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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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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砍柴、挖菜、上树掏鸟蛋时建立了友谊,很快就在生活中忘却了,可他总记着她的黑辫子。如今的鲍月芝身子丰满了许多,挺着两只饱满肥实的**,竟然出落成一个动人的姑娘了。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他都不只一次地在梦里追求过她,美了一个个长夜,当白天看见活泼可爱的鲍月芝,梁罗锅就胆怯了,自己这副模样怎敢靠近鲍月芝?那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尽管鲍月芝从没有在意过他,他还是悄悄观察着她,自从那年的打麦场失火,梁罗锅就看出鲍月芝跟荣汉俊的特殊关系来了,就感觉一阵醋意和心酸。这个时候,鲍月芝的脑袋一闪就消失了。梁罗锅就返身朝荣汉俊走去。荣汉俊一听梁罗锅的安排,感觉坏了,这不撞车了吗?然后为难地跟梁罗锅说,我今天请个假,我爹的中风还没好利落呢。梁罗锅知道梁家和荣家的仇怨,不好跟荣汉俊来硬的,他看了看他说,民兵拉练重要,照顾老爹同样重要!你去吧!荣汉俊跟梁罗锅握了握手,感激地说,谢谢你啊!哎,你们今天的拉练路线是?梁罗锅随口说了一声镇西头!荣汉俊在心里记下了,拉练的民兵什么时候出发的,他就不清楚了。反正在他的印象里民兵在散电影以后往西去了。而他的黑地在腰带山在蝙蝠乡的东北方向。

    没等到电影散场,荣汉俊和鲍月芝就偷偷地走了。天气还是闷热,热得月亮都跟水洗似的。荣汉俊悄悄将那卷小凉席抱出来,绑在自行车的大梁上,然后驮着着鲍月芝往镇东去了,鲍月芝有些惊讶地问,汉俊哥,今天怎么不走大道啦?荣汉俊很吃力地蹬着自行车,不时抬手抹着脑门的汗珠子,大道怕碰上民兵拉练。鲍月芝不再问了,心里说一个大老爷们心还挺细。她掏出手绢给骑车的荣汉俊擦着脑门儿的汗。驶到城外,就有一股小凉风迎面扑来。山梁上一下燥热起来,铺展了一层薄黑颜色。荣汉俊登上了自己那块块高粱地,高粱杆细,里面通风条件要好一些。荣汉俊和鲍月芝站在了那棵桃花树下,荣汉俊把白褂子扒下来挂在桃花树枝上,然后弯着腰,用脚将垄沟的土踢平。鲍月芝还採了一抱野草,摊平铺在地上,这才把凉席展上去。他们碰到一只野兔,长腿,灰皮,刷地从凉席底下钻过去了。鲍月芝没看兔子而是躺上去笑着打了一个滚儿,就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她的手那样滑润,尖尖的细手指在他的脸上滑着,他的脸就像热风一样烫了。她将小嘴巴对准他的嘴巴,呲溜一下,把自己嘴里的水果糖送进他的嘴里。荣汉俊吧叽着糖果,浑身就胀了。野野地将鲍月芝搬倒,解她的衣服,硬胡茬子在她的嫩脸上刮来刮去的。柔和的月光是对女人的一种衬托。他见她很好看,于是他就有了力气,先是把她弄疼,最后才把她干成一堆快乐的软泥。到了顶点时,鲍月芝嘴巴张得大大的,喊声很妖,骂你个王八旦,快杀了我啊!高潮到来的时候,她的态度便有了几分浮浪。她嘴唇鲜艳得叫荣汉俊不敢久看。荣汉俊只能拥着她的裸身躺着,蚊子都被风吹跑了。荣汉俊看见她的脸不那么黑了,比往日白了许多,而且透了红润,鼻子上的一颗颗小雀斑都能看得到。今天没有蚊子,夜风凉爽起来。他身上的汗,不用擦就被风吹干了。鲍月芝低语道,就这么呆下去该多好哇!鲍月芝冷冷的目光忽地热了,就觉得很幸福了。荣汉俊没说话,他忽然想起家里的妻子和孩子。

    鲍月芝又说,你啥时候娶我?我肚里可是有了。

    荣汉俊轻轻抚着她的肚子,没吭声。

    鲍月芝大声说,听着,我死也要嫁给你!

    荣汉俊吐出一口带血丝的唾沫,面孔似有所动,坚定地说你就我的女人!明天姚来香回青松岭,是他跟爹摊牌的最好时机了。他搂在怀里的“野秧子”真是个宝儿了,他想时机成熟了,可以回家跟荣爷说了。姚来香一送回青松岭,就把鲍月芝八抬大轿娶过来。荣汉俊却发现鲍月芝眼睛红了。

    鲍月芝心里很复杂,每当荣汉俊对她冷淡的候,她就逼迫他表态;当荣汉俊的态度坚定了,鲍月芝心里却很伤感。荣汉俊必定是有老婆的男人,一想起那个山里来的冷美人,她的心里一阵酸楚。自己不是在伤害她吗?即使善良的鲍月芝不想伤害谁,可是结局依旧是无情的伤害。我为啥要伤害她?她也是女人啊!一想起姚来香,她的心就一阵刺痛。她曾经退却过,退一步海阔天空。荣汉俊见她沉默了,就摇着她的肩膀说,你咋又不高兴啦?不在想啥?

    鲍月芝还是没说话,泪水流了一脸。

    山梁、树木和庄稼都青黛黛地醒着。有一股声响从沟对岸响过去,又有节奏地朝梁子这边响过来。荣汉俊和鲍月芝还不知道,梁罗锅率领的拉练民兵已经把他们包围了。荣汉俊还是十分警觉的,他让鲍月芝穿好衣裳,拉着她的手躲在茂密的树棵子里。在地头,梁罗锅弯着腰用手枪指着那片高粱地,大声喊,同志们,前面的山头就是敌人的碉堡,一排从左,二排向右,端掉敌人的炮楼!同志们冲啊——

    民兵们唰地散去,猫腰冲进高粱地。

    梁罗锅看了看夜光表,沿着中间树棵子走了,他是被山梁上一片秋庄稼所吸引。走进那片高粱地,他隐约听见一阵响声和女人的笑声。梁罗锅吃了一惊,本来是临时演习,哪里来的敌人呢?梁罗锅冲进高粱地,破锣似的脚步声越走越近,看见一男一女低着头,狼狈地穿裤子。梁罗锅看清了,男人是荣汉俊,女人是鲍月芝。鲍月芝怯怯地看他,荣汉俊眼前的天哑了,山哑了,嘴巴也哑了。梁罗锅沉默一阵儿说,原来是们啊?他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他原先的预感应验了,鲍月芝原来是他的女人!荣汉俊真他妈的好福气,家里有美妻,外面还有鲍月芝。怎么天下的好事都给了他呢?荣汉俊在黑暗里瞪了梁罗锅一眼,哀叹自己几乎是穷途末路了。荣汉俊悲观地想,是不是梁罗锅故意整我?你不是说在城西拉练吗?怎么跑到腰带山来了?后来他才知道,城西玉米地刚刚浇了水,根本插不进脚。荣汉俊看见梁罗锅背着手在高粱地里转了转,倒背着手开始量地了,一副行家的派头。他看了看行距,说这编花错行种植法,可是他荣汉俊的发明啊!原来他荣汉俊种黑地呀!荣汉俊和鲍月芝怔怔地盯着梁罗锅。不远处的民兵喊,梁连长,你那里有啥情况吗?梁罗锅盯了荣汉俊一阵,使劲咽了口唾沫。民兵又喊了一句什么话,就呼啦啦往这边拥来。天气不冷,梁罗锅却听见荣汉俊牙齿打颤的声音。梁罗锅很想喊一嗓子,让民兵把把荣汉俊抓走,不仅是奸情,而且还有种黑地。荣汉俊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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