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龙尾煞跳下去的地方,看是否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让探索得以延续。可除了一堆被压折了的杂草,就再无线索可循了,连个脚印子也没留下。
无奈之下,我们再次回到那棵大树下,继续找那奶娃子的下落。可我们把周围的草皮子、落叶子全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二胖子一急,猛踹那棵大树。
嘿!这么无心插柳地一踢,竟成了柳暗花明又一村。
“呜呜呜……”
又是那个奶娃子的声音,十分微弱,似乎隔着什么东西。
“难不成在这地底下?”我赶紧把耳朵贴到地上,听了半饷,跟着声音的缓急,慢慢地挪到了树上,不禁大叫:“二胖子,这娃儿在树里!”
“树里?只听说过树上结人生果的,没听说过树里长奶娃子的啊?”说完,我和二胖子拿出匕首在树上又戳又划,随即一道道白色的树汁顺着刀刃滴答滴答地滑落下来,弄得我俩满手都是,一股腥臊味儿迎面而来。
我放到鼻子边儿一闻,觉得有些熟。二胖子凑过来一闻,手赶紧攥了一把土,大叫:“妈的!这……这不是见血封喉吗?”听到这儿,我赶紧用手电打了上去,没错!这就是见血封喉树!
见血封喉树又叫箭毒木,汁液有剧毒。在我们当地,很早就有人将箭毒木的枝叶、树皮等捣烂取其汁液涂在箭头上,以此射杀野兽。据说,凡被射中的野兽,上坡的跑七步,下坡的跑八步,平路的跑九步的就必死无疑,当地人称为“七上八下九不活”。
一旦这种毒接触到人畜的伤口,就会出现血管封闭,血液凝固,以至呼吸困难,窒息死亡,所以人们又称它为“见血封喉”。
想想之前,那一张张诡异的表情,显然是中了这见血封喉树的剧毒?而龙尾煞在树下的动作,应该是在往刀上抹毒,然后杀人。
这样的好处在于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杀人的成功率,我们接触的那个工人,虽没有致命伤,但只需指头上的那么一点儿伤口就足以致命,也就是说龙尾煞只需保证刀落在对方的身上便可不管。
想到这儿,我似乎全明白了,王丽丽、余志强乃至所有呈现诡异笑脸的死者很可能都与龙尾煞有关。种种迹象表明,龙尾煞是一个极其冷酷而血腥的杀手!
随着树皮被一点点的剥离,奶娃子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我和二胖子加快了速度,直接换成折叠铲开凿,很快就传来了树干咚咚咚的空响,这么大棵树竟是空心的。
二胖子后撤一步冲上去,哗啦一声,将树干踢了个粉碎,一个半人高的树洞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我和二胖子猫着腰钻了进去,就发现头顶上方挂着一个用树枝编织的篮筐。
取下来一看,里面还真有一个岁把大的奶娃子,正裹在干草窝里大哭,枯枝上滴满了湿漉漉的树汁儿,犹如出浴一般。奇怪的是这汁液的味道还伴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洞壁上布满了一道道划痕,感觉像是谁用手指划出来的,但细细一想又觉得不符常理,因为人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用手在树干上刮出这么多深深的划痕,或许是用小刀之类的东西比较靠谱。
然而,奇怪的是,在这个封闭的树洞里怎么会有小孩儿呢?难道他是从这树里长出来的?
二胖子正要去抱篮里的孩子,被我拦了下来,“先别急!搞清楚了再说,这娃儿说不准是个树胎。”
“树胎?!”二胖子啊了一声,赶紧把孩子重新挂了回去。
“我听老一辈儿的人讲,树长到一定的时候就会成精,受天地灵气的感应,便会在树里结出树瘤,孕胎生子,生出来的孩子浑身绿幽幽的。一到晚上,就会出来作祟,将那些误入丛林里的人杀死,然后吸其脑髓,最后将尸体埋于母树之下,作为肥料……”
“哥哥喂,你先打住行不,这地儿不对啊。”只见二胖子踩在一块烂泥上停了下来,蹬蹬蹬地直跺脚,“这下面感觉不平顺啊。”接着,他赶紧拿出折叠铲开始挖土,慢慢地,显出来一个用树枝编成的盖子来。
二胖子揭开盖子,我的手电光先照了下去,下面是一个倾斜的通道,没猜错的话,是有人从通道下把孩子藏在了这儿,不是什么树胎。妈的!我看了看二胖子一脸得瑟的表情,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秦大道长,走吧。”二胖子第一个下到了通道里,我们蹲下身子,一步步地在狭窄的通道里爬行起来,走了二三十米远,终于走到了尽头,扒开一叠叠枯草木屑,一缕光线斜射了出来,进去一看,才知道这儿是一间潮湿而昏暗的房间,光源来自一个水壶,水壶里吊着一截儿黑漆漆的灯芯,火头正旺。
地上铺满了枯枝树叶,与墙上的那个洞口融为一体。上面还散放着一条破旧不堪的毛毯,臭气熏人,二胖子摸了摸被窝已经冰凉,住在这儿的人已经走了很久。
接着,我们又在一道铁门底部发现了一个书本大小的窗口,样子类似于西方供猫狗进出的门洞。我伸手撑开窗,用手电扫了扫,发现外面还有一个更大的空间,摆放着许多台子。由于窗口太小,我的视野受限,却看不出全貌。我试着把铁门打开,却发现从外面锁住了。
“这是什么地方?”二胖子捂着鼻子,要我答话。
“感觉这儿是个监狱,你看墙上还有一截儿铁链。”说完,我和二胖子在房间里翻翻找找,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不久,二胖子就踢到了一个东西,咣当作响,低头一看是个铝制盆子,里面装着一具尸骸,已经发臭变形,皮和骨头扭成了一团。唯一还可辨认的是那颗头颅,细细端详一番,居然是一颗猫头。
“我草!这龙尾煞果真是个吃猫的主儿。你看!啃得只剩点儿皮包骨了。”
“妈的,这肯定是龙尾煞的老巢,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很快,经过一番搜寻,我们就有了新发现,在一面坑坑洼洼的墙上,刻着一些模糊的字迹,用手摸根本感觉不到什么异常,可这么仔细一看,七八个歪歪扭扭的字儿立即映入了我的眼帘,我一下子呆住了。
“怎么了?秦风?”二胖子见我圆目大睁,忙凑过来,也是一个激灵。
这……这墙上,居……居然然写……写着三个人的名字,秦风、杨建军、汪海。而且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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