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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踪之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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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渡船惊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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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关于我阿公的故事,我所知道的就讲完了。

    至于是真是假,我从来也没去想过,至少儿时没有去想过。

    然而,由不得我不信,这故事在万家港流传了那么多年,却没有一个不信的。

    记得我六岁那年,和一帮孩子去海岛玩,一个大点的男孩得知我姓秦后,就和其他孩子泛起了嘀咕。

    看他们的表情像是防贼一般,一个个脸色儿全变了。

    我当时就慌了,虽然一路上他们仍是嘻嘻哈哈的,但与我却保持起一段距离来,无论我说啥,也不搭理我。

    在渡船上,我试着向他们说些笑话,以此打破尴尬的气氛,然而他们听完,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比哭还难看,这明显是在敷衍我。

    我心说这怎么回事啊,我家也是贫农出身啊,成分都属于伟大的无产阶级,难道我脸上有啥脏东西,照了照水面也没有啊,或者去年偷了王二奶奶的一只小鸡崽儿,被他们知道了?

    就在我百思不解的时候,大男孩儿冲着我叫了一声,“你过来。”

    我不知道他要干嘛,僵着身子站了起来,疑惑地往他面前挪。

    大男孩儿冲我笑了笑,迅速用手指着渡船外,说:“你瞧,哪是什么?”

    我刚扭头过去,后面的孩子一哄而上,感觉背上有无数只手在拼命地把我往船外推。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扑通一声掉进了海里。

    妈的,我被这些家伙暗算了。接着,我就听到船上嘻嘻哈哈地漫骂声,“打死你这鬼娃儿”、“快滚”、“叫你害人,叫你害人。”

    平生以来,我第一次感到了那种被孤立,被仇视的恐怖。

    我嘴里不停地呛着水,手里死死地握住渡船上的一条围栏。然而,心里的压抑感却比在海里挣扎还要难受。

    紧接着,我的手传来了阵阵剧痛。原来,他们在一个劲儿地踹我的手,这架势完全是把我往死里整,早已超出了恶作剧的范畴。我无比的紧张起来,大呼救命。

    船老大刚才一直在船头开着柴油机,由于噪音实在是太大,他全然不知船上还有一个人在海里扑腾,直到他听到我的呼救,这才起身轰开了那帮孩子,把我拉上了船。

    这段儿时的经历,让我刻骨铭心。

    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变得沉默起来,再不敢和村里的那帮孩子玩了。

    整天躲在院子里不敢出门,问大人怎么回事,他们却总是遮遮掩掩地搪塞,只叫我别去招惹他们就是了。

    一个没有玩伴的童年,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缺憾。

    不过还好,我还有一个人可以来往——那就是我二叔秦火。

    一提起他,家里人似乎对他没什么好感,除了过春节来我家聚上一聚外,平时几乎没什么来往。

    感觉二叔在我们家族中就像一个外人,我常常为二叔鸣不平,为什么好好的一家人,非要对二叔另眼相看呢。

    二叔呢,却不说什么,早就习以为常了,活得也很豁达,从不计较这些事儿。

    一来我家,他总要给我们提上一些自己打的水产。可奇怪的是,我爹见他一走,随手就把这些东西扔得远远的,就跟躲避瘟疫一般。

    我和族人不同,打小就喜欢跟二叔来往。

    那时,二叔独居在万家港一处靠海的小山下,一间小木屋,一条渔船、一条狗是他唯一的家当,常年住在海边,靠打鱼为生,偶尔做些船渡闲活儿,赚些油盐小钱。

    只要我爹不在,我就会往他那儿跑,陪他一起出海打鱼,烧火做饭,还常常向他汇报学习和生活情况。

    二叔呢,对我也挺好,反正比我爹强,事事都顺着我。

    那时,我特喜欢一种白底红花的海螺,二叔每次出海都不忘为我收集,一见我来了,就当做礼物送给我,而且还喜欢给我讲以前的旧闻,有关阿公的那段故事就是拜他所赐。

    有了二叔的陪伴,我儿时无友的遗憾算是得到了一点补偿。可这并没有让我摆脱那个莫名的阴霾。

    八岁那年,也不知道为啥,整个秦家族人开始搬迁到海南岛上一个偏远的小县城里居住。

    据说,我们走的那会儿,万家港鞭炮齐鸣,敲锣打鼓,或许正是迫于这种社会压力,促成了秦家人的大迁。

    不过,我从不反对这事儿,还感到十分庆幸,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小县城里,没人知道我们从哪儿来,也不知道我们家族的那段诡异经历。

    从此,我渐渐地敞开了心扉,孤独的心第一次被放飞,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圈。

    其中,最铁的朋友要数杨建军和汪海,那会儿我在滨海县一中读高中,他俩都是我的同班同学。说起他们的性格特点,哪是各有千秋。

    首先来说说这杨建军。这家伙,从我认识他的那天起,就没见他瘦过,圆脸粗胳膊,挺着个小肚子,装满了坏水儿。

    渔民的后代,无限POWER的化身,因他在家中排行老二,大家都习惯叫他二胖子。

    别看二胖子一身蛮力,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细心劲儿,平时爱讲笑话,为人豁达,天生比猪还乐观。

    别看他长得不咋的,人缘在我们学校老好了。有时候,连我这个小帅哥也自叹不如。

    汪海呢,个头不高,但十分匀称,一身排骨不见二两肉,戴副黑框眼镜,若是与二胖子站在一起,哪真是猪八戒见了白骨精肥瘦分明。

    知识分子的后代,文艺与智慧的化身,喜欢咬文嚼字,写出的情书常常被男同学们列为范本,广泛传抄。在大家眼里那就一秀才,人称秀才汪。

    咱们仨能走到一块儿,一靠缘分,二是骨子里都有那么一股悍然正气,视牛鬼蛇神为粪土,哪有不平总会平地惊雷一声吼。

    有一年,班里转来了一个干部子弟,名叫刘小谋。

    他仗着他爹在县里的权势,在学校里耀武扬威,整天折腾得鸡犬不宁,众学生人都恨之入骨,赠恶号一个——溜小狗。说起这溜小狗,那可是坏透了,今儿砸个玻璃,明儿揍个同学,大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架势,而且让人受不了的是,他连老师也敢欺负。

    有一次,学校来了位刚毕业不久的女老师,因初来窄道,不知深浅,在班上狠狠地批评了溜小狗的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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