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胆鱼其貌不扬,但是其肉质却十分鲜美,堪称海中鱼皇,特别是鱼皮,也可以做成一道美食,就是不知道今天这两位大厨会不会用鱼皮做一道菜。”
我手里拿着DV摄像机,在台下一边摄像一边对我同事容宽说。
今天电视台有一个厨艺大赛,获胜的一方呢除了有丰厚的奖金外,其拿手菜还可以被做为招牌菜成为酒店的特色菜品之一招睐客人,所以参赛的选手都是铆足劲头,要争最后的冠军。
已经经过几轮的淘汰赛,今天晋级的选手,下个周就可以直接参加决赛,争夺三甲。
我当然是不放过这样的精彩赛事的,所以一下班我就带了DV和阿宽一起来观战。我想把过程都录下来,准备回去好好学习。
这次我们欣海大酒店并没有派大厨来参加这次的厨艺大赛,因为我们酒店接到了上级任务,有一个全国性的工作会议要在我们酒店召开,所以全酒店都去忙接待政府工作团了。
我和阿宽坐在观众席上,台上两位大厨正在各自的阵地生龙活虎的劳作,两人的两位助手则是给他们做配刀,辅助。说实话,不吃,光看他们娴熟的技艺,还有那妙手生花般的表演那就是种享受。
现在我也能理解父亲为什么不愿意我做厨师的,后厨是什么阵地,一年四季,汗流浃背,而且还入不了台面,只能做个幕后耕耘者,再者做厨师很累,做厨师一要有一双好腿还要有一对好手,好腿站的时间久,好手颠的力道够,就这两样,就不是女孩子能做的。况且,当找男朋友时,人家问你,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说,我是个厨子,人家会怎么想?
我看着DV里的画面,“阿宽,你看你看,他们怎么把这个石胆鱼的头和骨头全扔掉了,其实那个骨头炖起来多好啊。”
阿宽也瞄眼过来看,“不行啊,这如果在家庭食用可以,但这是比赛,头和骨头炖汤,整个菜的品相不好,不给自己挣分啊。”
“可惜。”
正在这时,我身边响起了一句话,“也许是因为这个做菜的主厨是川菜厨子,对龙胆鱼不太了解吧。”
我好奇的回头,这一看,我有些惊讶。
“董忱。”
我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穿深蓝色中山装,就是所谓的陈真装的一个男子,他向我露出清风拂面般的微笑,非常礼貌的叫我,“嗨,毛豆。”
我有一点意外,“董忱?”
董忱,是我师伯董羽的独生子。
他向我眨一下眼睛,“好久不见。”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足有四五年了。
现在是录节目的时间,我们做观众的也不好在下面聊天,所以我们又把各自的视线收回去了。
坐端正了时,我还在想,董忱,怎么这么巧合会遇见他呢?
说起董忱这个人,他和我的关系,那应该算是同门的关系了,如果把我也算成是我爸爸徒弟的话,那他就应该是我的师兄了。
这个渊源又有些长了。
我父亲叫毛胜军,他年轻时曾经跟随一位江南名厨学习厨艺,因为董羽入师早一点,所以他是师兄,我父亲是师弟,我理应叫董伯父为董师伯。
本来父亲和董羽师伯是同门师兄弟,算的是亲如手足,可是因为一些很不好言说又十分难以说清的历史原因,他们两人分道扬镳,疏于往来了。
至于发生的是什么事,我了解的也不太清楚,也许那是父亲和董师伯的秘密。
但是对于董师伯,父亲却教导我不管在什么场合下,只要见到董师伯一定要恭敬的先称呼他董伯,绝对不可以怠慢。所以除掉董师伯和父亲的恩怨,董师伯对我,还是不错的,间连着,我也和董忱自小认识,算是好朋友。
终于,今天的赛事节目结束了。
我和阿宽走出来,意外的是,董忱正倚在大堂的一根立柱旁,正悠哉乐哉地在吸烟,他一边吸烟,一边饶有兴趣的看头顶的一块浮雕。
我隔的远远的先看见董忱的身影,其实这个人长得还算不错,如果把我身边的容宽比成一株沙漠里的仙人掌的话,那么这个高个子的董忱绝对象是一株挺拔俊秀的椰子树,十分秀气。所以他倚在立柱旁,让我自然而然的想起了一句话,“他站成了一棵树,一半影子沐浴在阳光中,另一半沐浴在黑暗里,十分骄傲,十分从容。”
我走过去和他打招呼,“董忱?为什么没等节目结束就先走了?”
他微微一笑,“没什么意思。”
我向他介绍:“我同事,容宽。”
容宽向董忱伸手,没想到董忱看了容宽一眼,又看我,呵的一笑:“同事?毛豆,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了,在台下和你头颈相交,聊的那么热乎。”
我还没接上话,容宽却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不要以为,告诉你,我就是他男朋友。”
呵,我看着容宽,你小子真有意思,几时我成你女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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