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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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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藏身异域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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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藏身异域

    俄罗斯的冬天总是喜欢漫天飘雪,透过咖啡厅的透明玻璃窗往外望去,地上、树上、屋顶上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夕阳的余晖照在白雪之上,反射出微微的橙红,说不出的凄美、沧桑、悲凉及浪漫。

    依依拿着杯子一口一口的喝着咖啡。这杯咖啡没有加奶,也没有加糖。很苦涩,可是依依却喝得很自在。因为她觉得这是真正属于她的味道。嘴巴苦了,心里就没那么苦了。

    她垂直的黑发,东方式的面孔在异国他乡显得有些突兀,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丽。无论是在中国人的眼里还是在西方人的眼里,依依始终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她美得不妖艳,却清冷高傲。这份清冷孤高并不是来自她的外表,而是来自于她的气质。就像是冬天绽放的梅花。百花齐谢,唯独寒梅傲立寒雪。那份遗世独立的飘然美感,不真切,却让人神往。

    巴克,一个俄罗斯当地的帅小伙,坐在叶依依的对面凯凯而谈,从天文到地理,从西欧到东亚,每说一段话都会配上白种人那种自信开朗的笑容。

    他渊博的学识,他儒雅的气质,惹来了咖啡厅里其他女性的频频侧目。可是他面前的叶依依却始终冷冷淡淡。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很少插话,也很少应和。只是会时不时的喝一下她手中的那杯咖啡。

    “依依,你喜欢我吗?”巴克进入了正题。他富有磁性的俄语说得很动听。

    依依的嘴角一抿,“并不讨厌”。她的俄语也很好听,只是语调听起来冰冰冷冷的。来俄罗斯四年,她已经能说一口标准的俄语了。或许是因为她太聪明,来俄罗斯的第三个月她就已经能将俄语说得很好了。

    “那、那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如果你做我的女朋友,我一定能让你开心的,我们可以去滑雪,可以去钓鱼,可以去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你的笑声一定会慢慢变多的,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我还从来都没见你笑过呢!”

    依依放下了咖啡,“啪”地一声不重,但也不是什么好的信号,“我有说过我要开心吗,我有说过我要笑吗?”

    巴克楞了楞,一副难以理解的样子,“难道做人就不应该开心吗,难道多笑笑也是错吗?”他喜欢依依很久了,可是却从来都不明白依依的心思。他根本就不知道依依在想什么。以前只要他三言两语,就有很多女人顺从的投进他的怀抱。可是依依,无论他做什么,依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或许是出于男人天生的征服性,依依越是无动于衷,他对依依的兴趣就越大。

    依依看着巴克,巴克也看着依依。依依从巴克的眼里看到了征服的渴望。可是巴克从依依的眼里却什么都看不到。倒不是她的眼里没有任何的信息,只是这些信息,巴克根本就看不懂。

    “或许别人需要开心,别人需要笑。但是我不需要”,依依淡淡的说着。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只是对死尸才有兴趣吗?”巴克将自己手里的银勺子握得紧紧的。

    这回依依的眼中到是有了犀利的光芒,那眼神像是在询问巴克。

    巴克的喉结蠕动了一下,像是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对不起,这是你医学院的同学说的。我只是重复他们的话。他们说你不会笑,也从不谈恋爱,说你只对死尸感兴趣”。

    这回依依倒是扑哧一声笑了,“或许吧,或许我真的只对死尸感兴趣”。

    依依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这些话倒也不是空穴来风。其实我也不是完全不会笑,只是很少笑而已。对于欧洲男人我真的没兴趣。除非你能把自己的人种也变了”。

    巴克看了看自己欧洲人跟牛奶一样白的皮肤满脸的愕然。白种人不是最高贵的人种嘛,今天怎么被一个黄种人给嫌弃了。

    依依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过了身来。

    巴克以为依依改变主意了,心里有着一丝小小的激动。结果依依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对了,谢谢你的咖啡”。

    依依最后一眼瞥到了巴克无比诧异的表情,只见他的两只手绝望的梳进了他的头发里,或许他这辈子再也不会遇到比叶依依更加匪夷所思的异性了吧。然后便听到他的手重重打在了桌子上面,“哐当”一声,咖啡杯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打开咖啡厅的门,一阵冷风便钻进了依依的脖子。依依打了个寒颤,走在了雪地上面。雪地上的雪已经积得很厚,每一脚下去都能陷得很深很深。

    依依从路边的灌木丛中拾起一把雪扔向远方,只是扔出去的不过是在中途散开的白色粉末。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俄罗斯毕竟不是江南,这里的空气实在太干燥了,这里的雪就跟面粉一样,一捏就碎,堆不了雪人,也打不了雪仗。

    四年了,那边的人都还好吗?他还好吗?

    这时一阵带着中国古典韵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沉吟,她看了看天,天空已显淡淡的黑色。路灯也沿着路的两边亮了一路。她略微的算了一下,连俄罗斯也天黑了,那家里不是已经深夜了吗?

    她拿出手机有些意外,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谭心婉”。这竟然是她母亲的电话。母女两人已经近一年没通电话了。最近一次也是在去年的除夕夜,两人简简单单的问候了一句“新年快乐”也就挂断了电话。

    她接通了电话,这边的世界似乎就与那边的世界联系在了一起。

    “妈——”

    电话那边许久都没有声音,依依又“喂”了一下,“有事吗?”

    电话那边依然没有回答,只是断断续续的发出了一些麻将碰撞的声音,在这些碰撞声中还夹杂着几句粗俗的咒骂。

    依依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略微的有些失望,看来妈妈只是不小心按到而已。她又在打麻将,看来她过得很快活哪!

    可是她刚刚挂断电话,她的手机铃声就又响起了。而这次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郑秋萍”。这个电话就更让她意外了。稀客啊还真是稀客。虽然她们都有着对方的号码,可是这四年来可没通过一次电话。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同样喊了声,“妈——”

    电话那边依然久久没有回答。她面前有一根树枝被雪压弯,“咔哒”一声,那树枝不堪重负,竟然断了。

    依依将衣领高高竖起,盖住受冻的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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