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青狐举着话筒一阵发呆。
昏暗的客厅里突然亮开一盏壁灯,陈霁穿着一件白色短袖t恤站在打开的房门边,低声问道:“怎么了?谁的电话?”
青狐放好电话听筒,苦笑道:“叶三十五找我出去谈心,你说我去还是不去?”
陈霁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他要和你说什么?”
青狐摇摇头,“不知道,只说是很重要的事。”
陈霁盯着青狐,“你要去吗?”
青狐转了转脖子,为难道:“不知道啊……”
陈霁笑道:“那就去吧。”
“为什么?”青狐故作惊诧,眼里却已经带上笑意,他站起身,伸着懒腰走近陈霁。
陈霁嘴角微微笑,“我想我多多少少是相信叶三十五的。”
“居然在我面前大大方方说自己相信另外一个男人……”青狐一手撑着墙壁,脑袋下沉,鼻尖碰着陈霁的鼻尖,亲昵地磨蹭,“我能酸溜溜地问一句,为什么吗?”
陈霁仰着脸,在客厅壁灯的光晕下,她能清楚看见青狐嘴角的纹路,那是长年累月的笑容刻凿出的痕迹,即使是黑暗,也能蒸腾出阳光一样的温度,她轻笑道:“可能是因为他曾经很辛苦地救过我的命吧。”
青狐撅嘴,不满道:“是我救的好不好。”
陈霁侧头躲过他越压越往下的嘴唇,忍俊不禁地推他,“快去快回!”
青狐玩够了,一个极旋回身,扯过沙发枕上的衬衫,拉开房门往外走的间隙里,趁陈霁不备,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这才嘻嘻笑着离开。
陈霁目送他离开楼梯转角,这才笑着关上房门,“老流氓……”
东风小学的后操场在白日里一点都不大,但到了深夜,却显现出深不可测的黑暗与辽阔来,青狐沿着两百米的跑道走了个来回,依然不见叶三十五,他正要往回走,一粒小石子忽然滚到他脚尖,他抬起头,搜寻片刻后,终于在花坛后头发现一个黑乎乎的身影。
青狐翻了个白眼,小跑过去,刚刚站定,立即就被叶三十五拽得蹲下。
“我和你是可以这样碰头的革命情谊吗?”青狐瞥了眼人高马大却一定要龟缩在小花坛后头的叶三十五,怒道:“大爷我忙着相妻孝主,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嘘!”叶三十五一巴掌盖住青狐喋喋不休的嘴,紧张地东张西望,“不要这么大声,三十八的耳线遍布在这整个区域。”
“你跟他不是一伙的吗?他都把你救出去了。”青狐对叶三十五的忌惮神色表现出不满,“你不应该和他同仇敌忾吗?”
“屁!”叶三十五怒道:“我是无辜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无辜的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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