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取消犹如给尹项两家带来颜面扫地这种窘境,以目前这样的情况尹世华又能说什么?
晚上项毅然带尹默回到尹家,尹默整个人跟掉了魂似的进屋就上了楼,家里依然还是高红结彩、喜字满眼,项毅然怕她看了会触景生情,所以在尹默洗澡的时候,他把她房里就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一边收拾一边却也黯然心伤。
尹默洗完澡出来没有换睡衣,而是换好了要出去的外衣,“你睡吧,我去医院。”她看着项毅然淡淡地说,原本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但尹默要拿什么心情去面对项毅然呢?
“好,”项毅然一弯腰拿起丢在一旁的外套,“我和你一起去。”他说着就往尹默那走,尹默却一皱眉:“毅然哥我……”
“什么也别说。”项毅然被她这一声叫得心间柔软,可是他不想往下听,“小默,我知道你对我们的以后已经产生了彷徨,也许你也后悔了,可我不后悔,无论明天会怎样,我希望的是……我能永远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去面对。”
项毅然站在尹默面前,神情丝毫没有他一贯有的那种傲气,尹默也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害怕了,害怕……他们两个在这条路上又会走分叉。
尹默伸手抱住他,项毅然放了外套,两个人紧紧相拥,半响后,尹默微微哽咽说:“我也不后悔,我只后悔……我没能早点懂你。”
项毅然如果我能早点懂你对我的爱,那我一开始就会选择与你携手到白首。
***
林凡终于度过了危险期,人也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可他目前仍然是昏迷的状态,
严立新把他们医院最权威的脑神经科专家都请来做过会诊,最后的结论却还是如果他长时间不苏醒,就有可能成为终身植物人。
尹默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思想准备,无论林凡会怎么样,她都会照顾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项毅然也猜到了她要这样做,此刻的他觉得自己是那么无力没用,知道尹默又要为情牺牲一次,他却束手无策,唯有分分秒秒陪在她身边。
尹默坐在病床边,轻轻握着林凡有她安心温度的手,“林凡,”她微笑:“昨晚下了半夜的雨,没想到今天天气倒特别的好,阳光也特别充足,刚才我往楼下看,花园的池塘里荷花也都开了呢,荷叶上还沾满了星星点点的雨珠,特有诗意。”
项毅然双手环胸沉默站在病床前的窗下,他每天都像这样听着尹默对这小子自言自语的聊天谈心,医生是说要对他多说话、多刺激他的脑神经感应度,就有可能会发生奇迹。说实话有时候项毅然他还挺羡慕林凡的,假想躺在这的是自己,那也未必不幸,
最起码,他不用看到让他如此心痛的这个女人。
“林凡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从来也不赖床的……可你这次赖床赖得我也觉得讨厌了。”尹默轻声细气的带有丝丝撒娇的感觉,她把林凡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上,让他感受她的温度,“你在惩罚我是吧?”尹默眼眶渐渐红晕,“我就知道你小心眼,以前也是这样,我一惹你生气你就装睡不理我,那我道歉认错还不行嘛,只要你醒来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好不好?醒一醒啊……林凡,醒一醒好不好啊?”
尹默情绪又失控的哭了,项毅然走过去就扶起她搂在怀里安慰:“别急,林凡慢慢总会醒的,你也得给他一点时间。”
尹默不是个会隐藏心事的女人,现在她却强颜欢笑着、抱着已绝望后重起的希望,项毅然知道其实她内心早就煎熬到爆发了,她可以勉强自己当林凡在下一秒就能醒来强,然后逼自己强颜欢笑,可到最后总是哭干了再笑。
“可是都好久了,他要是一直就这样睡下去那可怎么办,他有他的事业、还有他的父母,如果……”
“不会的,”项毅然把她从怀里微微扶起,他浅浅微笑着给了她一个很肯定的眼神:“相信我,林凡他肯定会醒来的。”
项毅然的眼神让尹默感到好有安全感,假如这些日子他不在她身边,尹默也许真的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看着她淌有泪痕的双颊,项毅然心疼得要死,最近这丫头的眼睛一直是干了又湿湿了又干的,他恨不得直接带她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项毅然低下头疼爱的轻轻用嘴唇舔吻着她的泪眸,柔柔温温充满宠爱的轻吮着,“小默,看你一哭……我心全被你哭碎了,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答应我从现在起,不准再掉眼泪了。”
尹默被他吻着轻轻‘嗯’了一声,项毅然的宠爱有时很激情,有时又给她很多温情……项毅然我真的好喜欢你,可我现在已经不敢告诉你了。
心电监护仪突然‘嘀嘀滴’的发出声音,他们两个立马回头看,林凡的眼珠好像慢慢来回滚动了一下,监护仪也一直叫个不停,尹默紧张的俯□就呼喊他:“林凡!林凡!你听得到我声音吗?林凡……”
项毅然赶紧按了床头的电铃,然后又紧忙冲出去喊医生。
专家全在病房里,尹默和项毅然在外面正着急等待着,这时顾语曦也匆忙赶到,在工作室接到项毅然的电话,顾语曦听着手机就忙不急往外面奔,心里也别提有多兴奋了。
“人醒了么,现在?”
“还不知道,医生正在里面给他做全面检查。”尹默不确定又不安的回答顾语曦,一边嘴里还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项毅然知道她是紧张害怕,他在旁边手温柔的揽上她肩,拿下尹默在咬的手指再捏到自己的手心里。
“相信我,没问题的。”他淡淡的表情,沉沉的语气,却就是让人觉得很踏实。尹默目不转睛看着他点点头,
她相信,项毅然是不会骗她的。顾语站在门口眺望着玻璃窗里面的情况,但看不清楚,过了一会一群医生就从里面出来了。
“怎么样?”项毅然最先开口问严立新,只见严立新叹息了一口,脸上表情却复杂的有些轻松。
“他醒了,一切正常。”
两个女人听后开心的顾不得往下听就跑进来病房,项毅然紧锁多日的眉头在这时也渐渐舒展晴朗。
当项毅然也准备进去时,严立新就伸手拉了一下他手臂,说:“他失忆了,只记得以前的事了,恐怕这个很难再恢复。”
项毅然放晴的眉宇一下子又遮上了乌云密布,失忆了?也就是说他忘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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