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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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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四十六、凤凰泪(中)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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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微帝君独立于辞风台上,入眼是茫茫云海,了无边际的白,霓虹霞彩穿插其中,偶有奇兽仙鹤掠过长空。如此美景他却无心欣赏,无论睁眼还是闭目,脑中浮现的,都是那日自家小徒弟离去的身影,他应当有所察觉,不该再放她入世涉险。

    可几日前传来情报,她已然落入魔手,紫微帝君不安的同时却又疑惑,魔人应该不曾发现那隐晦的秘史,那么抓了音儿又有何用?

    就在这时,一件比凤主落网更令天界震动的消息入耳,九重天上的诸位神明也为之动容,虽承战位却万年不处硝烟的战神古渊也踏出了沉眠的宫阙。

    魔都外筑起了一座巨大的炼成阵,魔力灌溉,凝集天地精华而成。至精至纯的魔力勾勒出方圆十里内精致细密的符文,浩浩荡荡的无数魔工为之倾力,大阵上空紫云遍布,魔气漫天。

    这所大阵铸成需耗时三百年,三百年不间断的魔力滋养,一点点刻画阵符,而若原料齐聚,炼成阵中之物却只需千日。这是早已开始的野心与夙愿,掩饰隐瞒至今,直到阵之将成、异象陡生才被发现。

    那密密麻麻的阵路符文入眼的瞬间紫微帝君便已明了,魔帝止陆究竟想做什么。那是滔天的野心与不韪,那个为所欲为、疯狂至极的男人,他想指染六界,想问鼎八荒,想易主中天。

    六界将再无宁日,战火四起绵延,紫微帝君的广袖拂过辞风台的白玉栏杆,他这么猜测不是无根无据的,在他所知的炼成阵中,只有一物炼成需要如此规模、耗费如此神力,以极天之法,来成就那诸神也为之惶恐的禁忌。

    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昆仑之巅玄明圣火失窃,地底世界遮摩灵露失窃,妖境娑罗鬼草失窃,混元界释光幻骨失窃……所有这些,都是铸就那禁忌之物的必须材料。

    可还差一物,那悖逆天道的存在,需要容器承载。而世间之大,正有一物适合。

    七彩凤凰,凤中皇者,秉承上古神者血脉,其血可用以疗伤,其泪,可用以储魂。

    凤凰泪本就是储蓄灵魂的绝佳之选,何况那凤中皇者?这是世间绝顶的灵魂容器,也是炼成那东西的必须品。

    然而,人道凤凰无泪,就算有,也仅因临终前回首往生的千万感慨,如若非此而泪下,那该是怎样的悲泣哀鸣。

    紫微帝君转身离开辞风台,清风将白云雾霭吹散在他的怀中。

    魔帝止陆,那个男人太过危险,这样逆天之事他不是第一次干,如此疯狂,如此狠绝,全然不顾八荒宇内的大忌。

    可如今,自家小徒弟就捏在他手上。

    数日过去了,他是否也发现了那个秘密?还是说她的劫星未去,那辛秘要不可避免地要公之于众?

    睥睨天下的星主鲜有地叹气,吩咐身旁仙使,“准备一下,我要去面见玉帝。”

    入眼一片黑暗,苏音记不得自己被锁在这里多少天了,幽谧的暗牢,无人问津,她不知魔人为何抓她,又会怎样处置她。

    已经身处魔都境内了,魔气浓郁非常,而牢中元素更是暴||乱,与苏音体内的仙气相克,令人作呕。

    暗牢的门突然被打开,仅仅是一盏长明灯的微弱光亮就刺得她眼睛发涩,干涸的唇微微开启,却发现在这糟糕环境下被锁了许多天不曾张口,此刻几乎失了声。

    一个紫袍华服、紫绒披肩的男子独自走了进来,滚金边的皂靴踏在台阶上发出嗒嗒的轻响,在寂静的暗牢中显得异常突兀。他沿着长长的黑石阶梯缓步而下,在苏音身前站定。

    苏音无力地眯眼看他半晌,男子生得极其好看,只是一双狭长的眸子充满了邪魅阴毒。

    他孤身提灯,也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苏音,抬手一个响指,暗牢两侧的烛台此地亮起,火光颜色却不同于明火的红橙,而是冥火的幽绿。

    “你是谁?”还是苏音先开了口,男子身上散发着狂乱黑暗的恐怖气息,修为必定不低。

    “哎……我讨厌随便说话还满嘴问题的俘虏,一点也没有囚徒的自觉。”男人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苏音再要张口,却是一声嘶哑的痛呼。

    她的小指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向后折断,直贴到了自己的手背,尖锐的痛感传来,她甚至清楚地听到了小指指骨骨裂的声音。

    “凤主苏音?”男子上前,在离苏音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说实话,我接到这个任务时挺高兴的,虽然从传闻判断它执行起来应当十分困难,但这样才有意思嘛。我手里还没有过拿不下的刑讯,所以真想看看,这传言到底难在何处。”他的声音低沉,语调轻缓,说出来的话如同私语呢喃。

    “你想要做什——”余下的话语被她的嘶喊所取代。

    这次是右手无名指,十指连心,苏音的凤眸猛睁,隐隐可见血丝浮现,痛呼过后她死死地咬住嘴唇,男人将手指缓缓放到她苍白的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都说了别说话了,在这里,我除了囚犯们的嘶喊哀嚎不喜欢听到其它声音。不过……”他话锋一转,语气依旧轻缓,“你问的这个问题我倒可以解答。”

    他凑上前去,在苏音耳畔低声道:“我要你一滴——凤、凰、泪。”

    苏音一个激灵,如置冰窟。

    “你们要——啊啊啊!”

    男子没有再用魔力,而是伸出左手,与她的右手十指相扣,这样的动作让他看上去像一个体贴的情人,可下一刻,他左手发力,掰着苏音的整只右手猛然向后弯曲,生生地将其折断。

    苏音大口地呼气,带着几分哽咽地喘息,这样的痛无论多少次都不会麻木,冷汗争先恐后地从毛孔中涌出,粘得她的衣服湿答答的。

    “怎么就记不住教训呢?”紫袍男人貌似很苦恼,“这才刚开始啊,就这么大声……”

    说着,他放开苏音已经软烂无力的手,指尖沿着手臂一路上滑,在她的锁骨处停下。

    苏音只觉得身上寒毛根根立起,开始不住地战栗。

    “人会因极致的痛苦而流泪,这是本能反应,尤其是你们这些雌性生物,泪点远比男人低。”

    紫袍男人笑着,指尖猛然用力,只听一声惨厉的嘶喊在暗牢中回响,他竟将手指生生地戳入了她的锁骨处。锁骨断裂,鲜血殷殷流下,身上白纱衣的碎布也跟着没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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