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看来很晴,碧蓝如海。
她如一朵云儿,皎洁如月,月却不会白日清然而现。太阳很猛烈,参天古树下却清凉。
白衣的她的脸,肤色如玉,眉细却如黛,青丝垂腰,身姿娇弱如无骨。清泉一般的眼透着遥远的距离,望着前方。不忧,不喜,不怒,不乐。
树林里万物的交响乐奏起悦耳或悲伤的曲,她似乎听不见,或是已习惯。
长长的裙子不染杂色,比身材要宽一点,没有风,托在地面,却不染一丝杂尘。
一
大自然的清新,呼吸在鼻,进入被称为“鬼林”的几行人已经二日。这次的探险使这些顶尖的探险队收获不小。这里,多少早已灭绝的珍稀生物还依然存在。
二日下来,在许多危及生命的历险下存活下来,已经是万幸。然而在这个深远的林子里依旧是杯水车薪。
奇迹,待被他们发现。
鬼林里什么都有,就差恐龙凤凰与龙那些不太可能存在的生物了。
探险队员们喝了水袋里的水,吃了些营养丰富的压缩饼干,疲惫困乏在三人之间散开,于是轮流的进行午休。
太阳很烈,树下清凉,这时候很安静。危险却悄然向几人走近。
这时正值洛晟守候,睡袋里是探险界国际闻名的教授杨代坤和师妹柳絮,他和师妹都是杨教授的得意门生。教授已经五十有余,发里白发数根,却精神矍铄体魄健硕,师妹才刚二十二。其实他也不大,二十五罢了。
必要物品所剩无几,所以最多再逗留他们务必得离开这里。
洛晟坐着,听着树上被风吹起的叶子哗哗的响声,每个人想要什么,只有自己才知道。
正在发呆的洛晟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响动,或是人类的第六感告诉他有什么生物正在渐渐的靠近他们。
那是煽动翅膀的声音。回一下头,洛晟彻底惊呆了。
二
连忙叫醒浅睡的杨代坤与柳絮,匆匆将睡袋装好,背起探险袋急忙躲了起来,杨代坤拿起了望远镜,吩咐洛晟拿着照相机将它们记录下来。
洛晟先是拿着望远镜观看着,听到教授的话后便将望远镜交给师妹,从探险袋里拿出了照相机,从藏身处微微倾斜出脑袋来拍照。
飞来的是一群大得惊人的蝴蝶,绚丽的翅膀每扇一下便落下来一些粉末,手臂大的虫身。
天,历史上哪有那些不可思议的生物。这种蝴蝶扑扇而掉落的粉末颜色很明显,洛晟毫不犹豫的“咔嚓咔嚓”来了几张。
“不好,它们像是向我们的方向来的啊。”杨教授人老头脑不老,反应迅速,匆匆招呼二位爱徒离开这里。
如无必要,最好还是不要伤害这些外界早已绝迹的生物。而且他们的弹药早已经不多了。
转身之前,柳絮分明看到了蝴蝶翅膀上落下的粉末沾到植物时,它们翠绿的颜色都变得暗沉暗沉。
“教授,师哥,那蝴蝶的翅膀有毒。”柳絮虽是女孩子,不仅心细如尘,在胆色与应变方面并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我看到了,而且蝴蝶的足看起来都很锋利,真是不可思议。”教授说。
“我看书上并没有记录过这种蝶类。”洛晟说。
“它们数量看起来好多,教授,我们跑的哪有它们飞得快啊。蝴蝶都会攻击人,这年头也太稀奇了。”柳絮皱起了清秀的脸。
三
更稀奇的事还在后面,任三人大风大浪的闯,却怎么都没有料到鬼林居然还会有一个人,还是个妙龄少女。
少女穿着宽宽的长长的白裙子拖着地,无论装扮或是面容皆有种古典的神韵,面向逃亡一般的他们三个人安静的站着。不像是迷路走进来的旅客,也不像从小被某种哺乳动物叼来当做孩子养的怪人。
该不会是妖精吧。洛晟看着她这样想,脚步早就随着教授停了下来。
杨教授的比起两个学生来虽说略微惊讶了些,却很快恢复往常的冷静。
她皮肤白的像美玉,衣服一尘不染,像个梦一样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她抬起了宽大的袖子,露出像玉雕刻出来的手,手中出现了几条彩色的线,发着艳丽的冷冷的光芒。
她的手指轻轻在上面弹奏了几下,悦耳的声音出现,巨型蝴蝶却忽然换了个方向,远远飞走了。
彩色无木琴弦立时消失在她手里。
杨代坤怔了下,先说话了,“你是?”
她看着杨代坤,清澈如泉的眼睛却遥远着仿佛天空一般的距离,她的声音清灵的仿佛来自这片森林的声音,“你们该离开这儿了。”
声音透着一种冷漠与警告。
柳絮有些不满,“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如果在停留一些时间,你们就要葬身在这里。”她的脸很灵秀,却没有任何表情。
杨教授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超乎自然的事情他司空见惯,他用一个眼神制止了又要说话的柳絮,然后开口礼貌道:“多谢仙人指导,我们这就离去。”
洛晟临走那一眼,深深的记住了这个白衣的少女。
四
少女望着那些人类远去的背影,还是没有任何表情。所有事物总有它自己的规律,她便不去理会所有的一切。
少女叫云崖,是天帝封的兽神。一个人守护在这方土地已经有几百年了,从来不懂什么是寂寞,什么是快乐。她不想去追寻,也没有欲望去找那些遗落在亘古时间里的情绪。这样就很好。
在这里也有狂暴的自然灾害,无一例外被她化解,所以这片古老的传奇一般的森林,才得以生存到现在。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她就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这里的一草一木。
风从天空跌落,叶的手托不住它无形的身躯,却摇晃起了所有轻飘无依的柳枝。
云崖坐落在地上,手中那彩色的琴弦再次出现,美妙的声音展开了美丽的奏曲。
一年,一年,再一年。
像一日,一日,又一日。
三年也是一种情绪,一晃眼。
又是那个季节,日光炽热,风刮来遥远的清凉。
云崖迷于指下琴声,之间却察觉有人靠近了自己。那人在背后却不说话,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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