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腾过后,何武又将棺材内物稍微整理了,挖土把棺材埋好,手上把玩着这对玉环,从某个角度來看,有点像龙身,只是简单粗陋了些。忽然,何武想到了什么事情,“奥对!”然后,接着说:“真正的大禹墓在这里,之前,什么九龙看守,那里是假的墓穴,蜘蛛丝那里,我们见到不少鬼魂的,肯定是为了迷糊我们才故意作出的假象,让进來盗墓的以为是到了真正的墓穴,幸好里面的大母虫子追我们,又沒回路,不然我们真可能见好就收了。”
王芳和李富商嘴上说是是,李富商心里想着的却是出去后做什么,生意照常做,不知道新朝廷,以后苛税重不重,本來计划今夏跑南方昆明的,想从茶马古道运茶,老婆在家里不知道知不知道维持生计,婆娘家还是有些靠不住,大哥和大嫂要是沒搬走,大哥带帮些忙打理家务还不错,忽然,李富商叹口气,说:“來时信誓旦旦,相拥而群,现在只剩我们仨了,哼哼,世事无常呀!”王芳说:“你别说了……”
船虽小,也够三个人拖的了,沉重的船身压着轮子,“吱吱”作响,声音在风中飘起,轻轻擦过一些依然矗立着的被大火烧成炭的树木的枝桠,只要一沒有说话声,周围立刻被恐怖气氛包围,王芳对烟灰过敏,脸上长了红包包,痒得手脚跟着发痒,王芳让自己别说了,李富商便一下沒话了,何武闷着头走,忽然左右双肩被一双手抵住,吓得他慌忙一抬头,和李富商一齐大叫:“啊!”后面还有一个,王芳吓得躲到船后面,隔着一段距离,两只尖头猴耳的妖怪和他们对视,打头的这个,伸出手,手心放着一枚铜钱,他们注意到这人的腰间还挂着一个钱囊,鼓鼓的。
李富商说:“我的娘,还以为是阎森殿里的恶魔呢,搞了半天竟遇上了敲诈勒索的索钱鬼,王芳,火符准备。”王芳说:“你疯了吧?”她为李富商说的话感到吃惊,这可是鬼怪呀!李富商说:“阳间算命瞎,地下索钱鬼,你要是经常走夜路,见多了,也就不稀奇的。”算命瞎,索钱鬼,敢情都是骗子啊!王芳想到爹给他算过不少次命,其中就遇到过瞎子算命的,瞎子经常在眼皮上面涂一层黑,说是开天眼,他那双眼看不见的只是凡尘俗物,所以可以通灵,虽然口中念念有词,但往往不知所云,给的钱越多,他算的越好,吹的是天马行空腾云驾雾,最后,小锤一敲小锣,“当----”,然后“命呀,好----”一句话完事。
李富商从身上掏掏,发现,还真沒一个格子(格子,铜钱的意思),问他们要,赶紧拿一些打发走了算了。何武轻轻地问:“行吗?我们这是阳钱,得烧成灰才行吧?”李富商说:“不用不用,草纸得烧,铜子阴阳互通的,直接给就行。”何武把几个铜子往李富商手上一放,说:“你去给,我,我不去。”王芳见李富商望着自己,忙说:“看什么看,我,我也不去。”他俩都离李富商一截退后,看着李富商把钱送过去,两只鬼龇牙“嘿嘿”鬼笑一声,四周忽然围过來一圈。
一看这么多索钱鬼,李富商想这可麻烦了。索钱鬼是直腰的,和弓腰鬼不一样,所以走夜路时,当看到前面有人直直站着,要么准备好钱路过时丢几块铜子,要么立马掉头回去。何武和王芳被挤上了船,李富商也跳到船上,三人背靠着背。李富商向索钱鬼一推手掌道:“哎哎!我们有钱,我们呢给钱。”何武身上确实有钱,可是等出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得花盘缠回家呀,再说,这么多鬼,要花多少钱才能打发完呀!
索钱鬼都是一语不发,但是个个眼神浑浊,火把照见他们,沒有影子,却个个煞气如狼似虎。何武贴着李富商耳朵问:“你不是说你经常遇到吗?怎么办?你说?”李富商一不是驱魔大师,二不是长袍道士,他是富商,平时都是腰缠万贯的,遇到索钱鬼,正常是几两银子丢下,给多了,索钱鬼还会给些报酬,比如说给你开路呀,虽然你不情愿,还有就是喜欢唱鬼话,拍子还挺欢快的,最主要它们不会害人。
“不会害人?”何武听李富商说到这,问:“不会害人,我们怕它干嘛?”李富商说:“有人给鬼分类,说有三种,一种是胆小鬼,一种是厉鬼,还有一种就是难缠鬼,你若不施舍,它们就一直跟着,你到哪它到哪,见人也不回避,常常自己沒吓到把旁边人给吓跑了。”
何武说:“不是我不施舍,哎,还有这事?它要是愿意跟,我就给它跟着。”李富商说:“你别说这些沒用的,一群鬼跟着你,你不怕?”李富商抢过何武的铜子,看看一圈过來,怎么分呀!他天真地说:“我说大哥小哥们,你们这么多人,我们这银两你们不够分呀!要不这样,你们每人写自己名字给我,等我出去了,我烧纸给你们?成不成?”
一只索钱鬼突然站出來说:“你当我们是自由人呀,出去了,你烧的纸管屁用?”李富商“哎呀”吃惊道:“索钱鬼不是不能说话的吗?怎么?”这只索钱鬼,一掐腰说:“谁和你说不能说话的?我们想说就说,你速度给些过路费,顺便把这几天欠的保护费也给交了。”
“我去你娘的,老子什么时候欠你保护费了?你哪条路上混的?”李富商言语之中向王芳使眼神,王芳眨巴眨巴回应,表示不懂。这只索钱鬼指着李富商说:“你给我下來,有种就给我下來。”李富商“呀呀”叫着跳下去,指着索钱鬼道:“我们可是路过此地的商人,正准备给阎王送今年的寿礼,你别在这占道惹事奥!”
索钱鬼“嘿嘿”直笑,声音跟尖锥碰石头一样冷得人浑身发凉,似大热天被人突然泼了凉水,“阎老是我舅舅,他寿辰是按天历算的,你一介凡夫俗子知道他老人家寿辰?”李富商问:“阎老二?”索钱鬼“呀呀呸(这一语气词常被地方戏曲表演者所引用)”,被李富商一口唾沫溅上脸,“哎呀,搞得还真像回事奥,唱大戏的呀!你说我们三个,路过你这山穷水尽龟不丢蛋的臭山区,你们还在这围堵我们打劫我们,你好意思吗?啊?好意思吗?”
这索钱鬼被李富商问得无奈,也不说收什么过路保护费了,反倒对其他人说,“都散了散了。”一黑脸索钱鬼一折这只索钱鬼的手指,听不到手指骨折声,却看出來这只性情温和的索钱鬼被折断了手指,黑脸鬼愤怒地说:“最狠沒出息的人还坐着第一把交椅,你也休得口出胡言,吓唬鬼,能被你吓到的是他们,老子可不怕你!”
李富商想可不妙,人常说,遇难缠鬼,得骂,而且是越骂得狠越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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