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胤祯告诉孩子们说莫要妄测圣心,可是他眼中那势在必得的光芒却被我看的一清二楚。我知道他的这种自信并不是毫无根据,因为自打五十六年那次书房谈话之后,他便着手研究西北用兵策略,而我也为府上的书房搬回了不少关于西北的书籍只为供他不时之需。
有道是机会只垂青有准备的人,年初时朝廷西北首战失利,这让本就急于平定西北的康熙变得更加焦躁,而胤祯却看准了这个时机适时递上他准备已久的折子。这本折子一递上去,效果立现。不但压住了所有朝廷里的主和派,还让原本犹豫不知要派谁出征的康熙当朝拍板,命胤祯为抚远大将军,领兵西藏。
你还真别小看这个短短几页的纸,那可是凝结了胤祯一年多的心血。所以当任命的圣旨到府时,我并沒有感到太过惊讶。不过,我倒是对这道圣旨内容颇有微词,觉得康熙忒小气了点。他除了封胤祯为抚远大将军外,额外给的奖励就只有‘固山’两个字。要知道固山贝子和贝子基本沒差,若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多了两个字和多了点俸银罢了。
当胤祯送宣旨的太监走后,我开始拿着圣旨为胤祯一年多呕心沥血只换來两字嘉奖大呼不值,可是我的抱怨非但沒引起共鸣,反倒惹來无数鄙视。
“真是个笨蛋啊!”小哥抚额叹息,“一张圣旨那么多字儿,你怎么就专挑不重要东西看呢?”
我不解的将目光再次转到圣旨上,瞅着那一纸拗口的文言文就觉得眼睛发花,NND~!为啥就不能写白话文?我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大哥。
大哥笑看着我,接过圣旨,指着一处说:“重点在这里。”
“在哪儿?”我寻着他指的地方看去。
“看这句,‘恩准抚远大将军用正黄旗之纛,照依王纛式样列队’。”大哥手指在那一行字边滑來滑去,语带感慨的说:“正黄旗仪仗只有皇帝才能使用,如今皇阿玛赐给十四弟使用,这其中之意发人深思啊!”
有啥深意?不就是给胤祯长长威风吗?我不以为意地撇撇嘴,随口说道:“真沒劲儿!还不如直接封个大将军王來的实际呢!”
“噗~!”小哥刚入口的茶水喷了出來,“你还真是大言不惭!”
“本來嘛!”
我与小哥继续斗嘴,压根沒想到这个小小的玩笑会传到康熙耳中。在此之后的某一天,在朝堂上,康熙以玩笑的口气对胤祯说:若是这正黄旗仪仗还不够威风,不如朕再封你个大将军王做做如何?
于是就这样,胤祯又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个不伦不类的王爵。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因为旨意里提到十二月起程,而时下已然是十月末了。我觉得时间有点紧,便在接到圣旨的隔天开始给胤祯打点起行装來了。这次他一走便是三年,需要的东西一定很多,所以我必须将东西准备齐全才行。
就这么忙活了几天,直接到将所有要带的东西打理完毕之后,我这才放松下來。那知我松下的气儿还沒喘均,就又被胤祯带回來的一道上谕给吓得差点沒坐在地上。
‘着,……赐封内务府莫清风为军前襄办,十月随大兵起程前往青海。……当地事宜,皆由襄办负责交涉!’
拿着圣谕,我只有一个念头:康熙,你不是玩我的吧?
沒错,玩你不是目的,目的是玩死你!这就是康熙的打算,要不然好好的他干嘛要派我到那个西北苦寒之地去呢?
当我哭丧着脸从乾清宫出來时,实在是不知道要骂康熙什么才好了。这个死老头子,根本就是见不得穷人过年!我才安生的过了两年多的太平日子,他又给我扔了个大麻烦。
可恶!!!!我握着拳头正欲仰天长啸,却不料有人突然在后面拍我肩头,然后又蹦出一句更欠扁的话來。
“弟妹!节哀!”
谁在这儿火上浇油?我握紧拳头,恶狠狠的回头,准备遇神扁神,遇佛揍佛!可是我这一回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所有的数字军团正一字排开站在那里。我握紧的拳头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松了开來,因为我面对的压根不是神佛,而是一群恶魔。
哼~!嫩们这些不厚道的人们!俺现在不想理嫩们!我悻悻然地收回视,扭过头准备潇洒的离开。
“弟妹!过几天别忘记摆好宴席,咱们兄弟要去给十四弟送行!”
丫丫个呸的!嫩们还要脸不?!我心在咆哮却又不敢言。我用力的踩着脚下的石板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的踩死。
“哈哈~~~~”
在他们的一片笑声中,我带着无限的怨念走出來紫禁城,决定回去做一堆小人儿挨个用针扎!
* * * * * * * * *
从贝子府一跃而成为王府,短短数日便连升三级,这让大将军王府上一连更换了几次门槛,仍挡不住那些前來送礼道贺之人。甚至连康熙也來插上一脚,在大军出征前赐下宴席,让众家皇子为胤祯践行。想当然耳,这些前來送行的人里少不了有专來看热闹的。于是,便有了以下这些对话:
“哎呀?怎么沒请莫襄办來呢?”这是小哥。
该死的美人九,别让我用眼神杀死你!
“弟妹,前路难行多加注意。”这是胤祺。
五哥嫩一如既往的素个好人,感动。
“十四嫂,多加小心。”这是胤禄。
小十六,不枉当年我那么疼你。
“哈哈~~莫襄办!”这是胤祥。
很好笑吗?笑死你,我瞪。
“……”这是胤禛。
话说,咱们信号沒接通,不知道你想说啥。
……
……
是夜,杯盘撤去,换上一盏清茶,几盘果饼,温馨的气氛充盈在将军王府的书房里。之前的宴席上,我因为那个见鬼的‘莫襄办’被人硬灌了不少的酒,此刻酒意上涌,双眼不觉变得朦胧了起來。
“老四这步棋走的真妙啊!只用一个年羹尧就顶上咱们所有的按排。”
年糕?他们在说过年的事吗?我的脑袋经不起地球的引力,已经贴在了桌子上。头好晕哦,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结果看到的东西却是模模糊糊。
“八哥,你和那年羹尧有过接触,你觉得他是怎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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