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历三百七十年四月十五,青州大兴城里一阵鸡飞狗跳。那日,天色晴朗,星光熠熠,但是,却是没有人敢出门。
整个大兴城,到处都是一队队四处搜寻的卫兵。大兴城的名景桃花山,也被官兵封山。
“回禀侯爷!属下已经关了城门,封锁了桃花山,势必找出公主的下落!”杨其林冷汗涟涟。
蔚云歌望着桃花山,眼中寒意令人心惊,“记住,不准透露公主的身份!”
“是,属下明白!”杨其林擦了擦额上的汗珠,退到一边。
萧弄月也没了以往的温柔和善,一张俊脸和蔚云歌一样,都快结成冰了。
“云歌,洛水山庄青州的在势力,已经被我全部调动了。但是……还是没有阿瑾的消息!”萧弄月一拳砸在了一颗桃花树上,“该死的,竟然让她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人劫走了。若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杨其林,连夜,以大将军府和洛水山庄的名义,粘贴告示,悬赏线索!”蔚云歌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波动,就像一个高速运转的精密机器一样,“赵大山,将桃花山设为重点搜查对象,凡是从山上下来的,全部给我仔仔细细的查清楚。发现身份有不明确的人,立即控制起来。宁可错杀,不准放过!”
“是!”两人领命而退。
蔚云歌看着剩下的何良,道,“临月县的案子,你继续查。弄月,随时给他援助。”
“是,属下领命!”
萧弄月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查案子?”
薛宛晴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是呐呐不知如何开口。
他们这样的大人物,对自己的事情,就像是有钱人随手赏给路边乞丐的怜悯一样。施舍啊,也是要分时间的。
但是,还是觉得很委屈啊。
“我觉得这件事,和临月县的案子,就算是没有直接关系,也肯定有牵连!公主被劫的时间,太巧合了!”蔚云歌沉声道。
萧弄月摆摆手,“好,都随你的意。不管怎么样,只要把阿瑾找回来就好了!”
薛宛晴感激的看了蔚云歌一眼,楚楚可怜的俏脸闪过一丝特别的神采。
“弄月,你去天女庙,我去后山!”蔚云歌说完,足尖一点,向着山腰飞去。
萧弄月点点头,随即也消失在桃林。
就在外面闹的沸沸腾腾的时候,司瑾容终于醒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不大的秘牢,看上去很有些年头了。光秃秃的木头,些许干草,这是一间极其简陋的秘牢。
透过牢门望去,有一套桌椅,还有一些很常见的刑具。出口的地方,是一条向下的楼梯。司瑾容估计,自己现在应该在一个类似于地底牢房的地方。
大楚对私牢和刑具的限制,不像二十一世纪那么严格,但是,那也仅仅是重臣豪门的特权。如此简陋的秘牢,怎么看都像普通百姓家的地下室。
司瑾容四处打量,脑中仔细回想了一下,没有想到那些人为什么要抓自己。按理说,自己的身份,并没有暴露,就是朝中那些主战派,也不应该派人来抓自己啊。
这里的官府,已经尊云歌为主。青州,又是洛水山庄的地盘。到底是谁这么大胆?
习惯性的想要敲敲玉筒,这才发现,腰间的玉筒,袖间的短匕,全部都不见了。浑身上下,除了几张银票和几块碎银子,什么利器都没有了。
“该死的!敢搜我的身,等本公主出去,他就等着挨揍吧!”司瑾容揉了揉秀气的拳头,眼中一片忿然。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司瑾容抬眼望去,一个黑衣黑裤戴着黑色斗笠的人,缓缓走了过来。一双黑白分明如一潭死水的眼眸,望向司瑾容。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蒙面男子,看那身影,有几分眼熟。司瑾容蹙了蹙眉头,一定见过这个人,但是,却不记得是谁。
“你和萧弄月,什么关系?”蒙面男子喝问道。
司瑾容冷哼一声,一副傲娇大小姐的模样,“与你们何干。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劫持我?”
蒙面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说吧,哪家权贵大小姐,竟然能够让大将军府和洛水山庄下这么大的悬赏,我都想自首了领银子。”
司瑾容微微放下了心,蔚云歌以蔚将军府的名义,就把他自己摘了出来,应该没有人会怀疑到定平侯,那也就不会有人知道她是番邦公主。
“多话!”斗笠男子冷冷说道,声音嘶哑难听,让司瑾容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蒙面男子一颤,不敢说话。
司瑾容微微一笑,“我告诉你,我的身份,有什么好处?你又不会放过我!”
“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千金大小姐脑子是怎么长的,若是你不说,看见那些刑具了没有,想必你没有试过吧?”蒙面男子一副看白痴的样子。
司瑾容翻了个白眼,“你们把我的玉筒还给我,不管你们要知道什么,或者有什么密谋,我都可以积极配合。否则,我宁肯死!”
斗笠男子从怀间掏出司瑾容从不离身的玉筒,抛给她。
司瑾容紧张的敲了敲玉筒,寒寒却没有回应。司瑾容大惊失色,打开玉筒,看着如死尸一样的寒寒,眼眶顿时红了。
“你对我的寒寒做了什么?我要你赔命!我要你死!”司瑾容疯狂的扑向牢房,拍的牢门砰砰作响。
“大胆!”蒙面男子显然没想到这女人对这虫子这么看重,有着发癫发狂的趋向。
斗笠男子摆摆手,“我只是让它沉睡三天,你不用想着用这小家伙报信。我奉劝你,配合一点,否则,下一次,它就真的成死尸了。”
司瑾容闭上眼睛,紧紧感受那一份血溶于水的联系,这才放心下来。
“好,既然你把寒寒还给我,我自然会配合你。不过我把话搁在这里了,若是寒寒有什么三长两短,你就是天王老子,我也要跟你拼命!”司瑾容握紧了拳头,小心翼翼的把寒寒收入玉筒之中。
“一只小虫子而已……”蒙面男子一脸不屑,不过对上斗笠男子锋利的眼神以后,缩了缩脖子,问道,“姓甚名谁,身份是什么,一一说来。”
司瑾容露出一抹轻笑,又恢复了刚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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