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行来,已非在东隐时的节气,腊月纷飞雪。一行人早已换上了单薄的衣衫,就是连舒倦也卸下厚重的裘衣,换上了墨色的长衫。
舒倦本就生的皙白,换上墨色长衫更衬得他翩翩姿仪。
花点溪一路上很少与晏无端争锋相对,更多的时间是在打量以及提防舒倦身旁的六月。两人的目光时常对上,免不了一番张牙舞爪,六月常常被花点溪气得想咬人,多次向舒倦撒娇无果,只好孤军奋战。六月自知舒倦此刻的心思未必在她身上。兴味盎然的她总是似有若无的打量晏无端。
“哥哥,以后会是六月的夫君,这是母亲的希望。母亲领养六月的时候就已经和六月约定了。”六月十分笃定的话语。
舒倦当时只是笑笑,并不言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
虽然如此,但六月心中的笃定是不会就这么恶轻易改变的。
摩耶岭的人没有出现,小镇上的傀儡人也没有出现,这一路平静的过了晏无端心中的盘算。
“阿毛,你是否觉得太平静了?”晏无端趴在车窗口,百无聊赖地问着。
吃饱了的阿毛心情愉悦,偶尔会停下脚步吃吃山路边新生的绿草,对于晏无端的话选择直接无视。它本来就是只只知道吃喝睡的驴子,心里念想的也只有小红,它才不会去理会主人时不时的问话呢。
“阿毛真是只有个性的驴子。”一旁的舒倦看着被无视的晏无端有些尴尬地说道。
“不过就是只畜生。”六月不屑的抢了话说道。
晏无端闻言,淡然地笑着,转过身,拿起放在车内小几上的茶杯,看着六月,“这杯子的质地真不怎样。”颇为失望地摇摇头,手中的茶杯却在她话音落下的那瞬间化为齑粉,从她的指尖滑落,茶杯内的茶水竟化成了水汽,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哥,你看她!”六月怒指着晏无端,“竟为了一个畜生想要威胁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
“且不说舒倦是否是你的哥哥,便是又如何?你若再敢在我耳边嗡嗡乱叫,下次可不是杯子,而是你的脖子,我,说到便就会做到。”晏无端笑得阴冷诡异,让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六月嘟着嘴,不满的拉扯着舒倦的衣袖,希望舒倦能够站在她一边。
晏无端见状索性眼不见为净,袖中的手掌一个用力捏住舒倦的肩膀,加之舒倦坐的又靠的她极近,一拉一扯间,舒倦整个人就落在了晏无端的身前。
脸贴着脸,晏无端的动作极快,不知何时双手已经扣住舒倦的腰肢,将头压在他的肩上,“现在,他是我的。你,离他远点,不然,照样废了你!”
六月似乎气急了,又迫于晏无端的威胁,气呼呼地冲到马车外和花点溪坐在一起。她宁可被花点溪排挤也不要和晏无端在一个车厢内。
舒倦不禁失笑,晏无端竟也会有如此失了风度的行为。
“笑什么?”晏无端松了扣在他腰间的手,正准备撤走。
“笑你竟也有这样的举动。”舒倦反扣住她的手,一个转身已与晏无端面对面。
“你说过你喜欢漂亮的人,而且是越漂亮的越喜欢,那么,我呢?”很显然舒倦的记忆很好,不管当时是处在怎样的情况下。
晏无端本要脱口而出的答案被花点溪打断后,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此时的他,看起来那么认真,那么温和,车外的暖风俏皮地窗口吹进,带起的涟漪,也吹动着舒倦墨色的长发。还有那几缕划过他和她的脸庞,面与发的交缠,阴影斑驳。
晏无端勾落了他束发的墨色方巾,静静让那一缕缕的长发打在她脸上。她似乎很享受,似乎看起来十分平静。
额头相抵,发丝相缠。
“那么,我呢?”舒倦再一次问道,声音很轻很轻,轻只有他们彼此之间才能听见。
晏无端怔了怔,看见他明亮的眸子,那句“自然喜欢”消失在彼此的气息间。
这次,是舒倦主动,是舒倦听见那句自然喜欢后萌发的冲动,抑制不住的喜悦。他只想抱着她,吻吻她,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的湿热的舌一寸寸一厘厘探索着,抚摸着她的,就是唇边都不肯放过,轻轻的留下满足的一吻。继而又辗转于她的唇瓣间,微微的吸允。
浅尝深吻,不够。
舌尖探索着前进的道路,“无端,开口。”低声的诱惑着。
晏无端只觉得浑身一阵舒爽,本被舒倦扣住的手臂,一个用力,反扣住了他的腰,一个翻身,已经跨坐在他的腰间,又是她上他下。
“混蛋,居然对我用媚术。”身下的男人,此刻风情万种,说不出的魅人心神。
“是啊,我用了媚术。”舒倦颇为坦荡地说道,仿佛并不介意被晏无端知道,或者说他是故意让晏无端知道的。
此时,马车一个颠簸,马车一阵摇晃。
晏无端本就将心神用在了舒倦身上,并不曾想过还会有如此境况,一个颠簸,竟让她摔在了舒倦的身上。
“别动。”耳边传来舒倦低哑的声音。
她刚想要起身,抬腿的那瞬间,却骤然怔住。
原来刚才的一个颠簸,竟让她的腿压在了舒倦的......而此刻他的......正在逐渐......而且摩擦着她的腿。
此时的情况可说是噶干至极。
舒倦的脸上是不自然的红,一直到了耳边,脖颈。
“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先打晕了?”晏无端断断续续地说着。即使是再无所谓的女子,遇上如此尴尬的事,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
“你别动,就这样,别动。”舒倦的手慢慢握紧,在她的耳边重重喘着气。
他们的举动,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外头的两个人,六月早已气得想要冲进去了,只是花点溪点住了她的穴,她只能干听着,什么也做不了。
花点溪不喜欢六月更甚于不喜欢晏无端,是以,有个人能教训下六月,在她心里也是赞同的。
“到了。”
阿毛认得此处的路,已经撒着蹄子,驴驴叫着,找它的小红去了。
车内的两人,各自镇定已然恢复正常。
晏无端撩开帘子,看见一旁动弹不得的,怒目瞪视的六月,“这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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