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泽却皱着眉头:“你当我是傻子,除过你,哪个皇子不想那位子,皇上这么喜欢你,谁不怕皇上真实意属的是你,赵王就算真不会把你怎么样,不乘机多踩你几脚才怪。”
赵轩睿笑看着苏敬泽:“你是真聪明。”
苏敬泽吃了口菜:“我若是真聪明,就知道怎么救你了。”
赵轩睿却摇了摇头:“其实,我唯一的心愿只是让我父皇安享晚年,其余的都跟我没有关系,便是以后境况差一点也没有什么。”他又去拉苏敬泽的手:“只你别嫌弃我就行。”
苏敬泽没好气的道:“你放心,爷有的是钱。”
赵轩睿却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起了身,在原地走动,嘴里念念有词:“我竟差点忘了……对了……他定是私底下有不少生意……若不然……”
苏敬泽有些摸不着头脑:“出了什么事?”
赵轩睿收回思绪看向苏敬泽灿烂的笑了起来:“你可真是我的福星!”
苏敬泽更迷茫了。
赵轩睿也不多说,只道:“我还有些事情,今日就先不跟你多说了,凤祥的事情你也不必多想,好好养伤,我会处理,过几日我在来看你。”
他也不让苏敬泽送他,去跟苏武道了别,就直接出了府。
菜还有一桌子,苏敬泽就赏给了下面的丫头婆子,这才问起了云儿:“她今儿怎么一直没进来侍候?”
翠墨停下了手里的络子:“云儿姐姐昨儿夜里有些着凉,今早上有些不舒服,怕过了病气给主子。”
苏敬泽看着书吩咐道:“记得请了大夫给她进来看看,女儿家的身子弱。”
翠墨应了是,想起云儿的样子不禁又叹了口气。
山顶的风很大,苏敬文就一个人站着,任凭风刮着他的袍子,灌满了他的衣袖,宣尚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你到底怎么了?说句话可行?”
宣尚林的心思苏敬文一直知道,这个时候在回身看站在他的身后的这个人,忽然就同情了起来,他们是一类人,他也同样的明白了一些事情,谁也不想伤谁,他不想伤宣尚林,敬泽也不想伤他,这便是感情的无赖和残忍之处,没有谁能控制着喜欢上谁或者不喜欢上谁,如果他也喜欢的是宣尚林,那么一切就皆大欢喜,但偏偏不是,他们在各自的感情世界里,互相折磨,是要不死不休吗?
他自嘲得了笑了笑,他始终希望他的敬泽是快乐的,他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娶妻生子,在朝为官。
他大声道:“我知道你带了酒,我们不妨坐在这里浅酌几杯。”
听见苏敬文说话,宣尚林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苏敬文叹气,不管年岁长了多少,他还是这么喜怒易辨。
宣尚林笑着大声道:“我去下面的镇子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么一坛十八年的女儿红,若不是我使些手段,主人家还不愿意卖给我。”
他们席地而坐,酒确实是好酒,苏敬文喝了一杯又一杯,宣尚林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你别喝这么急,这地方风大,不若我们下去慢慢喝。”
苏敬文摇了摇头:“不妨事,就在这吧。”
宣尚林顿了顿,忽然就拼命的喝起了酒,苏敬文喝一杯他就喝两杯,两个人这么不要命的喝酒,酒意很快就涌了上来,苏敬文靠着宣尚林坐着,两个人都出奇的安静,苏敬文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候,觉得自己仿佛靠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姬凤祥就这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从日出到日落,一句话也不说,正梅跟着他:“公子,便是为了夫人,您也好歹多说一句话吧。”
姬凤祥动了动嘴角,有一瞬间他恨这世上的一切,恨赵轩睿恨他的母亲,但却独独不恨苏敬泽,有些事情本应该早早就明白的,他却执着到了现在,事实放在了眼前才敢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妄想”。
一会美琳又过来道:“府里来送东西了,奴婢刚刚看了看,都是些药材衣裳什么的,还有几样是给公子把玩的。”
两个儿子大的算是正经废了,小的一个虽然也不如意,但到底要强一下,伯阳侯这也是怕自己死了之后没人祭奠,这会才想起笼络儿子。
姬凤祥虽然笑的讽刺,但到底脸上有了神情:“替我收拾收拾,回去看看我的‘哥哥’。”
只要姬凤祥愿意说话,不管说是要做什么,正梅和美琳都是高兴了,两人欢快的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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