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仿佛带着轻盈的流水一样的声音。
他的心前所未有的静,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比别现在更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苏武和苏敬文带着侍卫下了翠华山,苏敬文跟在苏武身后:“父亲怎么看这次的事情?”
苏武手持马鞭眼神冰冷:“无外乎就那么几个人。”
“那父亲…”
苏武朝着马肚子甩了一下鞭子,一字一句的道:“一个都不能放过。”
苏敬文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一个都不能放过。
姬凤祥自伤了腿就一直住在骊山下自己买的五进的大宅子里,又挖了一眼温泉出来,每日里都要用温泉泡泡,他学了医术自己配了药,药浴泡澡,虽是已经三年了还是无法正常行走,但他却还一直坚持着,一直笑的灿烂,甚至比以前笑的更开心更真实。
太阳渐渐下山,他坐了轮椅出来,将院子里晾的草药,一样又一样的收进药房里,青寒跟在一旁也搭手收拾,但姬凤祥一般都不喜欢别人帮他,他只收了一两样就站在了一旁:“公子也太倔了,奴才就是帮个忙又有什么?”
姬凤祥道:“你笨手笨脚的,我并不大放心,在说,药材多是有性情的,每一样都要不同的对待,你并不清楚,收拾起来会弄坏了药材。”
青寒嘟囔了几句就不在说话,看着姬凤祥一样又一样仔仔细细小心翼翼的将药材收拾好,像是在做一件极其神圣的事情。
丫头和其他小厮都是进了庄子才新买的,大丫头正梅和美琳去相邻的院子将晾晒的衣裳收了回来,见着姬凤祥在收药材,行了一礼,正梅支支吾吾的道:“公子……”
姬凤祥抬头看她,见她一张脸俏红,眯着桃花眼笑道:“做什么?”
美琳掩嘴轻笑:“公子又逗她,她能问什么,定是见敬泽公子两日没来了,才问的。”
正梅红着脸瞪了一眼美琳,抱着衣裳进了屋子。
正梅喜欢苏敬泽,且基本没有掩饰过。
姬凤祥好笑,但总觉得会有几分羡慕,对着美琳道:“敬泽去翠华山狩猎了,就这一两日就能来,让正梅别急。”
美琳道:“她到底年纪小,公子别当真。”
姬凤祥摇头:“无事的。”
又低头收拾自己手上的药材,美琳见着姬凤祥似乎真的不在意,才笑着行了一礼进了屋子。
青寒站在姬凤祥身后,一直看着美琳笑。
姬凤祥回头瞪了他一眼,青寒连忙站好。
外面的小厮进来道:“公子,大公子要见公子。”
姬凤祥脸上淡淡的没有神情,手里捏着的首乌却成了粉末:“他来做什么?”
青寒叫道:“不见不见,赶紧打发了去!”
小厮有些为难:“大公子说,他知道些关于敬泽公子的事情,公子一定会想见他的,如果不见一定后悔莫及。”
青寒不再说话看着姬凤祥,姬凤祥紧紧的握着双手,手上青筋暴起,手都在发抖,他恨姬凤衾,即便他现在过的很好他也恨,若有一日他有了权势,他一定会将姬凤衾碎尸万段!
美琳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看了看姬凤祥:“公子若想见便见见吧,总比让自己后悔要好。”
姬凤祥因为姬凤衾受伤的事情赵轩睿当时放过狠话,赵轩睿行事从来都是按着自己的喜好来,伯阳侯担心赵轩睿真的会对姬凤衾不利,很长一段时间不让姬凤衾出门,后来又向皇上写了请罪的折子,说自己作为父亲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孩子,请求皇上降罪。
老皇帝息事宁人,特意叫了赵轩睿说了一次,赵轩睿如今也就还听老皇帝的话,最终虽是答应了不主动找姬凤衾的事,但这并不包括姬凤衾犯到赵轩睿手里,又给姬凤祥争取到了不少便利的条件,比如姬凤祥可以住在庄子上不回去,想什么时候接了朗氏出去住就什么时候接出去,伯阳侯每月还要给姬凤祥五百两的生活费。
也因为这个交易,赵轩睿还没有跟姬凤衾正面冲突过。
姬凤祥依旧在整理药材,他随意的在脑后扎了一把头发,剩余的头发披散着,抿着嘴认真又仔细的整理药材,穿了一身雨过天青的长袍,修长的手指因为常年的药浴比先前白嫩了很多,灵活的翻整着药材,如果不是因为坐在轮椅上,这样的他便如隐士的高人一般看起来圣洁又不染尘埃。
姬凤衾看着姬凤祥,还是如最开始一样,贪婪又充满了□的占有。
姬凤祥要极力的克制才能让他平静的说出一句话:“说吧。”
姬凤衾轻笑:“要哥哥我说,总要有些待客之道。”
美琳看了看姬凤祥,进屋捧了茶水出来:“大公子请喝茶。”
姬凤衾轻笑着打量美琳,接过她手里的茶水,还在她手上轻摸了一把,美琳骇的差点将茶水打翻,立时跪倒在了地上。
青寒气愤的道:“大公子请自重!”
姬凤祥的声音最终还是控制不住的充满了恨意:“你到底想干什么?”
姬凤衾笑了笑道:“没想到你丫头的胆子这么小,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他边说着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啧啧的叹道:“果真是有钱人了,住的地方都比伯阳侯府还要漂亮。”他又笑着看姬凤祥:“哥哥我都要羡慕你了。”
姬凤祥冷声道:“送客!”
姬凤衾眯着桃花眼道:“罢了,先说给你吧,苏敬泽在狩猎的时候跟秦王一起掉到万丈悬崖下摔死了。”
姬凤祥似乎没听清楚愣愣的道:“你说什么?”
姬凤衾笑的灿烂:“我说,苏敬泽和秦王一起掉下悬崖摔死了。”
姬凤祥还有些发愣,正梅冲出来喊道:“你胡说,敬泽公子不会有事的!”
姬凤衾挑着眉头道:“我为什么要胡说?”
姬凤祥将手里的药材全部打翻,他想站起来,却忘了自己早已经不能行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他的脸色惨白,声音几乎不是他的:“你,你为什么要用这事情骗我?”
姬凤衾走到姬凤祥跟前弯腰,凑近了看他:“你说了,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不过是说了实话罢了,秦王是齐王一脉,父亲也是,也不过刚刚知道,哥哥我想着你跟苏敬泽关系要好,一定会想知道苏敬泽的情形,所以特意过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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