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文用过的百家姓看上去新的跟没用过一样,苏敬泽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翻腾着砚台和毛笔,心里想着神宗皇帝为什么不直接改革用硬笔写字,这样要省下他多少时间。
喜鸾看着苏敬泽有些不满的道:“主子也真是的,没有砚台为什么不向太太要,偏偏拿大少爷用过的,这让别人怎么看太太?”
钱氏要是真有心,哪里用的着他拿别人的或者他亲自去向钱氏要。
他毕竟不过是个六岁的孩子,很多人对他从心里上防范会松很多,喜鸾就是典型的这种没怎么把苏敬泽当回事的人,老天还是眷顾他的,从成为这里的苏敬泽开始很多事情能办成,都是托了这个六岁年纪的福气,太太轻视了他所以让他见到他父亲,喜鸾轻视了他,她的代价又会是什么?
秦嬷嬷不知道在做什么,在外面说话,喜鸾掀起帘子走了出去:“嬷嬷,声音小些,主子在看书了!”
他什么时候在看书?
苏敬泽跳下了椅子,走了出去:“嬷嬷怎么了?”
苏敬泽把院子里的小丫头小红配给秦嬷嬷,让平日里照顾秦嬷嬷。
秦嬷嬷听到声音,呐呐的道:“也没什么,少爷好好看书吧。”
苏敬泽扶着秦嬷嬷的手道:“我这会不看,扶着嬷嬷在外面走走吧。”
秦嬷嬷跟他相依为命多年,猛的一天看不见他,心里先受不了,觉得难受的慌,要做些什么事 ,小红腿勤,抢着全干了。
苏敬泽觉得自己忽视了秦嬷嬷。
喜鸾又挤了过来:“主子,你还是去看书吧,奴婢扶着秦嬷嬷。”
屋子的丫头们都看着苏敬泽。
苏敬泽淡淡的道:“不用。”
喜鸾只是想显示一下自己超然的地位,苏敬泽直截了当的拒绝,顿时让她下不来台,她红着脸道:“主子,还是奴婢来吧。”
她的手放在苏敬泽的手上,使了暗劲往开掰。
苏敬泽哇的一声哭开了:“你捏疼我了!”
他现在要保存实力,必要时候只能这么耍孩子脾气,胡搅蛮缠,年龄优势需要时刻记得使用。
喜鸾这会是真呆住了。
秋桐从里面出来,看了一眼喜鸾,拉着苏敬泽哄道:“乖,少爷不哭了,少爷喜欢吃什么,一会让厨房做。”
秦嬷嬷对着喜鸾恨恨的道:“挨千刀,少爷也是你能捏的?”
又忙摸索着哄苏敬泽。
一屋子丫头使了浑身的解数才让苏敬泽止住了哭声,毕竟二少爷有飞奔着找太太做主的前科,太太又极爱面子,长生家的就给打了半死,若让太太知道了她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苏敬泽这一哭,屋子里的丫头都收敛了很多,尤其是喜鸾。虽然这不是长久之计,但在他有足够的势力保护自己之前,这是个可取之道。
第二天早晨,苏敬泽出了院子本想让秋桐去问他大哥好了没,还没开口,苏敬文也跟着出了院子,天气干冷的厉害,单薄瘦弱的苏敬泽披个不合身的斗篷还在哆嗦,脸颊冻的通红,站在原地直跺脚
苏敬文顿了顿,将手里的手炉塞给了苏敬泽,他乌沉沉的眼眸撇了一眼苏敬泽,自己接着往前走。
苏敬泽在后面眯着眼睛直笑,大哥虽然老成,但其实也挺别扭的,给个他手炉,那神情跟要对他下狠手一样。
苏敬泽边笑着小跑着跟了上去。
用了早膳,苏武看着苏敬泽起身道:“去见你师傅。”
苏敬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苏武的意思是要带着他见师傅,他本以为要他自己厚着脸皮去要人家先生收他,他连忙站起身称谢:“谢父亲!”
苏敬智在一旁鹦鹉学舌一般:“谢父亲!”
三姑娘先笑了起来,其他人都低着头,钱氏忽然觉得心酸,儿子年幼庶子年长,跟前的小女儿还是如此的单纯无知,丈夫性子冷淡任凭她怎么笼络还是石头一块,跟前还有一堆虚与委蛇的姨娘和儿女,她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她看着跟在苏武身后的苏敬泽,眼神渐渐冷了下去。
刘启贤五十岁的年纪了满头乌发,沉静淡然满身洒脱,举手投足间竟有着几分仙人的韵味,苏武在面对刘启贤的时候难得的多了几分笑意:“又来给先生添麻烦了,敬泽,过来见过先生。”
苏敬泽想也没想跪下磕了个头:“先生在上请受弟子苏敬泽一拜!”
刘启贤笑道:“林甫,你这个儿子可比你圆润多了。”
苏武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苏敬泽,也看不来眼眸里到到底是什么意味:“他年幼身体又不好,娇惯了些,不懂规矩,让先生见笑了。”
刘启贤捋着胡须道:“林甫这就见外,敬泽你先起来,先容老夫说几句话。”
考核来了。
苏敬泽磕了个头道:“是弟子鲁莽了。“才起了身。
刘启贤看了看苏敬泽道:“老夫观你极想读书,你一个六岁的娃儿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尽头?”
老先生眼神挺厉害。
苏敬泽想了想道:“弟子只是想要学个本事,好立足于天地。”
刘启贤的眼眸里闪着几点光芒:“话虽简单,道理却不浅,你一个小娃能说出这样的话到是出乎老夫的意料。”
苏敬泽抿着嘴,有些不安的道道:“可是弟子说的不妥?”
刘启贤笑着道:“并无不妥!”又转头看着苏武道:“这个徒弟,老夫收下了。”
苏武淡淡的看了一眼苏敬泽才朝着刘启贤拱了拱手:“多谢先生抬爱。”
皱眉看着苏敬泽道:“还不快给先生行礼!”
刘启贤愿意收苏敬泽,苏敬泽笑的眉眼舒展,连长长的睫毛都透着欢快的弧度,垂着眼睑抖动,跪下去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到让刘启贤又笑了起来:“这孩子到是个实心眼的!起来吧!”
坐着的苏武也就顺势起了身,看了眼苏敬泽却没有交代苏敬泽什么话,朝着刘启贤拱了拱手:“林甫要去军营,先告辞了,改日若有机会在与先生把酒言欢!”
刘启贤起身拍了拍苏武,声音温和的道:“都这么多年了,该放手了。”
苏武的嘴唇僵成了一条线,僵硬的站在原地。
刘启贤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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