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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正在验尸,”周县令看了内室门帘一眼,不着痕迹地比了一个没事早退的手势:“估计一会儿就能知会你们。”
水笙自然是感激不尽,她急着去寻白瑾玉,也怕他心急弟弟的事。
白瑾玉自然是心急如焚,他叫货店的伙计去带着五千两银票去县衙打听还未回来,可这县衙虽然是张口要银子的地方,但他一时心急却忘记了,周大人也不是谁都能见的。八家商户,都在观望,货店无法再拖,他为足脸面已经凑了五万两,想先打发一家。可又怕其余人识破……现在焦头烂额又有什么用,他让尔杰先给人留在前面,自己则在后院看着库房发呆。
一旦拿货抵债,那就意味着破败,白家声誉不再,以后就是有了银两想东山再起,也是难上加难。
他揉着额角,头疼不已。
前面吵闹声音越来越大,白瑾玉沉稳卖出步子,他想着这些年自己打拼,全靠着胆大心细运气好,如今,白家娶妻,兄弟和睦,难道好运气没有了?他走过回廊,想开口唤尔杰过来点货,忽然听见前面一声娇喝!
是水笙的声音,他站在后院门外,听见她娇滴滴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力量掷地有声。
水笙站在前面桌子上对着一室混乱:“大家听我说!”
质疑的声音一再而起,她大声喊道:“我是水笙,是这间货店的东家!”挥着手中盖着戳的文书让他们看得清楚:“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县衙周大人的亲笔文书,周大人可担保作证,白家定然会将银子尽数还给你们!”
“周大人?”
“周大人担保了白家,可那也得有银子才行啊!”
“是啊……”
“……”
众人议论纷纷,水笙飞快说道:“当初为了给我扩建布庄和囤货,我丈夫白瑾玉出去筹了巨额金额,其实区区三十万两,就看我染的细纹布甩出去也不是问题,问题是白家现在不是拿不出来,我们囤货在库房,周转的银两一时转不过来也是情有可原。周大人作保作证,明天一早你们再来,一定将银子还给你们!”
屋内忽然静了下来,白瑾玉挑帘而入。
他淡漠地看着他们,帮村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当初借银的时候可带着利息,我正当囤货,就是还银也得给我时间转换,明天一早而已,你们不会连周大人的面子都不给吧?”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觉得这跟次日清早没有多久可以等待,他们大多是受了煽动外加利诱,有的也顾念着白家旧情,就势顺着台阶就下来了。
白瑾玉不知道水笙有什么办法弄到了银子,但是他相信她口出狂言必然有所依。
他早前对她的那点伤心,此时全化成了悸动。
直直地看着她,冷厉的脸上竟也满是温柔。
水笙额头上全是汗,她是一口气跑来的。他伸臂扶着她从桌上下来,两个人彼此相望,相互扶持,只觉得两颗心从未这么贴近过。
尔杰送走了讨债者,冷不防一个人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他一时懵住了没拦住,她已奔着白瑾玉撞了过去。
她尖声哭着伸拳打他:“白瑾玉!你还我叔叔命来!”
仵作结果已经出来了,周景春带人传唤白家堂前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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