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必须得先生一个孩子,显然这个她还不愿意,可不生孩子就不能和离,水笙已经失身,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白家四兄弟,要是能改变他们的想法呢?
想到这她简直都兴奋起来,小米翻来覆去的显然是没睡着,水笙试探着问他:“小米怎么不去上学啊?”
小米也是认床睡不着:“原先的老师去世了,在秋法县也就是临县和咱们这中间倒是有个学院,但那里需要考试不说,学费还很贵,我三哥去读了几年大哥说他的书都学到肚子里去了,成天的舞刀弄枪胡闹玩耍,到了我这他说学一点字就可以了。”
白瑾塘那小子她知道,他教的她金元话,每天最爱的事就是跑去找罗小天玩或者一起去西郊那群殴。
她思索片刻问他:“那你呢,你想去读书吗?”
小米想了想叹气道:“我大哥不会叫我去的,家里货店还等着我和三哥帮忙。”
水笙忍不住伸手给他拢了拢被子:“你就说你想不想去吧?你大哥那里有我呢!”
小米老实回答:“我想去。”
她听到他这么回答比他还高兴,高兴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瓜:“好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白瑾米嫌恶地躲开她的手:“你还是先给我大哥说服了在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总觉得现在趁着白瑾玉对她还有那么点愧疚,提出的一般要求,他都能办到。
先给小米送去读书,等他长大了见到了更多美貌的姑娘,甚至有了自己的天地,到时候,她就摆脱了一个人,至于白瑾塘,她还得想办法,而瑾衣,她拒绝去想。
白瑾玉若是不能送到旧爱那去,大不了就生一个孩子,然后和离。
对!她酸涩地想,就这么干!
迷迷糊糊地,水笙睡着了,这是她离开白家的第一个夜晚,也是充满希望的第一夜,没有白瑾玉,没有逼婚也没有逼迫她的那个人,她睡得极其甜美,直到快天亮了,忽然被身边窸窣声音惊醒。
也许是那晚白瑾玉给她留下了后遗症,水笙赫然听见身边有起身的动静,立马就坐了起来,她下意识看向床里,小米竟然不在,她一回头,这孩子正尴尬地站在地上,他手上还抱着自己的被。
“小米你去哪?”她双手撑着两边坐直身体,然后见鬼了似的看向床里,小米躺过的那个地方,湿湿的就在她手下。
白瑾米恨不得有个地缝就钻进去,水笙反应过来,瞪大眼睛问他:“你十岁了还尿床?”
他的脸红得跟什么似的:“换床换的,我认床。”
水笙看了看床里看了看小米,他仍旧尴尬地站在那里,她忙不迭地穿鞋子走过去低头看他,他的脸快要烧熟了,忽然就觉得这场景特别好笑。她一指点在她的脑门上,到底还是笑出声来。最后还是给他拽过来重新铺床。
湿了的那块褥子她叠起来连同小米手里的放在一边,没办法,两个人只好挤着盖一个被子。
虽然是个十岁的孩子,但是两个人都尴尬无比,尤其水笙,她想着自己离开白家可谓是乐极生悲了,真是几乎瞪眼到天亮。
这甜美的夜晚可真是只睡了一半啊,水笙惦记着染布的事一亮天就起来了,可显然还有比她更心急的人。
周景春找来了,她头没梳脸没洗,身上还穿着皱皱巴巴的常服,一见了她就大呼小叫起来。
“水笙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昨天晚上就差点找你了你知道吗?”
“什么事这么急啊?”水笙吓了一跳,这可是刚亮天啊!
“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周景春无比纠结地看着她:“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什么?”
“常小姐一家人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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