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悠远,好似是在看着她,又好似没有。
“怎么会?我从不做亏本买卖,在不知道他是否值得的情况下,我怎么会……”敖寸心回过神来,急忙反驳,最后无奈道:“你又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敖拜看着她,没回答,只是说起另一个问题:“恐怕你有段时间要等了,你走后他就吐血了,那血啊吐得可多了,都够我泡壶茶了,这么一来,他怕是有段时间修养了。”
敖寸心配合着转移话题,应道:“那是淤血来的,之前他受了伤,气血淤积在心,被他压制着,本来我是想开药给他慢慢消掉,现在吐出来更好。”
“三公主,不得不说,你真的好狡猾。”
“哪里哪里,过奖了。”
敖寸心弯腰垂首,道:“有缘千里能相会,就此别过吧。”
“瞧你说的,难道我们还能见不着吗?”
敖寸心笑了笑,不语,转身离去,身后传来一句问话:“你刚才说,你一生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怕自己死不去,这可是你心中所想?”
敖寸心收起了笑容,垂下眼帘,降下一片阴影。
敖拜在她身后,她背对着他,所以没能看到她的神情,只听到她淡淡的道:“敖公子,说笑了。”语毕 ,她步伐不停,继续驾云离去。
敖寸心忽然又想起槐树妖说的那句话——永远都灿烂的生命,其实是一种罪。
是的,背着孤独寂寞的岁月,一日日地煎熬着,就是活上一千年、一万年、一百万年,又如何?
槐树妖说,这一生,只求能爱过一次,轰轰烈烈,哪怕短促,也无怨无悔。
其实她很想问,那么,她不止一生怎么办呢?难道就一直这么爱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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