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了?”虽说是被关押在了一起,但单参的情形却像是极力想法躲着他一般,不由让范勋更加着急。
“你别靠近我。”单参半呻半话,神色看似已然越来越虚弱了。
“看你脸都快蓝了!”范勋看着他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实在心疼,又每回一靠近点,单参就故意向旁挪点,简直像是在躲着瘟神一般。
“不过小伤势,就不劳范公子费心了。”
难道……难道这家伙看出我的心思来了?范勋在心里猛然一惊,半疑半吓的径自想到。他正猜测是否单参因为看出自己的心思,才故意疏远的自己!“咳咳。”范勋重重的咳了两下,“这座大牢倒真挺不错的,有窗有门还有床,不遍风来四面墙,若能再添一娇娘,三年抱两多自强。”
“都到了这节眼上还能有心惦记着‘美娇娘’,范公子还真是落难豪杰不换色啊。”不知怎的,单参就是听不进他这样的风流话,忍不住损了一句过去。
“圣人也说食色性也,单公子难道就不是性情中人?哈哈哈哈。”这笑可虚的他呀……
“男人都一样!哼!”
没着没落的,也不知怎的,就听见单参狠狠的损了句话回来,一时弄得范勋也不知怎好回答,只好装若无其事的干笑了起来。又往单参身边挪了几步,结果……
结果单参反瞪过他一眼后,躲得更远了……
(2)
“单参!”范勋狠的劲的摇晃起单参的身子。从方才开始,单参的呼吸声愈发的虚弱起来,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了。
范勋捧起他发蓝的脸,才觉察到他竟浑身似冰而呵气如霜,一时忙乱不禁无措起来!
“单参!单参!单参!……”他狠着劲的拍打起单参的身子来,想要把他从昏迷的意识中给唤回来,可再望他双眼,只是无力的闪动着长睫,毫无复醒的迹象!
先把把脉吧!范勋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气,想着眼下能做的也只有这事儿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范勋一手把着单参的脉搏,一面露出狐疑的神色来,只因为单参的脉象过于缓慢,慢得已经如同个女人一般,范勋心想也许是因为毒性攻了心,才调整得心脉缓慢,这可是不祥之兆啊!又想着,全是为了自己单参才背受这样的苦楚,未免让他内疚再甚,用力握紧那双冰凉的手,范勋在口边暗暗发誓道:“就是变成冰,我也会把你捂热的!”
不愿再顾及其它的粗枝末节了,范勋麻利利的就宽下了自己的衣围,然后就驾轻就熟解起了单参的腰带……
“住手!”
突然一声厉吼从牢外传来,吓得范勋差点没踉跄的扑到单参身上。回过头来,他不耐烦的看着门外那名差役,“公公,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你在做什么呀!”
“我在给他取暖啊!我这位朋友受了寒毒,如今全身冰凉肌如冻川,然道你要我见死不救吗?”范勋没好气的看着那位差人,没曾想这东厂里的衙役竟还有这等好管闲事的!
“我看你是不安好心吧!”那人瞪圆了眼,莫名一股子愤慨的怒斥过范勋一句。
“我俩都是男人,有何不安好心之说?”
“不是还是断袖之癖吗?总之,在这大牢之中就由不得你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那位“公公”也不知哪来的底气,吼得倒是振字有声的。
“断袖之癖?”范勋一下就被这位公公给呛得无言还架了,就好似真被人戳中了心思一般,实在难堪。
“看!被我说中你的心思了吧?就不该把你和他锁在一起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断袖之癖,我可听都没听说过。”范勋直接端出了打死不认帐的态度,反正这位小公公也未必认得了他是谁。
“堂堂范子牧,可能会连哀帝之耻都没听说过吗?你别看我是个小宫监,就想轻易唬弄我哦!”
哟!这位小宫监,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啊,范勋又卯起了干劲来,“对,你说得都对,我就是个断袖之人,还是个爱趁人之危之人,可现在你又能拿出我怎么样呢?你们东厂动不动就把人冤枉进这天牢里,还不顾人之死活,如今我朋友快死了,我必须用这种方式救他才行!如果看不下眼的话,你就打开门和我大干一架啊,要不就找来位医者,把他趁早救活,也免得让我有这等乘危之机!”
“你这是在逼我开门吗?”那位小宫人极其生气的瞪大眼看他,“不要以为我会轻易中计,更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是个披着‘盛名’的大笨蛋!”
“你可侮辱我的人格,可以侮辱我的作风,但我堂堂范子牧绝不允许你这么个小太监侮辱我的智慧!我就要解开!我就是断袖,看你能拿出我怎么样!哼!”
“好啊,你解啊,明天我就从御膳房开始传起,就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采花大盗,而且还专采同性之花,一定会让你的一世英名统统扫地的!”
“随你便吧,我只要能救回他的性命即好,什么英名也好,清誉也罢,都姑且埋葬去罢。只求下葬的不会是他就好。”范勋又满眼怜惜的看了一眼单参,此时他犹不见好,呼吸更加慢了,脸色泛着怪蓝,更教他揪心的难过。
“你这么做是解不了那毒的。我这里有解药!”那小太监在范勋继续动手的前一刻突然说道,吓得范勋又是一抖,回过脸去,他真没好神态,恶狠狠的瞪过那小宫监:“不知道什么叫‘早说’啊!”
“我一时气愤忘记了嘛!呶给你,快拿去,如果让我的同班看见了,不是你们遭殃,我也别想再作太监了!”
“不作太监岂不更好?”范勋看了一眼这小家伙,约摸十四五岁的模样,长得算是眉清目秀、圆眼小脸的,说起话眼睛还忽闪忽闪,倒真有几分可爱味道。
“都净过身了,不作太监,难道要去阉猪啊?”那小太监又是一记没心眼的埋怨,冲着范勋翻了一记大大的白眼!
“那倒是,呵呵,小公公还真是看得开啊。”范勋从他伸进牢门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小红瓷瓶,拧开盖,用力一嗅——那个臭得他呀!连忙打了好下的喷嚏,“这什么呀?”
“解药。用来抹的,快用在那位大哥身上罢!”小宫监又不免催促了几句。
“这就抹,你别嚷嚷,万一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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