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说完后,他不禁咋了咋舌。
“这样说来她确实是出生于书香世家了?”
“确实,这没有假。”
尹维希想了想又说:“这些你都是听她说的还是……”
“当然是听她说的。”
“你作没有作过调查和核实呢?”
“调查核实?你认为有这必要吗?”文博显得有点紧张地问。他已经感觉出母亲产生了怀疑。
“怎么没必要,对一个即将成为你生活中伴侣的人了解既是对她本人负责又是对你自己的负责。”
“可是,这未免也太有些小题大作了吧!我们是在谈恋爱,又不是在作生意,更不是在作某项调研工作。再说,我在池和人生地疏,时间又是那样短,怎么可能去作调查和核实呢。”
儿子这种带主观色彩的、有着明显袒护倾向的回答使尹维希很难就这个问题再问下去。于是,她又回到前一个话题上问:“她告诉过你她父母是怎样去世的吗?”
这个问题文博事先却没有准备,妻子也没有告诉过他。但为了避免又挨母亲的责备,他只好装着知道似地说:“告诉过。”
“那是什么?”
“病逝。”
说这话的时候文博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将妻子前夫的妻子的死因拉来作为妻子父母的可能死因。
“病逝?都是病逝的吗?”
“都是。”
“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呢?世界上有几个人又不是病逝的呢?”
这话回答得有理。尹维希不得不附和着说:“哦,是是是,你说得对,有几个人不是病逝的呢。”随后,她又问:
“那么,你知不知道她父母去世有多久了?”
以下,文博就纯粹是乱编了起来。他说:“可能有三四年了吧。”
“是同时去世还是……”
“是先后去世。”
“谁先?”
“她母亲。”
“因为什么?”
“‘脑溢血’。”
——真是荒唐可笑,他又将妻子前夫的妻子的死因拉来作为妻子母亲的死因。
“那她父亲呢?”
“在她母亲去世后不久也相继去世了。”
“因为什么?”
“‘精神病’。她父亲因她母亲去世而精神失常,所以……”
——这更荒唐了。
“难道‘精神病’也会导致死人?”
“怎么不会。据我所知这方面的事还多着呢:我读大学时的一位同班女生就因为失恋而割腕自杀;还有……”
“够了。”尹维希似乎听不得这种悲哀而又充满血腥味的事,她摆摆手说。随后她又问:“她父母去世后她就一人住在那幢房子里?”
“是的。”
“那她都靠什么来生活呢?”
“这个……这个……哦,养花,她会养花。”
“靠养花生活?这样说来她没有正式职业了?”
“是的。哦,不,有,她曾经有过。”
——文博都已经快要编不转了。
“有过什么职业?”
“她教过书。”
——他又将妻子前夫的职业拉来作为妻子曾经从事过的职业。
“何时教过书?”
“在她父母去世之前曾教过几年。”
“以后怎么就没教了呢?”
“这我可不太清楚。”
“她曾经在什么地方教过书?”
“就在她们那个县。”
“教的是小学还是中学?教的科目是什么?”
“教的是小学……嗯……哦……可能还教过中学。总之,可能小学中学都教过。所教的科目嘛……这就不太清楚了。”
——文博简直要编不转了,但他却还得硬撑着编下去。
“既然她小学和中学都能教,想必至少也应该是个大专水平了吧?”
“不,她是高中文化,我曾经向你说过她是高中毕业。”
“高中毕业?你认为高中毕业有资格教中学吗?”
这种层层剥皮、一环扣一环似的提问使得文博就要招架不了了。实在讲,他对妻子的过去也不太了解,如果一味的胡编乱造又怕露出破绽,不回答问题呢又意味着对母亲的不敬甚至冒犯。这诸多原因使他觉得这会儿度时艰难。现在他最大的奢求就是快快结束这场谈话,否则,这无边无度的撒谎就还得继续下去。因此,他说:
“是的,在省城和那些教育较发达的地区是这样,可是,在其它地区、尤其是那些偏远落后的地区却不同。记得前年我去一个偏远地区采访教育问题,还别说高中生,那儿的中学生还在教高中呢。池和县属于比较偏远落后的地区。”
这话有一定的道理,尹维希不得不点头表示认可。但一转念她又问:“那么,你了不了解她有些什么社会关系,比如说亲朋好友这类的?”
“不……不了解。”
“你知不知道她有些什么长处和短处,爱好和嗜好?”
“不知道。哦,知……知道。”
“那你能不能……”
再象这样问下去,文博就真的要露馅了。但就在这时候,楼下传来了妻子的呼唤声。文博一听就站了起来说:
“母亲,您可不可以不问了?”
“为什么?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
“您听见吗,楼下有人在叫我了?”
“叫她的吧,你得继续待在这儿回答我的问题。”
“可是,我觉得我还是得去去。”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你现在去不可吗?”
“当然。”
见儿子这样慌张,尹维希只好同意了。因为她认为她已经得到了所需要的东西。可是,当文博刚要开步时,她忽然又记起一件事,将他叫住了:“慢。最后,我还要问你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她是出生在城里吗?”
“这是当然,我怎么会去娶一个乡下女子为妻呢。”
话一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溜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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