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请干了这杯!您是管电视台的,今后请对我儿子多加关照啊。”
“这还用得着您来提醒我吗,厅长夫人?”宣传部长举起酒杯来说,“您放心,我和百千是老同志,老朋友,您儿子的前途就等于是我儿子的前途,今后,如有合适的机会,我一定会关照他的。”说罢,他一饮而尽。
尹维希又举起一杯酒来对办公厅主任说:“主任先生,请干了这杯。您负责上传下达,消息灵通,人员广泛,今后,如有什么好事可不要忘了告诉文家呀。”
办公厅主任一口就饮干了杯中的酒,干脆地说:“没说的,这事包在我身上。”
尹维希又举起一杯酒来对电视台台长说:“您是文博的老上级,老领导,我敬您一杯,请您今后继续给我儿子以扶持和提携。”
电视台台长望着杯中的酒,却显得犹犹豫豫地说:“我这方面没说的,关键是他本人要努力;您儿子头脑聪明,若是能再具备一些上进心的话,前途定会是无量的。”
尹维希明白台长指的是什么,说:“这请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要他不要辜负了您的期望。”
台长听了,这才举起杯子,一干而尽。
午宴过后,一些客人走了,一些则留下来继续参加晚宴;以宣传部长为首的一批政界要人和社会名流离开了别墅;留下来的人一些去别墅对面的公园里散步,一些则在草坪上饮茶,聊天和打牌。终于有了一段空闲时间,文博找到母亲,就憋在心里的那个问题问她:
“妈妈,您怎么叫主持人在婚礼上那样说?”
“我不叫他那样说来怎样说!”尹维希这时也还有些生气地说,“难道你要我将她的来路、出生、身份和文化、等等当着众人的面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吗,那岂不是要笑掉那些人的大牙,将文家的脸面彻底丢尽!”
“没有那么严重吧。”
“怎么不严重!你知不知道有些人今天就是专门来看咱家的笑话、挑咱家的剌的?尤其是你那三个情敌的家长,她们还想捣乱呢。”
“那倒也是。”文博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说。
“幸好我有防范和准备,所以才化险为夷。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连婚礼这关都差点过不了。”
文博明白母亲指的是什么。他为妻子掩饰说:“那是由于她紧张和害羞。”
“是吗?可能不是吧。我看是因为她素质低下。”
“哎!”尹维希叹了口气又说,“今天这关总算是我替她担戴过去了,可今后又来怎样办,我真有些担心呀!”
“我也有些担心,您给她戴了那样多的高帽子……”
“如果你当初就在那三位姑娘中任选一位的话,就用不着我来担这份心了。”
文博知道她指的是温碧蓉的女儿、邝淑媛的女儿和梁韵薇的女儿,因此不开腔了。
比起午宴来,晚宴自然没有那样大的排场,但喜庆的气氛却丝毫不减。由于没有了那些大人物在场,珍珍觉得要自在得多,她和丈夫穿梭在各桌之间,频频地向客人们敬酒,希望他们吃好、喝好和玩好。客人们也采取了一些通俗有趣的方法来使新人尽量欢乐,比如什么饮交杯酒呀,过“奈何桥”呀,夫妻二人共吃一颗糖果呀,等等。珍珍说饮就饮,说过就过,说吃就吃,不再胆怯和害怕。
晚上举行了舞会。草坪上亮起了彩灯,响起了音乐。人们围成一圈,翩翩起舞。珍珍和丈夫跳在中间,他们被成百双眼睛注视着。珍珍跳啊跳,直跳得汗流浃背,热血沸腾,直跳得忘了一切,她只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和最幸福的人。
而这时,尹维希却独自站在二楼中间的阳台上,冷冷地注视着媳妇的一举一动,她的心越过了空间和时间,飘向了未来。
与此同时,在副主任夫人家的一间屋子里,一个面貌乖巧、留着一头鬈鬈短发、面容酷似洋娃娃的娇小女子手里正拿着一支油画笔,带着一种游移不定的眼光在问她母亲一个问题:
“妈妈,他的那位究竟怎样?”
这是间画室,里面杂七杂八地放着些画框、画架、画板、颜料管子和颜料盒子;空气里充斥着浓烈的油彩气味。一盏聚光灯放出的强光将屋里分成明暗两部分:在亮的那部分的墙上挂着些习作,有几幅画的是人物,面貌酷似文博,墙壁下方还有一幅人物习作正在进行,面部已大致完成,也与文博十分相象;在暗的这部分里站着母亲。
温碧蓉从阴影里向女儿走去。为了不使她伤心,说:“不怎么样,比起我的宝贝女儿你来简直差远了。”
白妙龄又说:“妈妈,您讲具体点。”
温碧蓉敷衍着说:“讲那样具体干吗,事情既然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可是,女儿仍固执地说:“不,我就是要问!我就是要问!关于她的一切,我都要问个一清二楚!”
“既然这样,那我就如实告诉你:”母亲拗不过说,“据我今天的观察看来,她是一个既无人才,又无学才的素养极差的平庸女子。”
母亲的回答出乎女儿的所料。她睁大眼睛,边摇头边说:“怎么会是这样?不会吧?我了解文博,他品位高,眼光挑剔,连我他都瞧不上,怎么会瞧上那样一个女子呢?”
“我说的是实话。”母亲装得十分认真地说。“哎!”随即,她又叹了口气道,“谁知道呢,自古以来,在婚姻这个问题上往往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听完此话,女儿突然哭了。
母亲不明白女儿为何忽然这样伤心,她将她抱在怀中,问:“妙龄,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女儿边哭边说:“我感到丢了面子,他竟然……竟然娶了那样一个女子!”
母亲显得有些不可理解地说:“你应该为这感到高兴才是呀——他自恃高傲,东挑西选,可到头来却拾了一片残花败柳,你正好看他的笑话。”
“是我在被笑话,因为在大家眼里,我连那样一个女子都不如。假如他娶的那个比我要好,我心里也许还会好受点儿。”
母亲这才明白了女儿伤心的原因,于是,她马上改口说:“当然,那女子也并不是象我说的那样差,她也有一些可取之处。”
一听这话,女儿就停止了哭泣,问:“她有哪些方面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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