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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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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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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踌躇不决、取舍两难的时候,一件突然发生的事却使她抛开了顾忌。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神志恍惚、疯疯癫癫的校长在一天上午突然醒来。他躺在床上,睁开眼睛,用一种久违了的正常人的目光注视着周围的环境——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被盖,穿着白底蓝条纹病服的病友以及穿着白衣、戴着白帽忙忙碌碌的护士——惊奇地问:“这是怎么的?我这是在哪儿?”

    志明正在他床旁。她说:“爸,您这是在医院里。”

    “我在医院里?”校长喃喃地说,他不相信。他一下子坐起来问:“我,我,我,我怎么了?为何会在医院里?”

    志明用手指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爸,您病了,这儿有问题,正在广州精神病院治疗。”

    一听说“精神病院”,又听说自己脑子有毛病,校长就更不相信了。他说:“不会吧,女儿,我堂堂一位池和县县中学校长,正在竞争下任副县长,头脑清醒,思维健全,怎么会进精神病院呢?”

    见他还在痴心妄想,志明不由得哭了,说:“爸,那些都是往事了,现在你是在和病魔竞争……我也但愿这不是事实。”

    这时,一位男护士推着治疗车过来为校长打针来了,他揭开他的被盖,解开他的裤子,又先后用碘酒、酒精在他臀部一侧的外上方消了毒……

    一针下去,校长似乎被打醒了。他望了望这象监牢似的病房,又望了望窗外晴朗的天空和自由飞翔的小鸟悲哀地叫道:“天啊,我为什么会落到这种地步?”

    志明说:“都是那可恶的女人给害的!”

    校长沉默了。他回忆了一会儿往事后问女儿:“那女人呢,她现在在哪儿?在做什么?”

    “她现在可好哩。那个害人精!”志明愤愤地说,“她做了坏事不仅没受到一点惩罚不说反而还过得挺自在、挺舒服的哩。”

    “是吗?”

    “是的。”

    接着,志明就举例说她是如何还住着她家的房子,睡着她家的床,用着她家的家具,在她家的花园里散步,又如何将她家的花草拿去卖了变成钱来养活她自己。

    “爸,是您将她从一个下贱的农村女人变成了一个高贵的城里人,您将她养肥了,变富了,现在她衣食有余,还假仁假义地给您汇了几百元钱来哩。”

    一听这些,校长就不得了了,他咬牙切齿,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那样子好象恨不得马上就要跳下床,回池和去找珍珍算帐似的。志明好说歹说才将他劝住了。

    校长盛怒未息地说:“那个可恶的女人,她葬送了我的前途,把我害得身败名裂不说居然还要来喝我的汗,吸我的血,我再也不能容忍了!”

    “是不能容忍。我们得商量个办法来整治她才是。”

    于是,父女俩就商量了起来。

    这样,珍珍就收到了志明的一封信。

    罪人:

    你给我听好:遵从父命,我要你立即停止动用彭家住宅的一财一物,一花一草。我们的房屋要卖。在我回来处理家产之前,作为使用我家住宅的代价,你必须为我们看管好一切财物,以待我回来清点和验收。我将择日回来;到时候,住宅就将属于他人,你那寄生虫似的生活也将结束。

    “他们终于要下手整治我了,”读完信,珍珍害怕得发抖地想,“不仅要断绝我的生路,而且还要将我赶出家门。今后,我将去哪儿落脚和安生呢?”

    她觉得前景看忧,并深感孤单和无助。

    人在这种这时候最渴望得到同情和支持;她不由得想起了文博,想起了他对她的热情和真诚,关心与帮助,同时也为自己对他的冷漠、猜疑与拒绝感到后悔。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对他那样冷酷无情,使他感到难堪、失望和伤心呢?”她想,“要知道,我在用良心量度自己行为的时候,校长却对我挥动起了惩罚的拳头。

    “难道我就这样坐等着让他们来收拾我吗?不,我必须寻找生机,寻求出路。

    “现实不允许我再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我必须抓住这次机会。我豁出去了,无论他是个什人,也不管今后怎样。”

    主意一定,她就去栅栏门上挂了一条手绢。

    接下去就是等待。这一天余后的时间里,她都注意着栅栏门和草地那边,看他是不是来了,可直到天黑也不见人。这一夜也是漫长而难熬的,她特意亮着灯,坐在床上等了整整一夜,时而倾听外面是否有人来了,时而又起床去看手绢是不是已被他取走了。然而,直到天亮却什么也没发生。

    她想他第二天可能会来,便几乎一天都在园子里,并在栅栏门上又加挂了一条手绢,还多次到通往城里的那条路上去探望,可也没见他出现。这晚,她索性将栅栏门大大打开,以便他进来时能畅通无阻。然而,除了夜风将两扇门吹得“哐当哐当”响以外就什么也没发生。

    她继续等下去,并不时问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现在,她才体会到了他对她的爱是多么的重要和珍贵。她真希望他再来,并且马上就出现在她眼前。但是,在遭到了这么多次拒绝之后,他的感想现在又会是如何呢?她坚持等着,时间慢得真象是度日如年。她担心他会偷偷来将那几株兰草拿走,又将它们搬回到了后院的草棚里。第四天,她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去县电视台找他。但电视台的人却说他已经在几天前回省城去了。

    这个消息对她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满腹失望地回到家里想:这下,一切都完了!他一定是被我气走了。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啊?为什么?她后悔、后悔自己顾虑太多,无端猜疑;也后悔自己自卑心太重,胆子太小,不敢大胆去爱一个人;更后悔自己没能把握住这难得的良机。她想去省城找他,但又觉得过于冒昧和唐突,况且,她只知道他是在省电视台,既不知道他的住址,又没有他的电话号码。

    现在,能将她与他联系起来的就只有那几株兰草了,她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上面。她将它们从后院搬到客厅里,随时坐在旁边,像个守护神似的守着。静待中,她觉得他不会就这样永远走了,他还会再回来,一定会再回来!于是,她将所有的手绢都拿去挂在了栅栏门上。

    可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也过去了,栅栏上的手绢被风吹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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