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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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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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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个傍晚,几位教师来看望校长,她故意穿着既薄又紧身的衣服去上茶,那怀着几个月身孕的肚子显得格外的突出和惹目,把校长看了吓得心惊胆战。幸好当时客厅里光线阴暗,客人们没注意到。校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心不在焉地与他们敷衍了一阵,将他们打发走后才如释重负般地关起门来向她下话:

    “求求你了,别象那样……我可是个要面子的人……你不怕丢脸我怕。”

    “怎么啦?”珍珍故作不知地问,“难道我又有什么犯着你了吗?”

    “你对着镜子去照照你那肚子……那不分明是在向别人说我彭学渊对你做了什么什么吗!”

    “你当真怕了?既然怕当初就别做那种事,就早点答应我的要求。”

    “我奉劝你最好还是穿宽松一点的衣服。”

    “那要看我喜不喜欢,高不高兴。”

    “那——这样吧:今后如有人来你就待在楼上,我来接待。”

    “为什么,先生?这岂不是主佣颠倒了吗?你不怕有失体统和身份?”

    她没有理睬他,相反还穿得更紧身、更单薄和更曝露,以致于终于引起了一些客人的注意。一次,校长的一位朋友在拜访他完了临别之际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学渊啊,你应当注意,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什么身份,周围又是什么气候,怎么能找个年轻的孕妇作用人呢?”

    校长顿显大惊失色,慌忙掩饰说:“不,不,不,她不是孕妇。……那是长期服用‘激素’造成的——她得了一种‘变态反应性疾病’——那东西吃多了就是会长肚子。”

    朋友走后,校长对用人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说:“我再一次警告你,不要把我逼慌了!你知道吗,兔子逼慌了也会咬人的?”

    “你咬吧!随你怎样咬,我也不会改变我的主意!”

    珍珍虽然这样说,但她的身上也充满了一股寒意,因为她从校长的目光中看到了一股凶狠的杀气。从此,她那轻松的心情又变得紧张和沉重了起来,并且还多了一分警惕。

    轻易就屈服不符合校长的性格,也使他觉得尊严受损,严厉警告又不起作用;随着换届选举步伐的加快,用人的讹诈和威逼也愈来愈紧,她三天两头就要问“先生,你考虑好了没有”,这使得校长面临着双重压力。现在,他进退两难,如坐火山,如履刀刃;平安的日子愈来愈少,而大祸降临的时间却愈来愈近。他终日惶惶不安,烦躁焦虑,无论是在白天还是黑夜、在楼下的客厅里、楼上的走廊上、还是在他的寝室中都听得见他不安的脚步声。他确实不甘心就这样拜在一个“五大三粗”的农村女人脚下俯首称臣,他在寻求一种解决的方法。

    一天,当珍珍又一次问他“先生,您考虑好了没有”的时候,一个歹毒的念头突然从他头脑里被激发了出来。

    这天晚上,他上床后就和衣坐着。外面阴雨凄凄,天空和大地都被笼罩在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本人更是悲观绝望。然而,走投无路之际,他似乎又看见了一点希望,那希望就在他那念头之中。半夜过后,他跳下床,从枕头下面抽出一把早已准备好了的锋利的水果刀就出了门。寒风夹着雨点从裂开的壁缝中吹了进来,在过道里、走廊上、客厅中呜呜回响,好象为他的行为增添了几分悲壮的色彩。他摸索着通过走廊,下到楼梯上。这时候,他忽然有点儿胆怯了,持刀的那只手开始发抖,腿也有点儿打颤。他一步一探地往下走,身子摇晃着,双腿晃荡着,好象是在荡秋千。当还只剩下最后几级楼梯时,他忽然重心不稳,双腿一软,象个西瓜似的“咚咚咚咚”地滚了下去。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坐了起来,刀子虽然还在手中,但眼镜却掉了。他一面在地上摸索着一面向用人住的那间屋子听去,所幸还没有什么动静。几分钟后,眼镜居然被找到了——好在它还没有被摔坏——于是,他将它戴上,爬起来,攥着刀,向那屋子摸去。手,抖得更厉害了,身子也酥软,双腿更是无力。他一步一步地朝前挨,虽然才不过十来步的距离,但他却觉得有好远好远。摸到沙发那儿,他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坐下来歇气。他背靠在沙发上,屏气静听:那儿还是没有什么响动。刀,还在手中,它冰冷而锋利,并且很快就将戳穿那个人的胸膛。可校长此时却没有杀人前的那种紧张感和兴奋感,有的只是惶惑和不解——一个一贯奉行道德、仁义和慈爱至上的人怎么突然间竟拿起了凶器?想到这个世界上又将诞生出一个杀人犯,一颗圣洁而高尚的心灵就将被死者的鲜血玷污和湮没,他就畏怯不已。他真想就此算了,可后面的事来怎样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将绞索往自己脖子上套、或者就任她到公众面前去扫自己的名誉吗?不,绝对不能!因此,他觉得已无路可走,尽管前面横着的是法律和道德的深渊,他也决心要越过去,因为深渊的那边就是荣誉。“我本来是不愿意这样干的,都是她逼的我!这是生存与死亡的较量,荣誉跟耻辱的斗争!”他在心底里喊道。一股胆气也随之而生,使他手上生力,脚下来劲。这样,他便又攥紧了刀子,重新站起来,向用人的屋子摸去。到了门口,他掏出钥匙来开了锁,随后推开门。屋内一片黑暗,悄无声息。借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微弱的光亮,他依稀辨清楚了床的位置。于是,他将那刀高高举过头顶,轻轻地、一步步地走到床旁,使尽全身力气,对着床上猛刺。一下,二下,三下……可是,却没有人挣扎,也没有人叫喊,更没有刀子捅进肉体的那种痛快的感觉。他感觉有些不对头,伸手摸了摸床上,空空如也,只有一床被子。纳闷之际,一片耀眼的光亮和一个女人的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他的眼前和耳畔:

    “我就估计你会这样做的。”

    校长随声望去,只见用人从门角那儿走了出来,披着蓬乱的头发,穿着白色的睡衣,身子飘飘然,脚步悠悠然,恰如一个要乱人心志、夺人魂魄的幽灵。

    用人慢慢地向校长走来说:“来吧,来杀吧。”

    她那无所畏惧的气概使校长顿时就乱了方寸,身上的胆气全消,手上的劲也没有了,腿又开始发软。

    珍珍来到校长面前,用胸膛迎着那尖刀,说:“来吧,朝着这儿来。”

    校长一面用战抖的手举着刀子一面说:“难道你不怕死吗?你,你,你不要逼我!”

    “死,有什么好怕的!”珍珍用胸膛抵着那刀尖说,“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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