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睡了默默和可可,晚上的风,是海风的咸味。这是这里唯一的一处高房,几层高。
问情就站在天台,伴着点点灯光往下探望。带着点点光线的远处,似乎只有一盏灯火,海水依旧没入黑暗中,黑暗无边。黑暗如无底洞,就如她的心情,漏下一个黑洞。
被风一吹,脑袋空空,叹息一声,便折回房间。
想到窝在洗浴间里洗衣服的某人,心情无比愉悦,同时也是一阵酸胀的失落。
她这是在干吗,每想到他就会一阵苦楚。
接触的越多,就越被他吸引。
不管是过去对她的咄咄逼人,桀骜,还是现在的温和,细腻细心,总之就是那么个人,不管变成怎样,她还是一直都看上了。
竟也会莫名的吃孩子们的醋,他为她们顺从,做饭、洗衣,迁就,所有的一切,甚至为了朋友,他也可以为了好友的幸福,勉强拉上她出去,彼此单独相处,不让她成为拦路虎和灯泡。
他的这些改变,从来不为她。虽然她为难他,他顺从,却从来不是为她。
洗衣服,没错,手洗,她自欺欺人的扬笑。
问情走进洗衣间,却发现和可可换下的衣物,不知哪去了。
所有的洗衣设备,都被她的教唆,被一一损坏了,便只能用手洗。找了上上下下,脏衣服却一件也没有。难不成这岛上还有人把衣服拿走了?
走出房间,走出走廊,远处,便见晒衣的方向,她和可可刚换洗的衣服迎风飞扬,难不成是袁甜甜这丫头大发善心,会帮她洗?
不对,那丫头的衣服没在,梁木的也没在,反而是默默和烈焰的衣物,亦是迎风飘扬,男人大人的衣服上,每一件都还有一些难看的油漆。
一种不好的预感,当看到一个男人,正抱着一盆洗过的衣物过来,正准备再晒时,问情表情已经完全僵化住。
抬头,自己的贴身衣物,蕾丝内衣裤,不会是这个男人洗了吧?
不可思议瞪大的眼,脸便有些烧,只见男人心无城府腐笑,跟她打了声招呼,嗨!
“你……”
惊讶,粉颊上已是通红,有些女儿家般的羞涩。
你洗的?良久,她才合不拢嘴的问出一句。
这个男人到底要干什么,疯了吗?
可是,就算他洗衣晒衣的样子,都很帅。
完全就不会因为他干了这些普通的活,而把他拉到很低的格调,仍魅力脱俗。
能不能不要连洗个衣服,都这么又人。
“啊,洗的不干净?”男人顺着她的视线,故意瞄一眼那两件女性贴身衣物,浅浅的唇角弯弯。
额,真的是他洗的!
问情一种杀了我吧的表情,完全就不知道接话。
“呃,我是第一次洗衣服,下次会洗好的。”男人又说道,这次语句更轻快。
还有下次……
“没有下次!下次不允许再动我的东西。”
她转身冷声,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所有的表情都被他看尽。
好囧啊,她还从来没这么窘过。
男人无赖起来,真的要人命。
“可是你的手受伤了啊。”男人依旧不罢休,把衣服晒完,似乎看笑话一样,带了兴味。
“你脑子有病!”要没病,干吗给她洗那种东西。
“这叫相思病啊,睹物思人。”
临了,帅哥不无感概的再瞄一眼头顶上,那什么……
能睹物思人思到这份上,真是。
问情彻底的对男人无语了,双手环胸,“我说,你是缺女人吧,我已经是一个,不,是两个孩子妈了,麻烦你快点出岛,找个女人让你严重的幻想症消失。”
看来男人真的是想女人想病了,五谷都不分了,竟然要想勉强找她将就?当初干什么去了,干吗不多带一个备用的女人。
“让你变成两个孩子妈,那也是我的问题,所以,作为一个负责人的男人,我不介意再牺牲自己,给一个两个孩子妈服务。”
男人直接长臂搭上她的肩,“走吧。”
“抱歉,那种需要,我没办法满足你。”当她是公共汽车,想上就上,不上就不上?
男人却是停了下来,咧嘴,一口白牙。
“想什么呢,思想不健康。”
思想不健康的是误导她的人吧?好吧,她也有话跟他说。
“孩子的事,你打算什么办,真的不愿意待在C市吗?为什么当初要在C市做酒店。”
两人心平气和的站在天台的围栏前,问情捋了捋被吹散的乱发,视线调向黑夜中。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
只是四年前一味的来了,来C市找寻她的恩人。
然后的然后,遇到了他。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也令她困惑。
明明那个时候的她,眼睛只是看到弱弱的投影,连他长什么模样都看不清。
当初袁厉铭还评说,他也就长那样,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若非希叔是救命恩人,并且以死相求,还有初遇时的某些心理作祟,只怕他们奉行的原则,别人的地盘和事情别插手,早已经被她贯彻执行,她和他不会有婚姻,就算是假的,也不可能。
何况当时她还知道,他心里已有一个她。
她和他是万不可能的。
“能具体说一下你和希叔的事情吗,你们是什么认识的?你在帮他,对不对?”
虽然猜到了一些,至今他仍是希望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虽然希叔一直不肯跟他说,不肯说出真相,但当时在宴会场上,希叔和她不动声色配合的表现,现在一旦得到一些线索,便有迹可循,知道他们必定认识。
“焰,这些都过去了。”问情缓缓地,再度把自己的视线没入黑暗中,无边的苦涩。
真相,没有必要,真的没必要,真相的揭开,往往会让自己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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