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锦瑟与萧寒瑞兄妹就坐上了萧寒渊派来的马车,一时间三个人都各怀心事,静静地坐着,彼此不再言语。
伴着清晨初生的太阳,锦瑟又想起了七年前也是这样的清晨,也是三个茫然不知所措的孩子,只是如今孩子已经长大,对命运不知道是不是还是跟以前一样抗拒不得。
车缓缓停了下来,锦瑟撩开车帘见萧寒渊那辆拉风的豪华马车停在一旁,赶紧跳下马车快步向前说道:“二少爷,奴才已经把小少爷跟二小姐带过来了,你看……”
“就让他们呆在里面吧,你进来。”萧寒渊依旧清冷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锦瑟无法只得爬到车上。
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龙鳞香味的车厢里,萧寒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锦瑟,被这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无奈的女人只得硬着头皮问道:“少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有。”
没有?没有你看我干什么?锦瑟把头埋进衣领里作鹌鹑状。
微薄的嘴唇轻启,男子似是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终是闭了眼不知在沉思什么。
马车继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车身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微微有些困意的锦瑟被一下子惊醒,掀开车帘就朝外看去,见四周还是密密麻麻的树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老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的萧寒渊,撇了撇嘴,只好带着不安的心情坐下。
萧寒渊忽然睁开自己那双布满寒霜的丹凤眼,吓了锦瑟一跳,正当锦瑟还在看着他发呆的时候,萧寒瑞猛的将锦瑟扑倒在地,车厢内静的出奇,只听见“嗖嗖”的飞箭声充斥在车厢外。
锦瑟吓得小脸发白,忍不住紧紧攥住萧寒渊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道:“少爷,这,这是怎么了?”
“无事。”萧寒渊眼神冷得有些骇人,声音也随之低沉。
到底是谁要刺杀萧家的人,七年前是萧寒瑞兄妹,现在又是萧寒渊,自己真是倒霉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有自己?锦瑟仰躺在地上想到,“呀,不好,小少爷跟二小姐在那车里不会有事吧?”
还没听到萧寒渊回答,车帘就被打开,进来几个黑衣人不由分说拽起两个人就朝车外拖去。
哎?这是什么情况?被杀前还要拉出去溜溜?锦瑟撇撇嘴不满地想到。
“你们以为这样就可以置我于死地了吗?”萧寒渊冷声道。
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有个大胆的走向前大声叫道:“看看你的脚下,你的护卫可是都死了,没想到乱箭没把你射死,不过现在你可逃不了了。”
萧寒渊轻蔑地看着黑衣人,把手放在唇间轻轻一吹,无数个蒙着脸的暗卫从天而降,锦瑟兴奋地拍手叫好,“不示弱怎么能把你们引出来?”
真不愧是锦夏第一神童啊,真的是料事如神啊,锦瑟在心里称赞道,黑衣人不一会就被消灭地一干二净,眨眼间这些暗卫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少爷,我去看看小姐跟小少爷。”
“不用,你只能跟在我身后。”萧寒渊冷哼道。
看着眼前被飞箭刺成刺猬的马车,锦瑟有些哀怨地看着萧寒渊,“还不上来?”萧寒渊说完径自钻进马车。
哎,锦瑟真的觉得自己是越活越抽抽了,每天被萧寒瑞欺负不说,还要随时忍受这个冰山的冷冻,自己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真像哈蒂曼说的那般,自己真的给穿越女丢脸。
傍晚时分,锦瑟从睡梦中醒来,掀开窗帘看着渐渐远去的群山,有些感慨,自己生活了七年的地方终于要离开了,再见知文,再见行思方丈,还有叶祥,愿你们一切安好。
想着就把知文给自己抄的心经紧紧揣在怀里,泪水忍不住滑落。
“这般不舍,就把你留在静安寺得了。”萧寒渊讽刺道。
锦瑟擦擦泪笑道:“没有不舍,只是在一个地方习惯了,又要踏上不知道结果的征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你倒是想的长远。”
听着这话怎么就是不舒服呢?锦瑟狠狠瞪了萧寒渊一眼,心里咒骂道冰块男,毒舌男,活该让人追杀。
刚想到马儿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疯狂的跳跃起来,车厢剧烈地摇动,车夫用力拉住马缰,但是徒劳无力,只得高声叫道:“少爷,马儿受惊吓了,你要小心啊。”
话音刚落,锦瑟只听“砰”地一声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惊呼一声就失去了知觉。
在马车跌落山谷的一瞬间,一黑衣人飞快地向远处跑去。
肩部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将迷迷糊糊的锦瑟弄醒,睁开眼看看四周都是杂草,夜幕将大地笼罩,心里有些害怕,锦瑟大声叫道:“少爷,少爷,你在哪里?”
空寂的山谷回荡着锦瑟的叫声,见无人回应,锦瑟只得站起身,趁着月光开始四下寻找,终于在不远处的杂草丛中发现了早已昏迷的萧寒渊。
昔日冷酷的少年如今紧闭着自己那双如雪的眸子,青色的华服被弄得破破烂烂,脸上有了些许血痕,锦瑟跑山前剧烈地晃动着他的身子叫道:“少爷,快醒醒,快醒醒。”
萧寒渊还是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锦瑟将有些哆嗦的手放在他的鼻间,感到他的呼吸,锦瑟才放心在坐在旁边。
拿出手镯在自己的肩膀上扫了一圈,不久就感到身体一阵舒爽,看了看萧寒渊还在昏迷之中,眼珠一转就用手镯在他身上四处扫了扫,这事还是要趁你在昏迷的时候才好办,哈蒂曼,你可是给了我个好东西啊。
哎,别人坠下马车都是到什么山洞,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露天不说,还要摊上这么一个冷血的主子,但是现实摆在眼前,锦瑟只得去拔了些杂草垫在萧寒渊身下,四下找了些干柴,拿起两块石子开始钻石取火。
长夜漫漫,四周静的出奇,萧寒渊似是受了什么惊吓,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叫喊着:“沫沫,沫沫......”
“墨墨?”锦瑟好奇地嘀咕一句,脑袋开始乱想,难不成这萧寒渊喜欢自己的亲生哥哥?哎呀,这可是**啊,莫不是这萧寒渊是个基友?啧啧,这可是锦夏第一秘史啊。
胡思乱想的锦瑟不知不觉中也陷入了梦境。
锦夏洛城的某一处别院,赵潜坐在软榻上向地上的黑衣人问道:“你是说你亲眼看见萧寒渊的马车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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