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梦一般的幻境,锦瑟仿佛置身在巴黎歌剧院,熟悉的舞台,美轮美奂的灯光,自己在台上跳着芭蕾舞,踮起脚尖旋转着,一圈又一圈,许皓杰坐在包厢中微笑的看着自己,演出结束,掌声鼎沸,许皓杰穿过人群,缓步向自己走来,站在舞台中央,微笑着用法语对观众说道:“女生们,先生们,今天是我女朋友在巴黎歌剧院的首次演出,感谢大家的观看,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决定向我的女朋友燕锦瑟求婚,锦瑟,嫁给我吧。”说着,许皓杰单膝跪下,手里拿着一颗Boucheron钻戒,一脸真诚的望向锦瑟。
此时,舞台早已变成玫瑰花海,锦瑟一身芭蕾舞装与身穿西服的许皓杰站在一起,宛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与王子,锦瑟感动得泪流满面,观众席上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不少人用法语大声欢呼:“燕,嫁给他吧。”锦瑟脸色一红,点了点头,许皓杰激动的抱住锦瑟,吻向她的唇,两人舌尖纠缠,不断寻求对方口中的美好。
这时,一个身影飘到锦瑟身边,拉着她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着,许皓杰紧紧在后边追着,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锦瑟想要甩开那人的手,只是越纠缠手越疼,忍不住回头望去,发现早已不见了许皓杰的身影,锦瑟急得哇哇大哭,狠狠地咬了那人一口,怒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带我走?快放回去。”
那人“哎呦”一声,摘下头上的牛皮帽子,“是我啊,我是哈蒂曼,你是狗吗?怎么咬人?”锦瑟声音有些颤抖,“哈,哈,哈蒂曼,这是在哪?你怎么会在这?”
哈蒂曼不满的看着她:“这是你的梦,我再不来,你就死了,傻女人,”
“不,这不是梦,我要去找皓杰去,我要去,”说着就要往回跑,刚迈出脚步就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变小,身上还是那件书童衣服,锦瑟痛苦地跪在地上,捂住脸低声哭泣,
哈蒂曼轻叹一口气,走到她身边低声道:“锦瑟,这是命啊,在你们那个世界,你们俩早已阴阳相隔了,”
“我求求你送我回去吧,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锦瑟哽咽道。
哈蒂曼趁锦瑟没注意,一掌把她打晕,看着锦瑟眼角的泪痕,目光中隐隐有些不舍。
不知道过了多久,锦瑟悠悠转醒,看看四周,发现自己还是在马车里,心里一阵失落,闭上眼睛,萧康看锦瑟醒来,脸上满是喜悦,低声问道:“则成,有没有感觉好点?”
后知后觉的锦瑟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萧康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萧管事,则成感觉好点了。”说完又闭了眼,一双小手悄悄拉住锦瑟的手掌,“则成,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说锦瑟也知道说话的是谁,只是自己还沉浸在与许皓杰分离的愁绪中,锦瑟根本没有心情理会他,扭过头去闷声说道:“少爷,这都是则成该做的,则成困了,想要睡觉。”说完感觉自己的身子异常疲惫,沉沉睡了过去。
萧寒瑞满脸郁闷地看着锦瑟,小拳头紧紧攥起,目光略过锦瑟背上的绷带,小手渐渐放松,萧康注视着两个孩子之间的互动,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萧管事,还有二十里就到静安寺了。”仆人在车外恭敬地说道。
萧康满是担忧的看了锦瑟的伤口一眼,沉声说道:“先在附近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早再赶路吧。”
萧康给锦瑟敷了上好的金创药,又用纱布将其伤口裹住,只是伤口太长,流血过多,不好好调养的话,怕是以后会落下病根,到了客栈,萧康将锦瑟安排在一间上房里,又派了人照看着,等安顿好后才离去。
又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锦瑟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景象,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绝望,恐惧涌上心头,忽然后背被人拍了一下,锦瑟吓得尖声大叫,
“嘿,你怕什么?”哈蒂曼的声音幽幽传来。
锦瑟稳定了一下思绪,回过头去,就见哈蒂曼站在自己身后,手里拿着一只鸡爪子,哎,锦瑟又沉默了一会,“我这是在哪里?”
“你说呢,肯定是在梦里。”哈蒂曼嗤笑道。
“给你的手镯怎么不用?你傻吗?”
不去理会哈蒂曼的讥讽,锦瑟闭上眼,“你想见皓杰吗?”哈蒂曼诱惑道。
锦瑟一把拉过哈蒂曼的手,激动地说:“真的吗?我还可以见到他吗?”
“去阿依汗,我就有办法让你见他。”
“走,我们现在就去,快走、”锦瑟喜不自胜,高兴地手舞足蹈。
哈蒂曼沉思一会,“那你就赶快醒过来,别死耗在这里。”
锦瑟连忙称是,随即一想不对啊,“哎?不是我不想醒来,是根本无法醒过来啊,身子这么重,脑袋也昏昏的。”
哈蒂曼脸色变得凝重,拉过锦瑟的身子,仔细观察起来,看向她的腰间,眼里一抹寒光闪过,很快恢复了自然,开口道:“你跟头猪一样,想睡觉直说就是了,找的什么烂借口?”
锦瑟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哈蒂曼又道:“你先睡着吧,我去给你疗伤。”
“我不是在这里吗?你还要去哪里给我疗伤?”锦瑟不解道。
“这是我们俩的魂魄在交流,你的真身还在客栈躺着呢,不说了,我要去给你疗伤了。”说完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锦瑟一听魂魄俩字,对见皓杰的事又多了几分信心,便听从哈蒂曼的话睡了过去。
客栈马厩,看似闭目修养的哈蒂曼猛的睁开眼,见四周没人,悄悄潜入了锦瑟所在的房间,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小孩子,哈蒂曼快步上前,将锦瑟的身子翻过,从袖中掏出一根桃木枝子,轻轻扫遍锦瑟的全身,嘴里说着一些奇怪的字音,小心翼翼地揭开锦瑟身上缠绕的绷带,看着隐隐露出的白骨,哈蒂曼暗道一句“畜生”,摘下锦瑟手上的镯子跟往日一样念着咒语,就见那狰狞的伤口正慢慢愈合,不一会肌肤已经完好如初。
又怕引人怀疑,哈蒂曼从头上摘下一支鲜红的羽毛在锦瑟身上涂抹着,不一会一个可以如假包换的伤口浮现在眼前,哈蒂曼得意的扬了扬头,目光正好触及锦瑟的腰间,只见上边别着一枚小小的荷包,一手将其拽下,放在鼻尖嗅了嗅,嗤笑道:“果不其然,用这种法子是好,可是你遇到我哈蒂曼可就白费了。”随手一扬,那荷包早已不见踪影,
刚要离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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