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后山回来的路上,锦瑟就跟虚脱了一般,身形有些恍惚,凤尔似乎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跟在后面默不作声,锦瑟渐渐慢下脚步,回头对他说:“凤尔,你真的很坚强,是我以前误会你了。”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脏?”凤尔认真地问道。
锦瑟一顿,不明白凤尔为什么要这样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见她这个表情,秦凤尔狠狠地推了了她一把,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锦瑟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迟钝伤害了凤尔,急急跑上前解释道:“凤尔,你听我解释,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脏。”秦凤尔冷笑一声:“你解释什么?你跟所有人一样,就是从骨子里瞧不起我。”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不容易了,我是为你感到心疼。”
秦凤尔别过脸不去看她冷冷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怜,你走吧,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锦瑟心道这小孩怎么这么别扭,腆着脸走过去,拉拉秦凤尔的衣角,低声说道:“凤尔,别这样好吗?你这样我心里也不舒服,真的不舒服。”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秦凤尔,
凤尔叹了一口气:“锦瑟,我有的时候就在想,我这种人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低低抽泣起来。
轻轻搂着凤尔的腰,锦瑟踮着脚,将手放在他的面具上,“我只知道这个面具底下藏着世界最纯净的灵魂,他虽然有着坎坷的经历,但是他在我锦瑟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存在。”
秦凤尔听完锦瑟的话,忍不住落了泪,紧紧搂住锦瑟,“锦瑟啊,你这么好,我万一喜欢你可怎么办,你现在可是个男的。”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锦瑟愤愤道:“我有喜欢的人。”
秦凤尔一震,心里酸酸的,只好讽刺道:“就你现在这副样子,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锦瑟刚要反驳,就看见翠平摇摇晃晃跑来朝她挥手,“则成哥哥,你,你快点回去,萧管事正在满园找你呢。”锦瑟一抚额头,暗道坏了,怎么跟萧管事解释去哪里呢,翠平忙说:“哥哥,我跟萧管事说你去茅房了。”
嘿,翠平真是机灵啊,上前拉住翠平的手笑道:“翠平真聪明。咱们快点回去吧。”翠平好奇地瞅了秦凤尔一眼,问道:“哥哥,这是谁?”锦瑟看了凤尔一眼,打哈哈道:“翠平,莫不是看上这位小哥哥了?”翠平一下子羞红了脸,低下头道:“哪有,翠平心里只有则成哥哥。”
锦瑟只好干笑几声,拉着翠平向远处走去。秦凤尔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眼睛里满是阴霾。
回到院子,萧康早已等得不耐烦了,见锦瑟回来,原本发福的脸早已挤成了狗不理包子,开口就说:“哪去了?”
锦瑟气不喘,脸不红,异常淡定道:“回萧管事,奴才去茅房了。”
“去茅房?你在茅房呆了两个时辰?你可真是能耐,”萧康冷哼一声。
翠平啊,你可真是老实啊,锦瑟在心里哀叹一声,不过,某只死鸭子充分发挥了嘴硬的神功,朝萧管事谄媚一笑:“萧管事,奴才这不是迷路了吗?谁让我们萧府、、、、、、”
“行了,行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老爷让我告诉你等会去书房找他,我看也不用等了,现在就去吧。”萧康一整衣衫板着脸说道。
“是,萧管事,奴才这就去,这就去。”锦瑟狗腿地点着头,哈着腰。
跟在萧康身后,锦瑟垂头丧气地走着,心里直犯嘀咕,萧敬远到底找自己有什么事?哎,来到一处临水的楼阁只见上面写着“静心斋”,这萧敬远还蛮有情调的嘛,萧康站在门外,轻声道:“老爷,奴才把余则成带过来了。”
“进。”瞧,这话说的多简练,真是惜字如金啊。
锦瑟跟着萧康走了进去,大眼环视一周,与自己想象的金碧辉煌简直差别太大了吗?只见古色古香的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和几本书,萧敬远身后是个大大的书柜,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竹榻,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些字画,窗户朝南开着,微风吹来带来一股清新的味道。
“感觉我这屋子怎么样?”
“不怎么样,跟我想象的差太远了。”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锦瑟随口道。
“哦?怎么个差法?”萧敬远见锦瑟这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嘴角微扬,眼角带了些许笑意。
神经大条的某女这才回过神来,大眼一转,“老爷,则成只是觉得您这么有钱的主子,不可能用这么寒酸的书房,”
“寒酸?萧康你觉得寒酸吗?”萧敬远眼里的笑意更加深厚,萧康浑身一个激灵,心里直骂锦瑟愚蠢,你没见桌子上的笔墨纸砚都是御赐的吗?那书画可是全出自逍遥山人啊,逍遥山人的字画是多么珍贵,万金难买啊,哎,没眼力劲的小屁孩。
“回老爷,奴才觉得不寒酸,”萧康唯唯诺诺道。
锦瑟立刻转变风向标,“嘿,老爷,奴才也觉得不寒酸了。”
萧敬远扯出一抹笑意:“你倒是说说怎么又不寒酸了?”
锦瑟真的是欲哭无泪,暗道老爷,你莫不是喜欢玩十万个为什么?清清嗓子,锦瑟正经道:“老爷,常言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这书房虽然看着寒酸,可是却带给老爷一份清静,想必老爷经常在这为萧府谋划,真是因为这份宁静才让萧府走向今日的辉煌。”
萧敬远听完后,神情有些凝重,但随即恢复了自然,“你是如何得知我经常在这里,或许我还有别的书房呢?”
又是十万个为什么,锦瑟很有耐心地指着地面的一处痕迹道:“老爷且看这这里。”
“能站在这里看书的想必只有老爷自己吧?这脚印的形成并非一日之功,据此,则成认为老爷会经常在这里。”
萧敬远跟萧康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将目光投向锦瑟,看得锦瑟心里直发毛,“则成,你擅长什么?想学文还是学武?”
“回老爷,则成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有想法。”学武?打打杀杀,刀光剑影,我才不要呢;学文?之乎者也,八股还是文言文,够枯燥的,也不要。
“可是我听有人说‘萧府可是不要无用的草包的’。”萧敬远直直地望向锦瑟。
锦瑟心下一惊,这不是自己对华瑶夫人说的话吗?萧敬远是怎么知道的?想到这锦瑟谨慎道:“老爷,则成只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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