寮国新皇登基,当今寮王正是当年被奚钰酒后暴打的完颜四羽。
而今寮军五十万大军早已驻扎在边境,对北地虎视眈眈已久。据闻,寮王亲临,势必要收回领地,一震国风。
寮国人喊出收回失地的口号气得凉州驻军一阵捶胸顿足,张将军酒碗一摔:“他孙子的,失地?寮人竟然这般恬不知耻,我北地乃大遂皇朝疆土,何时成寮人那帮龟孙子的了?”
张将军生得虎背熊腰,这一声厉吼愣是吼得政厅内众将领耳膜微震,而此时敢附和的也唯有少将军张丛,但听他道:“父亲,我等还要一忍再忍吗?寮人欺人太甚,边境来报,昨日又有寮人闯进边境小镇扰乱百姓。父亲,我们这样按兵不动,势必越发助长寮人气焰,再不出兵,定叫天下人笑话!”
“是啊将军,康帝那狗王帝本就视凉州为眼中钉,凉州即便失陷那狗王帝也断不会可惜一声。”
“孙副将所言甚是,朝廷若管,早就有所动静了,不会一拖再拖也没有个准信。一旦寮人失了耐心攻打凉州,康帝定然不会出兵援助。他只等两军开战,到凉州军不敌之时便做顺水人情赔地让了寮人。我凉州于康帝乃首位心腹大患,收拢不了必然会遭舍弃,将军,迎战是必然,与其被动,不如抢占先机,即便亡,也成就了凉州士气!”
此时出言之人是张将军门下谋臣梁翼,当初是凉王府上的门客,凉王离世便转投张远门下。年过而立,政绩虽不突出,却在凉州军中名声颇旺。
众将听听得梁翼出声,当即全全附和。众将君毕竟是久在军中行走,少了文臣那一套虚与委蛇,皆是铁铮铮的热血性情。寮军压境一年以来,若不是小主手令不可轻举妄动,这些个将军就是拼死也早上战场了。如今寮国一再强逼,更添众将怒焰,眼下梁翼之言,便是这等将领心声。
张将军自然也想痛快一战,可凉王后继有人,岂容他们胡来?小主即便是女子,那也是堂堂正正凉州城的城主,小主手令自然如凉王亲令,谁敢不从?
“尔等想造反吗?小主手令说得明明白白,不可轻举妄动,你们眼中还有没有小主?可对得起带我们恩重如山的凉王?”张将军当即怒斥。
张远一声吼,吓得送酒水进来的官婢双腿一软,‘哐’一声摔碎了酒壶,人在地上,当即吓得面无血色,慌忙连连磕头求饶。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
不多时额间一片血迹,少将张丛暴喝一声:“扰乱政厅,来人,拖下去斩首!”
其父张远挥手一巴掌拍向张丛怒喝:“对自己子民凶个屁,有种的去寮人面前叫嚣!”
张丛被打得不敢再吭声,他倒是想,这不是您老不让出兵的?
那官婢痛哭流涕感恩戴德,张将军厌烦不已,大喝一声:“拖下去,哭哭啼啼,我凉州还没亡!”
众将微微垂眼,不敢再出一声,谁都看得出张将军此时怒火上头,张将军吼完不当事的奴才又对属下大声喝道:
“老夫比你们谁都更想上战场,宰得他寮人哭爹喊娘。可你们别忘了,凉王对在座诸位对凉州百姓恩重如山,小主为凉州亦做过不少,难道尔等当真想罔顾小主手令出战?谁不想砍个痛快?今日大家就决定,少数服从多数,若赞成出战之人为多数,那本将便一人担下这逆主大罪。”
终将皆噤若寒蝉,不敢再多提半字。
“哑巴了?刚不是起哄得厉害?都说话,别让人认为本将在逼你们,本将顺应民意。”张将军又是一声。
张丛提了几口气,终于一咬牙,前进一步:“将军,末将主战!”
张将军看着英气勃发的儿子,不动声色。他想出战,寮人欺人太甚这口恶气他已经忍了几十年了,做梦都想砍人。他这番举动确实顺应民意,若是众将领都主战,小主怪罪,他一人承担便是,即便是摘了这项上人头他也得砍几个寮人。
“还有呢?梁翼、张市、赵兵……你、你们都是什么态度?”张将军扫了张丛,再看政厅内端坐的各位将领,心里愤恨,大喝道:“寮人凶狠,如今只让你们说出自己想法都不敢,上了战场还能指望你们提刀杀寮人?都他娘的回家抱孩子去,杀人?别给本将丢脸!”
梁翼即刻出列,双手一恭:“将军,末将主战!”
接着又一个少将出列:“将军,末将主战!”
“末将主战……”
即刻,政厅内终将全部出列,要求主战。张将军本自己想出战,生生倒腾了这一出,当即令众将领立下军令状,介时,即便小主责问,也有说辞。
这边张将军捧着一张张军令状当即眉飞色舞起来,站在演武高台上对天大喝一声:“出战!杀得他寮国狗皇帝滚回老窝去!”
这一吼,瞬间士气荡漾,演武场中瞬间吼声震天:
“出战!出战!出战!……”
张将军这边士气大震之时,奚钰等人已经到了城楼下。
奚钰一行人个个都乃人中龙凤,一进城门之时便得了不少关注,身子连城楼守将都多看了几眼。
奚钰感慨由心中来,这是她的故土,这些是她的城民,北地,她回来了,她终于再次踏上了这方土地。
盛绝抱着锦轲,一手牵着奚钰走在人前,身后高贤、夜千痕、良华与药童紧随。盛绝英气逼人,俊毅之貌宛如神祗,即便面色温和,却依然掩不去那周身袭人贵气。奚钰发髻并非妇人髻,而是简单的挽在身后,衣服料子也不甚贵重,素衣穿在她身上便是那超凡脱俗的天外仙子也不及她三分。
这么一对天造地设的人儿,羡煞了多少城中男女。周遭百姓少不得驻足凝望,却又仅仅一眼便极快移开。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高人一等的气场,令旁人相形见绌,多瞧一眼,只会令人觉得自己卑微。
刚入城,璇玑便与人同驾马车迎接出来你。璇玑早他们先出谷半年,回北地后盼他们回归半年来望穿秋水一般,总算盼来了。
数日前夜千痕传书而来,言明今日入城,璇玑自接到信以来便一直兴奋得没合过眼。远远瞧得一行亮眼之人,当即喜不自禁,命人停下马车下马快步上前亲自迎接。
璇玑在这凉州城中是一等一的年轻公子,谁都知道楼外分楼和第二楼的老板便是这玉面的璇玑公子,凉州城中小姐夫人们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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