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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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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君颜 三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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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夕钰与和硕匆忙而去,蘅滨公子当即勃然大怒,迁怒与舞伶璇玑。

    梦漪园的主事不敢得罪璇玑,竟是掩下了此事。

    清原与蘅滨耳语一番,蘅滨冷眼扫向璇玑,离开之时竟为璇玑赎了身,接回太师府中安置不提。

    盛夕钰本以为此事已过,哪知竟被太师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百官将此事说了出来。盛夕钰德行败坏,坏了大遂风气,满朝文武皆弃。

    盛夕钰一人跪于金銮殿上,等候王上降罪。忠臣皆不知,君王心思远去。

    盛绝眸色犀利,额间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熠熠生辉,手中把玩的两粒珠子也非凡品,出自东海,是日前进贡的罕世奇珍。共有三珠,一珠被王命宫人镶于王冠之上,手上把玩两珠。

    斜眯的眼眸散散落在盛夕钰身上,她发丝光亮乌黑,若冠上以这东海明珠为配饰必会为她大增异彩。心道:钰儿灼灼其华,世间已是少有能配得上她的物事,这明珠倒是为她量身定夺一般。

    退朝后盛夕钰毫无悬念的在被王宣召,盛夕钰近来已感到君王多有不耐,恐大难就叫将至。遂,几次传召,她都惶恐不安。

    她一人性命无关紧要,可府中还有三百余人性命与她身系一脉,她若遭难,府中之人必会受到牵连,即使可抱住性命,然,男子发配边疆,女子为奴为娼,这是比死还残酷的大罪。

    此次王宣召,和硕也在其中。

    高公公行至前,盛夕钰与和硕忽视一眼,心底已明白此去王必然大怒。

    “王兄,倘若我们抵死不认,王也不会私查我们,可否……”和硕话未落,盛夕钰断然拒绝道:

    “千万不可,欺君是死罪,难道,你想死得更快?”

    和硕拉着苦瓜脸,道,“王兄,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

    “我道是实话啊,倘若……”盛夕钰微顿,并未说下去。别人多少她都能看透几分,可君上,她是半分也看不明白。

    王性情古怪,喜怒无常,谁知他下一刻会有何决定?

    高公公领着两位亲王到了'飞云逐月',王已经安稳坐于内了。和硕和盛夕钰入楼阁时再次呼换眼神:王此番、何意?

    不知,

    不知。

    盛夕钰和和硕入了楼阁,王便起手,停了楼阁内的雅乐。潋滟眸光微抬,手指向楼阁中央台桌上的宝盒,字字珠玑,缓缓出口道:

    “钰儿,起开那盒子瞧瞧里头的东西。”

    “臣遵命。”盛夕钰谨言慎行,稳步走向中央早已布置妥当的台桌,心底心思百转,王这是何意?要让她看什么,锦盒内是索要她性命的圣旨还是一方毒药?

    和硕垂立一侧,腋下已汗湿,心里担心盛夕钰,却半句也不敢多言。平日那嚣张气焰也只敢冲着百姓或家里姨娘、母妃去,在君王面前,他那是从未抬起过头来。

    盛夕钰怀揣着不安之心接近,近了,素手轻抬,缓缓试着角度,在想若是里头暗藏了什么机关,她便好生第一反应。

    然,如此小心谨慎的解开锦盒,却只见盒子内静静躺着一粒明珠,时间有龙眼大小的明珠已是罕见,可此锦盒内静静躺着的竟比龙眼大出两倍。此物堪称绝世了,可,王让她看这明珠,是何意?

    盛绝抬起眼来看她,风华绝代的容颜上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盛绝轻轻撩动垂直身前的发丝,道,“钰儿,此物可入得了你的眼?”

    王出声,盛夕钰才想起早朝时她便见了王挽发的王冠上嵌了一珠此般大小的明珠,当时未敢多抬眼,而此时近看,此物色泽莹润剔透,富有光泽,颜别也少有,当是世间罕有。

    盛夕钰如实道,“此珠可遇而不可求,罕世奇珍当之无愧。”

    盛绝眸底闪过一丝不悦,他不过问一句是否喜欢,怎的总这样左躲右闪,对他的话闪烁其词,避而不答?

    “钰儿只道喜,或是不喜。”王冷声而出。

    “喜,”盛夕钰如实答,出口之际又觉得这番或许显得太过贪娈,即刻补充道,“臣的意思是,此物乃聚天地灵气而成,世间少有,臣更少见,今见之,眼前一亮颇为震惊,是、欣喜之意。”

    盛绝点头,难不成他听不懂她的意思?何故多一番解释呢?

    王走下龙椅,器宇轩昂的立于盛夕钰身前,道:“钰儿,念一遍昨日为梦漪园艺子所填的词,孤王、便将此物赐予你如何?”

    盛夕钰一听当即慌忙跪地不起,和硕小王同样惊骇不轻,一同跪在地上。盛夕钰语气不稳,急欲辩解道:

    “臣,臣有罪……请王降罪!但,臣仅承认德行有辱国风,拒不承认拉帮结派,勾结大成之罪。”

    盛绝久久不语,他与钰儿之间,似乎大多时候是如此僵硬对立,没有语言的僵持。难道,他的话,她当真听不懂?他仅仅想听那曲词从她口里念出,是何等韵味而已,难道他言语里含了别的信息?

    盛绝道:

    “钰儿可有听懂孤王的意思?”

    盛夕钰叩首请罪,“臣,明白,王若是降罪,臣便领罪,只是,那勾结……”

    “行了,”盛绝眸间不耐烦着,浓眉微微堆成山壑,走近和硕道,“和硕可知孤王的意思?”

    “王,臣该死,王兄去梦漪园全是臣的意思,若不是臣,太师之子邀请王兄绝不会去。”和硕早已吓得双手发软,单膝已成双膝扣地。

    盛绝微微合眼,低声道,“孤王的意思,就是这字面意思。汝等如何就认为孤王要降罪与你们?”

    盛夕钰微微太首,偷偷回头去看和硕,可和硕教她不如,头实实的埋在地面。

    盛绝不理会二人,竟低低念道: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盛夕钰面上沉沉冷汗顺流而下,昨日一时兴起念出口的词,如何今日连君上都知晓了?她身边细作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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