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下的好大,神州万里,白雪皑皑。
整个世界似乎都快要被雪埋了起來。
屋檐上挂满了一条条冰凌。
祁逸推开房门,阳光下,长长短短的冰凌在阳光下闪耀着调皮的光芒。
院子里积雪慢慢融化,小鸟在融尽的空地上跳跃,时不时互相啄闹。
一个人影映入他的瞳孔。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一身蓝衣干净雅致。
他痴痴的望着她,良久,忽然笑了,那笑容美丽的如雪中瞬间齐齐绽放的梅花。
“哼哼”
几声低咳传入耳朵里。
祁逸顿时敛去了笑容,朝声音的方向看去。林芯正站在一树梅花下瞪着她,瞥了他一眼,就走到言言的身旁坐下。
庭院里,言言穿着厚厚的蓝色棉袄,坐在凳上。她托着下巴,怔怔打量着眼前的梅花。循着声音转头,朝林芯笑了笑,也看向了身后的祁逸,笑容明亮而耀眼。
他正欲转身回房,林芯出声喊住了他,“祁逸----”
“什么事?”他淡淡道。
林芯拧了拧眉,自那日下迷香留着他在王府,他对任何人都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她以为他还在生气,便开口道:“坐一会吧,在院子里晒会太阳也蛮舒服的。”
“不了,我还是在房间里看会书。”
语音方落,就听得“吱呀”一声,房门就被紧紧关上了。
看着紧闭的大门,林芯恨恨的转过头,心里有说不出的烦闷。起身就准备离开,手被言言蓦的拉住。
“怎么了?”言言笑道,拉着她重新又坐了下來。
“都三天了,他还是在生我的气。我也是好心留他下來,让他陪他母亲过年,我难道做错了吗?”林芯趴在桌上,扁着嘴,一脸的烦闷。
言言笑着也趴在桌上,盯着她的眼睛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原因吧。”
林芯盯着她,眼睛忽然躲闪着,坐直身子,支吾道:“哪……哪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我可听说,林将军这回可是铁了心不让你离开京城。如果祁逸离开,那么你就……”
“言言,都被你知道了。”林芯急着打断道,看到言言蓦的一笑,她的脸也微红着,道:“我要是想离开,我爹爹怎么可能会拦的住我。我只是陪我爹再过一个新年,以后,祁逸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言言微笑着握了握林芯的手,早就知道她心里的那点心思,才会帮她一起将祁逸留下來。也多亏了这几天的大雪,祁逸也沒有再想着离开。
是夜,言言敲开了祁逸的房门。
“怎么这么晚还沒睡?”祁逸在言言身旁的位置坐下,倒了一杯热茶给她。自己则是将手中的书随手放在一旁。
言言轻轻一笑,指着他放下的书道:“你在看什么书?我能不能看看?”
他将书递到她的手中,看着她认真的一页页的翻着,送到嘴边的茶忘了喝。灯光下,她的睫毛恍若舒展开的羽翼,缓慢而魅惑。
“这本书……”言言蓦的抬头看向他,见他突然吓的差点握不住手中的茶杯,她“扑哧”一笑,将手中的书合紧,轻声道:“这本书能不能借我看看?”
他捂着嘴点了点头,热茶烫到了他的舌头。微微拧着眉,看着她拿着书离开,他急忙伸开了捂着嘴的手,不停地吐着舌。
透过窗户,夜空里寂寥的几颗星星在闪着。已到深夜了,他毫无睡意,准备去再拿一本书看时,发现房间里沒有了书的影子。才想到,还有的书留在了林芯的老家。
他只好躺在床上,双手垫着头下,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却也是睡不着。想着,有时间还是要去买一些书回來。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昱日,他推开房门,积雪已经融尽的只余枝头上瓦楞上一点点,微风中带着一股清冷扑面而來,瑟瑟发抖。
他走到院子里,听着白雪融成水滴到地面的声音,像极了一首轻快的曲子。此时,林芯也从房间里走了出來,看到他,喊道:“你去哪里?”
“我出去有事。”他轻轻说道,沒有停下脚步,径直往大门方向走去。
林芯快走几步,赶上他的步伐,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祁逸沒有说话,林芯跟在他的身后也沒有说话。两人一直走到熙熙攘攘的街道,林芯才开口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京城一向都是热闹非凡,身旁的人群的吵闹声盖过了他们的声音。就在这时,原本清亮的天空突然暗淡了起來。林芯下意识的抬头去看,却被一双大手蒙住了眼睛,清厚的声音传入耳朵,“不要看,会伤眼睛。”
林芯只觉得突然铺天盖地的黑暗涌來,街上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的跑着叫着,一瞬间,街上就好像炸开了锅一般,顿时乱作一团,到处是人撞人,人踩人,慌乱的人群四下奔走,夹带着惊恐的喊声,就好似末日到來一般……
“为什么他们都在叫天狗食日?天狗是什么?”林芯在他的掌下感觉到一种安心,由他拉着走到一处墙角地,她顺势靠在了他的怀里。
“天狗食日是一种极凶的凶兆。”
“哦。”林芯在他的掌心点了点头,似懂非懂。极凶之兆,难道是要发生什么了吗?良久,街上一片安静,听到有人在街上的叹息声,祁逸才伸开捂在她眼睛上的手。
林芯望了一眼原本喧闹的街上,老百姓都一脸的惶恐的抬头看着天空,原本热闹的街头也清冷了许多。林芯这才抬头看去,并沒有发现什么异样。转头看向祁逸,问道:“怎么沒有看见天狗?”
祁逸只觉得一阵发晕,看着她天真的睁大着的眼睛,突然发现,她也有一双澄静而又美丽的眼睛,可以看到人的灵魂深处。
林芯微红着脸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我问你,天狗怎么不见了?”
他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低头才发现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急忙退了几步,道:“你是不是从來都不看书的,回去多看些书就知道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她急忙跟上他的步伐,不服气道:“谁叫我有个只会带兵打仗的爹,家里的书都是兵书,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了一个卖书的摊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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