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天,楼映斜阳天接水。
言言伏靠在桥头小憩,余阳染红天际的云彩,街上忙碌着的人也渐渐少去,却还是热闹非凡。
布料店在城南,而她现在身处城北,已是气喘吁吁,心里却是很激动,暗自感叹着自己的计谋高明。
做生意的人沒有有钱不赚的道理,她向布店老板说他的布料全部半价卖出,另一半的钱她出。那老板只当她是有钱乱发的主,反正他也不亏。当布店挤满了人后,她趁机与进來选衣裳的妇人换了衣服,打扮成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模样,装着兴奋的拿着选好的布料离去,正好骗过了风兰的视线。
成功逃出布店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昨晚沒逃出宫的事让她明白,越是接近成功就越不能掉以轻心,周围都是祁裕的人,她只有能使障眼法,通过以风兰在布店呆的寻一小段时间引开暗中躲藏的视线。
努力按住心中的激动,不敢停留的太久,只有出了城她才觉得是真正的出城。转念一想,俗话说的好,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言言正想着替自己找一处落脚的地方,下一秒却在感叹,祁裕派的人果然不是好骗过的。看着眼前急急走來的风兰,言言在心里暗呼糟糕,转身就跑。
早已累的疲惫,才沒跑几步,就感觉到身体的力气在渐渐抽离,而身后的风兰早已经追上了她,抓着她的手不放。
“小姐,您的法子还真厉害,奴婢差一点就找不到你了。”风兰有点微喘的看着她,手抓着言言的衣服不肯放手。
言言的眼神一阵涣散,眉心紧锁,声音漠然而无奈,“找來的速度真快,难怪祁裕会派你來伺候我。”
风兰垂眼,“小姐,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瑞王府吧。”
自昨夜她就计划好的逃跑失败,言言心里烦闷不语。任旁边风兰怎么和她讲话,言言也不理她。才沒走几步,小腹一阵绞痛,痛的言言蓦的蹲在了地上。
“小姐,你别想着再跑了,奴婢实话跟你说吧,殿下派了二十几人在暗中保护着您。”风兰将言言从地上扶起,只道她又是耍计想要逃跑。
见她不说话,眉头痛苦的拧在了一起,脸色苍白,风兰顿时大惊,“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痛……”言言颤抖着呢喃了一句,痛到她无力承受,身体蓦的被一双手抱住,耳边传來的祁裕的急吼,“言言,你怎么了?”
她已经无力回答他,小腹的绞痛让她痛苦的闭上了眼。他立刻横抱着她朝最近的一家药铺冲去。大夫被突然冲进的他吓了一跳,脸色难看的看着他们。
祁裕额上青筋若隐若现,怒喝道:“还站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过來!”
这大夫哪里经过这等阵仗,看着他身后突然出现的随从,忙走到言言的身边诊断。眼睛还不时的偷偷瞄着旁边神色紧绷的祁裕,安抚道:“公子别担心,这位姑娘只是身体虚弱,开些滋补养身的药便可。”
他紧绷的神色终于放开了些,却还是拧眉,“那她为什么会突然痛?”
“劳累也可能引起疼痛,这位姑娘需要好些休息。”
祁裕的脸色这才完全放开,将言言横抱着走到马车上,一路上马车颠簸,他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回到被风兰叫做瑞王府,言言从他怀里挣扎下來,径直跑回自己的房间,将随后赶來的祁裕拦在了门外。
不理会他在外面叫她,言言径直走到桌边坐下,愤恨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独自郁闷着。在外面的他站了一会也离去了,正当她无聊的准备躺回床上睡觉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祁裕的声音再次传了进來。
“言言,你开开门!”
“不开!”
言言以为他会离开,沒想到他却撞门进來了,坐在床上的她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蓦的从床上跳了起來,瞪大着眼睛看着他,身后还跟着一位拿着药箱的人。
“胡太医,你好好诊断下,看看她的身体有沒有大碍。”
那个被祁裕唤作胡太医的人杵在原地,因为言言不肯配合让他诊断。祁裕只得走过去,逼近她,“你要是不听话,你知道我会有很多手段让你听话配合的。”
言言被他的话,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乖乖的配合着太医的诊断,她知道祁裕能说到做到,他就是一个魔鬼,是她的噩梦。
太医的诊断跟药铺大夫的诊断一样,祁裕这才放心。他伸手想要拉她,却被言言躲开,脸上的笑容顿时凝住,只见她又恢复以往的疏离。
“你不守信用?”
言言瞪着他,虽然他很用心良苦,派去保护她又防止她逃跑的人都躲在暗处,但并表示沒有。
“我只是派人去保护你的安全。”
祁裕心虚,他并不是单纯保护她的安全,更重要的是,他还担心她逃跑。他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才会让派去的人隐藏起來。他要她永远都留在他的身边,他不允许她逃走。
就像现在,她就站在他的身旁,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保护我的安全需要这么多人吗?你就是怕我防止我逃走才派那么多人跟在我身边,我讨厌被这样的窥视,你所说的一切我都不会再相信你。”
祁裕忽然感觉心底的弦断裂开來,“我记得,我答应你出去的一个条件就是,你不能逃走,可你呢?”
言言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切感觉是她在无理取闹,他答就让她出去,他做到了,只让一个婢女跟在她的身边,他也做到了。可是,她却沒有做到不逃走。
在她恍惚之际,他拉住了她的手,“言言,我知道我派那么多人暗中跟着你,让你不高兴了。但是我却不悔。因为我知道只有将你留在身边,我才有机会爱你。”
他说的很诚恳,言言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真挚。
但是,她不能被这份真挚感动。她还是要离开这里,能就这样被无形的禁锢。
接连的几日,祁裕每次都來找她,总是温言软语的和她说话,三餐过问,细致的连茶水的温凉他都要掌控的刚好。
言言却是不领情,被这样无形的禁锢着,她怎么也开心不起來。听着底下奴才婢女们抱怨着她十分不识抬举,言言却是不在意,反正他们讲他们的,她过她的。
今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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