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特意做了些带给你和江先生。”
因为江煜城的饮食要以清淡为主,她做了山药薏米粥当主食,配着几样清爽小菜,一碟西兰花炒百合、一碟蒜茸粉丝蒸扇贝、和一碟桑葚蔬菜沙拉:“早晨本来想叫醒你,但看你难得睡那样好,就想着让你早餐中餐一起吃,”说着盛一碗粥递给她,“小心烫。”
掬薇接过,机械性地一勺接一勺舀着往嘴里放:“别一直喝粥呀,尝点菜,都是我亲手做的。”她夹了一口沙拉放进嘴里,状似不经意地问:“黎昕回来了吗”
“还没有,不过今天早晨有个女孩打电话来问江先生的情况,她说江黎昕一整夜都在她家里,让我们不用担心。”
掬薇脸色刷得变得煞白,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
“没有,”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有说出乔绮嫣的名字,可她就是不愿让掬薇知道,“我只是告诉她江先生已脱离危险,过两天就可以出院,她就把电话挂了。”
掬薇喃喃自语:“会是谁呢?是在葬礼上遇到的俞晗蕾?还是上次到公馆的陆清心?或是我不认识的女孩?幽幽,你记得她的电话吗?”她摇头:“不记得。”
掬薇不相信地看着她:“原来我们和舒玄玩游戏时,你一口气记下三十多个电话号码,怎么……”
“掬薇,我可以记住多少电话号码并不重要,那个打电话的女孩是谁也不重要,”她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垂着,“现在唯一重要的是江先生的身体,我觉得我们最好不要过问江黎昕的事情,他一向不喜欢别人干涉他太多,你知道的。”
“我觉得两个问题同样重要,如果黎昕循规蹈矩,煜城就不会住院,所以我必须知道他的每一件事,才能更好地避免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她目光隐隐露出可怕的寒意,掬幽不由打了个寒噤,她走到窗前,拉开抽纱窗帘,窗外天色清透如一张蓝纸,几片薄薄的白云像是被太阳晒化了似的,随风缓缓游浮着,一切美好得几乎不真实:“希望是这样。”掬薇淡淡道:“幽幽,你什么意思?”酸酸楚楚的感觉拂过心头,掬幽唇边逸出一抹浅笑:“我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以真心待江先生,他是真的爱你,”她收拾好餐盒,“我先去上班了,晚餐我会再送来。”
江黎昕坐在花店窗边的藤椅上吸着烟,青白淡袅的轻烟拂在脸上,微微有点呛人,掬幽一推开花店的门,华清就迎上去:“幽幽,江少来了。”
他话音刚落,江黎昕已走到她面前,掬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他熄灭烟蒂:“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要订花,”他紧紧盯着她,眼睛似有幽蓝的星芒溅出,“昨晚去哪了?你房间的电话一直没有人接。”
“你昨晚又去哪了?自己父亲在急诊室抢救,还有心思去女朋友家过夜……”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冷冷打断,“我要发表几点小小的原则,所以必须打断你的言不及义,”他看着她,目光似深秋的月色又轻又淡,“第一,千万不要答非所问;第二,千万千万记住三个字说重点;最后,千万千万千万不要惹火我,尤其在我心情差得无以复加的此刻,明白了吗?”她怔了下,旋即嘴角向上轻轻一扬,像是一弯新月,“我昨天接到浣纱的电话直接去了医院,一整夜都在陪床,今天早晨九点多才回家,满意我的答案吗?”他不妨她会这样,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明知她是故意的,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她美丽的大眼睛似两泓秋水,静得令人出神,“我已经回答了你想知道的事,现在轮到我问了,你订花有什么要求吗?”
他侧过脸,淡淡的阳光照着他的脸庞,掬幽恍惚间竟忆起三年前,过了很久他才道:“我要订花送一个女孩,花色随意、样式随意,条件只有一个,让她看了堵心就好。”掬幽道,“花是给人带来快乐和安慰的,如果送花的人目的不纯,还是别送的好。”
窗外一树浅嫩的绿荫,阳光一缕缕从枝叶间漏下来,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你连这个都做不到,又怎么会把奖杯放进我的卧室?”她眉头微蹙,“奖杯确实是我放的,你要不相信我也没法子。”他看着她,只觉得无限心疼,又夹杂些许羡慕,“你姐姐真幸运,有你这么个傻丫头做妹妹,”他拿过她手里的花篮,是10朵白百合、12枝红玫瑰、9枝红康乃馨,点缀黄莺、针叶编成,“既然你没达到我的要求,花钱只好由你付了。”说完转身离开,听到花店门铃响动,掬幽似舒了口气,转身看向门外,恰巧他也回头,艳阳照得他一整张脸明亮照人,“替我转告你姐姐,下次一定要用她自己的笔迹,免得我真的较起真来,何掬雪就真成了最无辜的牺牲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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