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一切。”
“你是我的未婚妻,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心甘情愿,”季舒玄将麦兜放进盒子里,“我先送你回家,七点半还要参加一个派对,今晚就不过去陪你了。”
“工作要紧。”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掬薇想了下道,“要不我们打的吧,雨这样大,骑摩托车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今年的气候真是多变,下午还阳光明媚,晚上竟会这样,”他将头盔递给她,“包里有雨伞,你自己打就好,不用管我。”
“舒玄,”她明眸流光,定定地望着他,“我还是有点担心。”
“我的技术你还不放心,”季舒玄笑了笑,“我保证就算我死掉也不会让你伤到一丝一毫。”
“舒玄。”掬薇叫了声,声音失了常日的圆润,季舒玄瞧了她一眼,她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我开玩笑的,看把你吓得,你现在要想的是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霎时之蛋挞。”
她茫茫然地看着他:“我想的是你一定要陪我一辈子。”
雨下得极大,到处是白茫茫如汪洋似的水,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黎昕,你为什么要用这么恶劣的态度对待凌萱,你知不知道为了给你举办派对,她花了多少心思和精力,”江煜城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你不感激就算了,竟还否定她所有的努力,黎昕,你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太过分了吗?”
水晶灯折射下,他如海水一样幽暗深邃的眸子闪烁不定:“这么快就和你告状了,她的忍耐力倒是愈来愈差了。”
“这还用告状吗,全酒店都在议论,三天你否定了两个方案,你是故意找凌萱的麻烦吗?”
“父亲,您言重了,既然凌经理全权负责我的派对,那她的职责就是做到让我满意。”
江煜城猛然一震,他的眼睛沁满血丝:“黎昕,”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竟有点发涩,“凌萱是我的妻子,是你的长辈。”
“可她同时也是‘江氏’的员工,作为未来的继承人,怎么说我也是她的老板,”江黎昕笑了笑,形容慵懒地说,“如果无法忍受,那我还是奉劝她尽快辞职,因为这三天只是她未来煎熬里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黎昕,你有没有替别人考虑过,他们的感受对你来说真的就这样微不足道吗,”江黎昕骤然抬眸,死死地盯着他,江煜城仿佛被他的目光刺痛了,转过脸回避他的直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他眼中的愤怒一闪而过,更多的竟是哀凉:“那您呢,您的心又是什么做的,当我在国外的出租屋里高烧到浑身滚烫、几乎连意识都没有的时候,您有看望过我吗?当我为了保护钱包里妈妈唯一的照片,被一群地痞流氓殴打得遍体鳞伤的时候,您有照顾过我吗?这且不说,我留学三年,您只顾和自己的小妻子享受浪漫,甚至连接我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就算您的心是用爱做的,那份爱也不属于我。”
“你在指责别人之前自己为什么不先反省一下,看看你的言行举止、处世态度,连我这个亲生父亲都无法忍受,还有谁会愿意迁就你,”江煜城咬牙切齿,“黎昕,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觉得无地自容。”
“您就做到问心无愧了吗,”他俊逸的脸庞苍白得吓人,“从妈妈过世后您的妻子就接二连三的换,那些逢场作戏的女朋友还不算,好,如果您想选一个真心爱你的女孩我可以接受,但您却偏偏娶了个闻名商界的蛇蝎美人,”他嘴角微噙一缕冷笑,“您以为凌萱真的是爱您,她不过是把您当做她人生棋盘上一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江煜城面孔狰狞得几乎变形:“不许你诋毁凌萱。”
“OK,不谈她,反正谈她只会让我觉得自贬身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脱口说出隐藏心底三年的秘密,可仿佛唯有这样才能平息心口那团炽痛,就如掉进陷阱里的绝望小兽,只能拼命撕扯自己的皮毛才能掩盖住那种无措和惊慌,“您觉得我是耻辱的象征,可惜血缘关系就算再逃避,也注定无法斩断,既然我们不能父慈子孝,那就这样互相憎恨地过一辈子吧,我想凌经理会满意我的选择!”
“黎昕!”江煜城浑身发抖,看着决绝离去的背影,声音带着一种嘶哑,“你给我回来!”
“煜城,你别动气,我会找机会和他谈的,”凌萱迎上去挽住他的胳膊,柔声安慰,“只要我肯努力,总有一天他会理解我们的爱。”
江煜城的声音疲惫不堪:“但这一天我还要等多久?”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