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难处。”
“对我来说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舒玄,如果掬幽小姐不能达到我的要求就换别家花店,”他转过脸看她,冷峻的眉宇瞧不出任何端倪,“顺便善意地提醒你一句,别以困难作为达不到要求的借口,这是所有老板最忌讳的说辞。”
“我是凌经理签的合约,你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顺便也善意地提醒你一句,你是人不是神,就算神仙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掬幽泰然自若,“还有狂妄高傲、不可一世是作为一个男人最不负责的表现,应该也是所有老板最忌讳的性情。”
他被她这一番话气得急怒交加:“你……”
掬幽淡淡打断:“对了,如果你想更改设计必须支付合同上列出的违约金,我记得昨天你已经付过一次了。”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冷笑:“早说呀,不就是想要钱嘛。”那样的讥讽和不屑让她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划着心口,她狠命攥紧双拳,才压抑住心底的冲动:“虽然这个话题很俗气,但面对一个穷得只剩下金钱的人,我也只能勉为其难地谈钱了。”
江黎昕指着她,额上青筋迸起:“何掬幽,你别太过分!”
“这就过分了,江黎昕,比起你那些过分我这只能算是小儿科,”她挥手打开他的胳膊,“你要赔偿损失,请付现金,我们不收支票,还有这活我们不接了,你另请高明吧,再见。”
看着离去的背影,江黎昕抄起水晶案上的白瓷杯就要向地上掼去,手高高举起忽然又慢慢放下来:“舒玄,你刚说那间花店叫什么名字?”
季舒玄猝然一惊:“你想对她做什么?”
他唇畔勾起一抹慵懒的淡笑:“我能对她做什么,本少爷可没兴趣浪费时间算计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孩。”
他虽微蕴笑意,季舒玄依然心底生寒:“你确定不会伤害她?”
“确定。”
季舒玄放下心来:“我们一直以为她对你来说只是很新奇,才会引起你的注意,却没想到三年了你竟没忘记她,你能和我说实话吗,三年前你说对幽幽一见钟情,还许诺让她穿上水晶鞋,到底是一时兴起的玩笑,还是你真的喜欢上了?”
“我喜欢她,”江黎昕似乎真的气到了,虽然语气十分平静,但脸部的线条却绷得紧紧的:“我又不是受虐狂,干嘛去喜欢个刁钻娇蛮、粗鲁暴躁、不可理喻、缺点罄竹难书的神经质女孩。”他见季舒玄上扬的唇角,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季舒玄极力忍着,可就是忍不住,那种欢愉仿若睡莲上清凉的露珠,无声无息浸润心田:“笑你冷静自制的面具又被幽幽打破了。”
他怔住,三年过去了,为什么自己的情绪还是这样,呆呆的任由她牵引,可他就是无法控制,像是一种鬼迷心窍,心甘情愿地沉沦。
他曾无数次想过,当初若拆穿何掬薇的阴谋,今天的他和她会是怎样,可这世上没有如果,就算想到发狂,也只能逼着自己不要再想了。
只有他自己明白,刚刚的刻薄只是嫉妒,嫉妒她待别人那样的好,却独独待他恨之入骨,他捏着杯子的手渐渐攥紧,攥得勒出一条条红痕,这样的沉默不知持续多久,季舒玄突然道:“大哥。”
他很少叫他大哥,一旦这么叫必然是有事发生:“有事?”
“我想离开‘江氏’。”
“为什么,是工作不满意,还是有人说了什么?”
“都不是,是私人原因。”他顿了顿,“其实幽幽是……我未来的小姨子。”
江黎昕眼中闪烁着莫测的神光,仿佛骤然间明白了什么,他脸色阴霾:“你的未婚妻是……”
“何掬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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