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你再这样胡闹我就叫保全人员请你出去了。”杜易烟扬起另一只手,电光火石间,她的手腕被扭在身后,一个旋身后被推开:“我何掬幽的字典里可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所以你最好安分些。”杜易烟气得浑身发颤:“别以为习凛宠着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他身边的女孩来来回回换了多少你不是不清楚,单单秘书三年就换了二十多名了!”
“但我却没被换掉,”掬幽似笑非笑道,“杜小姐,若想长久待在三少身边,一定要谨记他对女朋友的要求,要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要懂得讨好他,又不能让他觉得你是刻意而为,就算偶尔忤逆也要注意分寸,省得惹毛他吃不了兜着走,如果做不到这些就记住最关键的一条,当他提分手时尽可能争取遣散费,而不是跑来秘书室大吵大闹,落得像现在这样万人嫌的下场!”
“你一个花瓶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因为我安于现状,不会做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白日梦!而且不是每个漂亮女孩都能做花瓶,比如你,才六天就被淘汰出局了!”
她似乎学乖了:“能请教些问题吗?”
“可以。”
“你的兴趣是什么?”
“让自己美美的,以期吸引更多的男人。”
“你有什么专长?”
“化妆、打扮、造型、时尚。”
“我说的是可以用来谋生的专长,再不就是才艺,比如说跳舞、弹琴之类。”
“小时候在少年宫学过一点。”
杜易烟觉得受够了:“那你每天上班都做什么?”
“喝咖啡、看时装杂志、还有上网购物。”
“你是在戏弄我吗?我问的不是休闲,是说你上班……”
掬幽理所当然地打断:“我上班时就是做这些事呀。”
“慕习凛不是笨蛋,会花钱请你上这种班?”
“我也不是笨蛋,既然都是花瓶了,凭什么还朝九晚五的卖力工作!”
“那你就没什么理想?”
“有,和富家公子谈恋爱。”
杜易烟气得摔门而去:“何掬幽,算你狠!”
阴霾的心境一扫而空,五分钟,由曾经一个半小时到如今五分钟,花瓶女扮演的是愈来愈得心应手了,她想起亦舒《玉梨魂》里的一句话,“我喜欢向没有知识但是聪明的人学习,他们那一套不讲理、原始,令人难堪,但往往行得通。受过教育的女人事事讲风度,连唯一的武器都失掉,任由社会宰割”。
真是经典呀!
菠萝菠萝蜜,菠萝菠萝蜜,带我去,带我去,la la la 和我重复这咒语,不要悲伤的结局……
“什么时候我的首席秘书变资深花瓶了?”
啊!
惊天!动地!惨绝!人寰!
扑克脸竟在这时候出现了,掬幽盯着咖啡杯里那个小小的倒影发呆,庆幸的是,多年历练让她可以对任何突发事件应付自如,深吸口气,她唇畔漾起一朵恬静的浅笑:“在你女朋友面前我一直是花瓶,只有这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打发掉她们。”
他似乎讶异她的诚实:“在她们面前一派财迷心窍的花痴模样,也不怕传出去有损形象!”
“对我来说只要能达到预期的结果,而且在执行过程中没对任何人造成伤害,这种方式就是可行的。再说平时没机会颐指气使,还要感谢你这些女朋友提供给我这样好的机会。”
“怪不得黎昕说你特别,”他身子微微前倾靠近她,声音低低的,鼻息暖暖的,“说实话,你锋芒毕露的样子真的很美,”冷气机嗡嗡轻响,一旦他卸去工作时严肃自制的神情,她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掬幽强迫自己镇定,一双乌幽幽的大眼睛牢牢盯着他:“三哥。”
这是她第二次这样叫他:“有事求我?”
“我要辞职。”
“就因为黎昕回国了?”慕习凛闲散下来,油腔滑调似的说,“你就这么害怕见到他?”
“不是。”
他笑道:“既然你不害怕见他就做我女朋友吧。”
掬幽有点没反应过来,黝黑的大眼睛满是错愕,慕习凛自顾自说:“你今年二十一岁了,也到了交男朋友的年龄,我呢,一表人才,有风度有学历有气质有品位,家世也数一数二,在一起绝对的男才女貌,怎样,考虑一下?”
掬幽默不作声。
“何掬幽,你不是说最大的理想就是和富家公子谈恋爱吗?我这可是牺牲自我帮你实现愿望呢,”慕习凛笑嘻嘻地,“哎,你不接受我的建议,不会是爱上江大了吧?”
“我不是害怕见他,更没有爱上他,”掬幽小声说,她的睫毛很长很长,弯弯的像小扇子,在面颊上投下两道扇形的阴影,“三年前因为他掬薇粉碎性骨折,这辈子再不能登台跳舞了,你根本不懂这对一个学十几年舞蹈的女孩意味着什么,我知道这不是江黎昕的错,他有不喜欢掬薇的权利,但他完全可以婉转地拒绝,可他却在自己的派对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掬薇肆意嘲弄,”她微微咬着下唇,一双明眸粲然流光,“掬薇用了整整三年时间才站起来,用了三年时间才接受默默付出的舒玄哥,用了三年时间才露出笑容,三哥,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样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吗?害怕她想不开,从来不敢真正地睡觉,整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天,三哥,”她声音透着无尽的痛楚,“为了不让掬薇忆起那些伤心的往事,舒玄哥甚至决定离开‘江氏’,所以,今天就算我真的爱上了你,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慕习凛看着她,仿佛过了半响才缓过一口气来,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对不起。”
“没什么,我知道你是开玩笑的。”
“找到新工作了吗?”
“找到了,在一间叫做‘诗舞翩翩’的花店。”
“凌菲应该已经告诉你了,三天后江伯父要在‘云舒’为黎昕举办派对,关于舞台设计和花卉布置还没有找到适宜的花店,我希望你接下这单工作,幽幽,你可以不在乎钱,但你家里的境况……”他这样含蓄大约是自悔失言,掬幽想了想,“好,我接。”
傍晚时分,在万里长空奔波了一天的太阳接近了地平线,放射出刺眼的光芒,天际出现一缕缕晚霞,像是水面涟漪细细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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