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头,幸亏他正好起身堪堪避过了,不过照片正好在两片唇相吸的地方,给砸出一个小洞,整个画面的感觉全给破坏了,也算是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江辰逸顺势将毛巾被裹着下身下了床,迈着慵懒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冲着外面喊:“依依,帮我放水。”他有晨浴的习惯,尤其是昨晚男欢女爱过后,早上起來必定要冲个热水澡。
“哎,來了。”沈依依貌似一直躲在隔壁房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所以他一喊,便答应着跑了过來,在门口停了一下,飞快地睃了她一眼,又迅速地低下头,脸上的红晕刚刚退去,这一下又似喷薄而出的朝阳,瞬间红透大部分脸颊,表情则像受惊的小兔子。
乔景年哼了一声,我又不是老虎,至于每次见面都摆出一幅怕得不行的样子吗?这女人如果不是天性偭琠,便是天生会做戏,成天装出一种颤颤兢兢的样子给男人看,好博取他的同情和保护欲。
平生最反感的就是这种心计深沉的女孩子,外表看上去一脸的清纯,骨子里却一肚子的小九九,时不时地表演最是一低头的温柔,真特妈的恶心!
“站住!”乔景年越看越觉得讨厌,喝住迟迟疑疑地从身边经过的女孩。
不知是她眼花了还是别的什么,沈依依竟似长舒了一口气,很听话地站住了,“大……嫂,您有什么吩咐?”虽然对方一再表示不喜欢这个称呼,可是让沈依依喊她的名字总是觉得不妥,犹疑着还是这样叫了一声。
好在她现在沒心思理会这些无关痛痒的东西,乔景年只觉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其中一种叫醋的成分其浓度已经令她的胃极度不舒服。
“出去。”她简洁地吐出两个字。
这次可以确定的是,沈依依的确是浑身一松,只是有些担心地瞄着浴室方向,身形沒有动,显然在去和留之间纠结。
來不及细想,传來江辰逸不满的声音:“依依,沒听见我的话吗,还在那磨蹭什么!”
“噢,來了來了。”沈依依不着痕迹地努了努唇,像是下了极大决心似地,一边答应一边跑了过去,当然,在迈开步子之前,又是很小心很飞快地睃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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