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四蹄,随风飘起的马鬃,冷月挺拔的背影,迎着夕阳,在晚霞余晖里定格成一幅气势恢弘的画卷。
很快,一股股钻心的痛,沿着手臂流变全身。额上汗水淋漓,顺着鬓角、鼻翼流淌不住,手臂开始发麻,发木,渐渐的,就要失去知觉。
心中坚定信念,任凭头马上蹿下跳,冷月蹙着眉,脸色沉着,眼睛死死盯着马头,就是不撒手。
时间一点点流逝,就像冷月脸上的汗,缓慢而悠长。此时,不是人与马的较量,而是冷月与自己意志力的比拼。
头马继续做困兽之斗,打着响鼻,但速度却慢了下来,只在原地不停地打转儿。整个马群也减速下来。
躁动不安渐渐平复。
有的马匹,已经完全停住脚步,开始低头吃草。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多的马安静下来。
梨花和包大嫂带着虎子朝马群走过来。
“兄弟,没事了,跳下来吧……”包大哥喊道。
这回,冷月听清楚了。
“不能再惊了吧?”看着远处跑过来的女人们,他问。那里,是他要保护的所在。
“不会了!”包大哥眼里流露出感激之情,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好样的!”
没想到冷月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不简单呐!如今,城里人都是以车代步,没想到还有身手如此矫捷的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若不是冷月出手,这群马指不定还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包大哥既然说没事了,冷月也不再贪恋马背的威风,他的屁股都快磨出血来了。
撒开手,偏腿跳下马,还拍了头马一下:“去吧!”
头马完全安静下来,被冷月拍了一下,它不但没走,还凑过来,在他胸前不停地嗅着,大大的马眼闪着驯服的光芒。
包大哥也跳下马,豪爽地抱住冷月:“兄弟,太谢谢了!”
“包大哥见外啦!”冷月回以一个真挚的拥抱,然后二人分开,这才正式握手。
“那就是弟妹?”俩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包大哥用下颌示意一下朝这边走来的花花。
“嗯,带她呆这儿散散心,最近同我闹脾气呢……”冷月呵呵笑了。
掌心粘糊糊的触感令二人同时低头。
“哎呀,出血了……”包大哥惊呼一声后,翻开冷月手掌,先前是套马杆的摩擦,后是马鬃如刀子般的割碰,眼下,冷月掌心已经被割得面目全非,血肉横翻,还能看见最深处的白色的肉和手骨。
鲜红的血,正滴滴答答顺着并拢的指缝往下淌。
冷月脸上冷汗直冒,刺骨专心的痛,过电流一样,流遍全身,但他脸上仍然挂着笑,不在意说道:“不碍事的……包大哥,别让花花知道……”说着,蹲□子,掬了一把黄土放在手心,两掌交握,互相搓了搓。站起来时,脚步不稳,险些虚脱。
看着越来越近的梨花,冷月使劲儿搓了几下,把血迹掩盖起来。
至少现在不能让她看见,他违背她的意思拦住头马,估计她受惊不小,关键她现在怀着身孕,万一波及孩子就麻烦了。等稍后她精神放松了,知晓也不晚。
包大哥牵着马圈回马圈,冷月迎着梨花走过去。
梨花急不可耐想看看冷月,近距离的,想摸摸他全身上下,看看是否完好,想抱抱他,缓解一下心里的紧张。想骂他一句“不要命了吗”?
碍于有外人在场,她还是忍住了。
此时,花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眨巴眨巴眼,想让眼底的雾气散去,可还是有泪珠不争气地挂在了睫毛上。
冷月盯着眼里荡着层层波光的花花,猜到她必定是吓着了,于是,先扯开嗓子,大声问道:“你老公帅吗?”
故作轻松,眼角眉梢都荡着笑意,就连英挺的剑眉也柔和起来,他想装作无碍的样子,欲逃过花花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都潜水吧,都潜水吧,某遥都快没动力了!抹着眼泪,委屈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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