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毅一看这还得了,手忙脚乱地差点翻下床去。徐祯却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先知先觉地说了句“靠在床头躺好别动”,男人就憋了口气,僵硬地挪动身躯、老老实实地照着做了。他紧张莫名,左肋之下偏又抑不住地跳动起来,他知道那个东西叫做期待,却只能苦涩地掩埋藏起,默默嘲笑自己的妄想痴心。
之后几日,徐祯可谓服务到家,从吃穿调理到清洗用药无一不是亲力亲为。倒非因为愧疚补偿,毕竟徐祯本人并未真的亏欠什么。只是他初来乍到,钟毅算是最早接触的那个,这人的本分忠诚留在记忆里,又亲眼看到在此之下的坚强隐忍。
不久之前他还生存在假意虚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身边没有几个真正能得信任的朋友。而在死后重生的现在,又有这样男人突然出现,要说没有触动可就有些逞强虚伪了……
徐祯低低一笑,看着男人在暖光下安然熟睡的面容,相比那既无奈又怜惜的感触,早先为了纾解药性而动用内力,将穿越之后“最宝贵的初体验”之一平白用掉的郁闷,瞬间就和云烟似的彻底散了。随后记起最初几日替他上药的模样,不免又有些苦笑不得起来。
那日,男人听命趴在床上,每一块肌肉都绷得死紧,除了因为发烧而残留在两颊褪不去的火红之外,面色更是一片惨白。许是翻身牵动了酸痛的筋肉,他低吟一声,却又很快窒住呼吸,硬生生地将那羞恼的气音压了回去。
徐祯看着他闭目咬牙,一副不是受死也要受刑的模样,心里不免涩涩酸酸。
真是让人吓得过了……
暗自咒骂起那个给自己留下臭名声后,拍拍屁股翘辫子的前谷主,徐祯悠悠叹息起来,意识到的时候竟已倾下身子,安抚似的亲吻起男人的发旋。他心下一跳,顿时有些错愕晃神,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由着自己,一点点地拿捏起那因为紧张而绷紧僵硬的身躯。
温暖的手指引了缕真气,从后颈开始顺着肌理一路下移,不轻不重地在穴位揉按。也不知是徐祯手法太过高明还是钟毅生病疲惫,一开始还失措局促的男人,竟然迷糊渐渐睡了过去,直到某个湿润略凉的东西试探着碰触两股之间,这才一个哆嗦猛地惊醒,眼里满是荒凉与绝望。
“别动。”轻轻按住男人上仰的后颈,徐祯拍了拍他骤然紧张的肩背,不觉之中竟带出几分宠溺的味道,“来,上药而已,尽可能的放松一些。”
钟毅紧张之中倒没察觉,他顿了一顿,好半天才咬着牙关、强迫自己卸了力道。而当徐祯沾着药膏的指尖再次接近,他才真的清醒过来,顿时惊吓得连气都忘记喘了。
“谷、谷主!”徐祯的手上看似柔和,实则偏偏用了巧劲。钟毅挣扎不开,焦急地叫道,“钟毅自、自己来!”
徐祯一愣,伸出的右手收了一下,他瞧了瞧满头大汗的钟毅,又瞧了瞧身下不断扭动的屁-股,脱口就道:“这地方你不好够到的吧。”
话一出口,就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二百五。
徐祯尴尬地咳了一声,而钟毅则满脸通红,整个人和死鱼一样僵直不动。他幼时过得残酷艰辛,好不容易爬上高位,却又偏偏不善言辞。友人倒是不至没有,却多数都为点头之交,唯一稍微要好的几个还长年在外,甚少能够回雾谷来。
直到前日还是雏儿的他,从没被人近身伺候、细心对待过,更别说这般暧昧调笑、亲密相贴,甚至……甚至做这一切的是让他既敬又畏的年轻谷主!
钟毅浑身颤抖,头脑更是混乱起来,他不断重复着“那处污浊,有辱谷主”一类话语,又是羞耻又是惊惧。徐祯看在眼里,竟觉得这精壮的男人格外可爱起来,他拍上额头仰头看天,觉得这感想实在莫名其妙,无意中晃过那被迫张开的大-腿和紧-致结-实的臀-肉,更是认命地吞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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