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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不可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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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老男人(1)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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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大三到了,而思思也终于考上家乡省会城市的一所重点大学。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的命运出现了大中转。我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物竟然激流勇进,闯入了我眼中的上流行列里。某次考试,我纵深一跃,考进了年级前十名。 鲜花、掌声、奖学金、优秀生讲座、证书、老师的表扬——在一段时间里很集中地发生在我的身上。

    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我走在路上会遇到不认识的学妹学弟跟我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学姐你好!”也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开始有学弟学妹慕名加我QQ跟我讨论学习方法和大学生的迷惑。

    渐渐地,在很多人眼里,我成了那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环境的赞扬和期许给了我压力,压力又让我的努力更加地有动力,成就感就是这样一种美好的感觉。于是在这一年,Z市外国语大学里又多了一个非常装逼的人,她总是行色匆匆地走去图书馆读书;休息时,耳朵里赛着耳机,一个人凝神窗外,呈现深度思考状,她把“孑然一身”和“孤独”“飞扬一梦”等等的装逼词汇全部列为了她的标签语。

    那么大家都知道啦,这个她其实就是我——孙依涵。

    我不光学习有点小小成就,在课余生活里也找到了自己的擅长与所爱。因为我常常喜欢写点小东西,投给校园刊物,成为了校刊编辑部的一员。

    “孙依涵,给你布置一个任务,上次你写的那首诗很不错,这次我们打算外派你出去采访一家出版社的副主编,回来后写个稿子。他叫顾默严,你可以在百度上搜搜他,他很出名的。他常常在珠三角这一带的高校做讲座,所以除了采访,你还有一个外联的工作,看看他愿不愿意再来我们学校做个讲座,能不能办到,就看你的了。”部长在某天给我打了个电话,给我下达了任务。

    在某个没有课上的工作日,我一大早起床来,乘着公交车去到市中心的一所办公楼去执行任务。按图索骥,我如约而至。

    我跟前台打了招呼后,就被带到一间小小的会议厅里。我在里面坐了大约十五分钟后,门缓缓开了,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迈进来。他架着一副浅蓝色框的眼镜,眼睛不大,但五官协调。白衣黑裤,夹着一台黑色笔记本电脑,身材中等,略有中年发福,啤酒肚微挺。

    我赶紧站了起来,冲他微笑着,只见他面容和蔼地看看我,嘴角上扬,亲切一笑。我心头有点奇怪:怎么他的微笑看起来这么会这么亲切熟悉呢?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您是顾主编?”

    “哈哈,副的,正的太忙啦,指挥我来跟你们聊天。”

    “嘻嘻,那我们开始吧!”

    “好的,你叫孙依涵,对吧?”

    “啊?这您都知道?”

    “我看过你写的东西,小小年纪很有才华嘛!其实是我跟你们校刊负责人联系要你来采访的,因为看重你是外语系的学生,要是以后写文章可以叫你做做翻译就好啦!喏,这是我的名片。”

    我双手接过,这还是我第一次收到别人给我的名片呢,我小心翼翼地插进自己的钱包里,一边说道:“过奖了,在您面前我怎么好班门弄斧,我在百度上看了您的词条,想不到您得了那么多奖,有那么多头衔。。。 。。。”

    “嗨,那有什么意思啊,都是空的。这样吧,楼下有个港式茶餐厅,午饭时间也快到了,我就顺便请你吃个饭吧,我们边吃边聊好吗?”

    “不,不用啦,哪儿好意思呢。”我眼神变得有些胆怯,我怎敢面对一个不太熟悉的老男人,一见面就跟人家吃饭呢。

    “哈哈,不用担心,小妹妹,一顿便饭罢了,轻松点,我们边吃边聊。走吧走吧,就在楼下。”

    我没扭住眼前的这个老男人,半推半就地随他去了楼下的茶餐厅。老男人点了很多菜,还非要我再点,我着实拘谨而盛情难推。

    “今天的天气不大好,有点小雨,本来这家餐厅光线很好。”我端坐着。

    “放松,小孙,呵呵,你要了解我,就知道我这个人很随性的,搞艺术创作的人在外人看来也许有点神经兮兮,难以理解,但我想正是自己的情绪化和随性才能激发我不断创作。”

    “嗯,那我想问您啊,我们学校的刊物您看过有什么看法吗?”

    “恕我直言?”

    “但说无妨。”我掏出小本子,准备记他说的话。

    “在我们这些内行的人看来,整体还是有些幼稚的。不过也许正因为才是大学生的刊物,或才显出其稚嫩来。你们的校刊以为晦涩化,西语化,复杂化,故作技巧才是高才是美。。。就像许多刚毕业作曲学生大写交响乐,却怎么也写不过高手那寥寥几笔却因积累深厚而流行南北的小曲。。。想想辛弃疾的“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再想想巴金所说的“最高技巧就是无技巧”!还有苏联专家在艺术中的“越是简单就越是困难”!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嗯,我明白了。”

    “《红楼梦》你读过吗?”

    “读过!我最喜欢的书!”

    “很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筷子,“黛玉和宝玉每次闹完矛盾后,他们互相总是淡淡说一句关怀的话,这话并没有西方人奇丽的语言,冲动的情感,没有绚丽的色彩,夸张的想象,没有暴风骤雨,飞沙走石,惊涛骇浪,激情万丈。。。 。。。 仅有寥寥数语,淡入的,淡出的,却深不见底地蕴蓄着犹豫,渴望、爱抚、怜惜、谨慎、持重、抽搐的愁、默咽的泪、欲言又止、欲说还休。。。 。。。怎不叫人潸然泪下?”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湿润。

    我被他刚刚精彩的措辞吸引住了,楞了会儿,他也刚回神:“很抱歉,我这个人就是有点这样,谈到艺术创作,就激动流泪,这跟我从小的环境有点关系。我自幼特别调皮,为着特别想实现的目标,就特别地坚韧刻苦,这种典型的男性特点使我在人生的多次危难之际挺了过来。但其实,我在感情领域里是非常脆弱的,不像个男人,易流泪,这大约是因为我很小时候父母离异,跟着妈妈而受她影响之故。妈妈就是个典型的林黛玉,多病,多愁,善感,十四岁就发表文学性作品,一听《二泉映月》或者《江河水》就躺在床上静静的流泪。。。 。。。 ”

    他的绝妙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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