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我喜欢冬天,很喜欢一年的年尾。因为我的生日在年尾,我的生日前是圣诞节,生日之后就是元旦。节日和生日连在一块儿过,每次都很开心。
这一天下雪了,冬日里的第一场雪。
从一大早开始下的。冬天的早晨其实还是夜晚,我睡眼惺忪地挣扎着起了床后,拉开窗帘看到了一片的银装素裹。
大地、房屋、屋顶,都是白色的。真的喜欢下雪,洁白无暇的世界真好!
吃过早饭,走在上学的路上,今天没有平时那样黑黢黢,因为有雪的映衬。我仰着头,看到幽蓝色天空降下来了白白的小雪粒,心里阵阵惊喜。我昂着头走着走着,不顾其他,只为欣赏天空四射的雪粒。这时候,一阵风从我身旁飞来,紧随着一个高高的身影。
“你掉了你的围巾!”
我回头看到齐轩诚像是一阵风般地从我身旁出现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发现他把我的围巾挂到了我脖子里。
“思考家,仰望天空的时候,不要忘记还有围巾被风吹走了。”
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心里更加惊喜。
凉风吹着我们,我们两靠得很近,走在街道上。
大约是美好的景象放松了我在他面前的神经。我轻轻微笑道:“我特别喜欢下雪天,心情很疏朗。”
他静静地说:“我也是。”
我伸手接了下雪粒,顷刻间雪化在了我的手心。我问他:“你知道这个叫什么吗?”
他诧异地说道:“不就是雪花吗?”
我这次很自然地说道:“没看过郭敬明的《幻城》吧?这个在他书里反复出现,名叫霰雪指的就是小雪粒。”
小男生的爱面子全世界都无法拯救,他立马很着急地说道:“我看过,只不过忘了而已。”
我心里暗笑,又不再说话。
顿了一会儿,他轻轻地对我说:“下次下雪的时候,我们还一起走,好吗?”
我看了看他的表情,写满了认真,于是安静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盼望第二次下雪。可是老天不下了,气候一直很干。
我还是像往常那样,正常地学习,上学、放学、上自习、下自习。闲暇的时候,我会盼望下雪,期待重温那种美好的感觉。我还总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我想不出答案。我只知道,他的思维很简单,他有时候过度自信,还有时候喜欢幼稚地装酷,可是——我总是会想他。那是一种淡而甜的感觉。
接下来的某一天放学,我和思思一起走出校园。背后有人拍了一下思思,我转身看到一个俏丽的女孩跟思思打招呼,是王甜。
可能是心理从中作梗的缘故吧,我心里总觉得别别扭扭的。
王甜主动提起了齐轩诚,跟我说她和思思还有齐轩诚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的,还告诉我她和齐轩诚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一个班。我说:“那挺有缘分的。”
王甜说道:“嗯,是啊!呵呵,我们班的同学最近在传你们的绯闻呢,你很出名!”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 。 。没有的事,我和他只是朋友。”
王甜随即说道:“你以为是你本人出名吗?还不是因为帅哥的知名度高,谁和他走得近谁沾名气呗。”
我靠。
我不接话了。思思看出来我的不爽,继而说道:“依涵也是我们班出名的美女呀。”
一听就知道是为我解嘲。我还是不语。
王甜的大脑转得飞快:“谁说不是呢?我也觉得依涵很漂亮,可我和我们班的男生聊到美女时,有人反驳我说孙依涵长得还不如高一时候好看。可是我觉得,依涵,你越来越漂亮了。”
我靠。我靠。
我承认我说不过她,反应迟钝地我竟然来了一句:“谁、谁这么说的?” 说完我就后悔不迭。我很怕听到齐轩诚三个字。
王甜说:“你过去的老同桌,他的话你千万别理。”
我讨厌死了王甜。我讨厌死了白小杨。尹思思淡淡笑了笑。
晚上躺床上,想到王甜对我的一番话,像是甜蜜的毒药一般,想起来贱兮兮的白小杨把我的照片献给王甜,气得我竟然睡不着觉。
第二天上课,我一脸气急败坏后的无精打采。
数学课上,不想听课。跟思思互写纸条。我们发现草稿纸用光了,我灵机一动,拿出来一张纸巾,我们两个人偷偷在纸巾上交换思想,别有韵味。
思思对我写道:“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
我回写:“她这人怎么这样,我又没有招惹她。”
思思续写:“你真傻,这样简单的事情你都觉察不出来吗?她是个高傲的美女,认为所有男生都是喜欢她的。等她知道大帅哥喜欢的是别人,心理一定不舒服。你要是跟她怄气,你就上当了。”
我再写回给她:“哼哼,我发现了一个真理——某些女生喜欢在男生面前装清纯善良,某些男生喜欢在女生面前装知识渊博。本质是一样的傻。”
思思写道:“你一个真理是在概括两个人吗?瞧把你气的,怪不得,常人道:美女和美女不会成为好朋友。我现在信了。”
我在纸巾上画了一张邪恶的笑脸,继而写道:“别打趣我了,你喜欢的那个男的是谁啊?告诉我吧!”
思思脸色有点变化:“还是不能告诉你,以后再说吧。我最近在观察他是不是喜欢我。”
我们两写了满满一方块纸巾的内容后,下课铃响了。
思思说赶紧把纸巾销毁,以防被人看到笑话。我说,那是自然。
这时候,坐在我两身后的一个男生,狂打喷嚏,吓得我和思思做躲闪状。后桌男生对我们喝斥着说:“吓死你们俩了!真是的,有没有卫生纸啊,我要擤鼻涕。”
思思给他找卫生纸,而我从躲闪状过度为呕吐状。思思找了半天没找到,谁知这个男生竟然大长胳膊一伸,径直伸到我们课桌上的那片用蓝色中性笔写满字迹的纸巾,来不及我跟他掠夺,他“哧哧地”把鼻涕拧进了纸巾里。
我和思思的嘴巴张得老大,那个男生潇洒地把纸巾丢在垃圾袋里,说:“好舒爽啊,呼吸畅通了,你们这些女生真磨蹭,现成有纸巾,还不舍得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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