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暖晕乎乎地从轿子里醒过来,正觉晃得厉害,眼前也是红彤彤的一片,胡乱扯下头上的红盖头,观察起周遭的环境--
她正坐在一个差不多只容得下两人的格子里,旁边还有几个开着的正方形窗户一一以她多年看电视的经验,这东西极有可能是轿子。
再低头一看,她身上正穿着大红喜袍,头发貌似也盘了起来,带着繁重的头饰…
啊咧啊咧…她肿么会搞成这副德性…记得是骑着脚踏车要去学校办毕业后的手续来着…记得她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很高兴来着…记得一辆黑色小轿车撞了她来着…
然后醒来就在这来着…话说这是哪来着?
苏以暖小心地掀开左手边的窗帘,看到道路两旁许多人挤在一起,都好奇地往这张望。
“哎呀,小姐,你怎么把红盖头拿下来了,多不吉利,快盖上盖上!”一张不老不少的脸贴了上来,头上插了两朵红得发紫的鲜花,还有一些发簪。
苏以暖莫名其妙地缩回头,不对啊,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什么时候成小姐了?
苏以暖再探向右手边的窗户,看到一张略有些稚气的脸蛋,正转向这边来,“小姐,再忍耐些,就要到了。”
苏以暖赶忙放下帘子,翻来覆去地看手中游龙戏凤的大红盖头…难道说…她狗血地穿越了!!
苏以暖狠命地掐了一下大腿,然后开始怪自己下手太狠了,不是在做梦,真的穿越了…
而且自己马上就要嫁人了…看着围得水泄不通的架势,她逃得出去才怪!
外头不断传来吹吹打打的喜乐,还夹杂着嘈乱的议论声,什么十四王爷,将军之女之类的,反正苏以暖要崩溃了。
她好不容易考了个理想的大学,你说这录取通知书怎么跟“穿越证”一样的,刚送过来就出车祸给穿了呢?
她还想好好体验一下大学生活呢…怎么能这样?!
苏以暖刚想完,轿子就停住了,她没办法,只好让人给领进去,刚刚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四个彪形大汉她绝对不是对手,而且这身体好像不是她的,比起自己的似乎还要瘦上一些,总觉得好挤的感觉。
不如先看看她的夫君长什么样子,再见机行事好了。
拜完堂,苏以暖被一路搀进闺房,终于憋不住把头上的布给掀开,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房子装修得挺气派,感觉这屋子的主人非富即贵,苏以暖在铜镜面前左照又照,这小姐长得倒是还不错,就是太瘦了…不过瘦点也好。
苏以暖估计这个小姐没准被送上花轿后就死在里面了,自己才能穿到她身上,这结婚当天就死人还真是挺不吉利的。
可是她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死呢?身上好像也没什么伤口,难道是病死的…生病了还往别人家送,那不是坑人吗?
唉,管他的,嫁都嫁了…其实苏以暖总觉得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没有考虑到,可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等她把桌上的那盘花生嗑了一半后突然想法跟花生米一样蹦了出来…这个,结完婚好像有一个重要的步骤是洞房吧?
哎呀,她怎么现在才想到啊,早干吗去了?(答:吃花生米。)虽然身体不是她的,可是也不能这样随便就……万一这女的是喜欢她老公的怎么办?啊啊…没空想那么多了,走为上策啊。
苏以暖刚计划着要不要顺手带点东西当资金什么的,人家相公已经在门外了,想走都走不了了。
苏以暖银牙一咬,终于在对方开门前将桌上的花生壳踢到桌子底下,端端正正地坐回床上。
红布之外,很安静。
本来苏以暖还想透着点光提前看看她这未曾谋面的“丈夫”,没想到这盖头的料子太好,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苏以暖等得都觉得那人是不是出去了,还是压根就没进来,终于一把笔直的称杆将她头上的帕子挑开。
苏以暖怯怯地抬头,定睛,吃惊,然后画面定格…
这个半大不小的小盆友是哪来的?他是新郎的什么人?还是她“高估”自己的相公了?
苏以暖左瞧瞧,右看看,连床底下她都探了,这屋子里除了眼前这个穿着红喜袍的小屁孩就好像没有第三个人了?
“在找什么?”头带金冠的冷云澈也学着苏以暖的样子看了看床底下,一脸茫然。
“不是…新郎呢?你是谁?来闹洞房的吗?”苏以暖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尽管他的穿着已经很明显。
冷云澈瘪瘪嘴,轻咳了一声,在她旁边坐下,尽量使自己看上去男人一些。
“本王,就是你的相公。”
苏以暖的嘴巴张大,再张大…这个相公,有点小吧?
对不起,本书因书名错误等原因不再发表,改为连载浅浅的另一篇文《王爷,洞房不这样》,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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