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机,磁带卡盘了,呜咽声嘎然而止,留下的只有喉头里还未停息的抽噎,好似未满月的宝宝喝饱奶后的饱嗝,一不小心又会汪出来。“现在。。怎。。怎么办。。办啊?”林心怡的话像断了线的一串珠子,在空气中欢腾。“不要轻举妄动,我先看看。”陈天麒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看似革命烈士英勇就义时的排场,不过差了一句嘹亮的口号,不然就可以为了身旁这位女人献身了,但现在身份地位不明不白之时还是从地下党做起,低调为妙。陈天麒像扳手扭动年久锈死的螺栓似的拧动着他的脖颈,度数精确到秒,但脖子以下确如扎了根似的丝毫没有动摇,视线艰难地扫过去,光的速度在这儿仿佛失去了意义,不知走了多少“光年”,散漫终于汇聚成一点,焦点碰触的瞬间,仿佛像是凸透镜下的太阳光斑,灼的要迅速回避,那是霸王龙虎视眈眈的眼睛,这时候那满嘴的钢牙仿佛隐藏在这夺命的光线里,冷不防的要将对视的人扎透,陈天麒像冬天里的脊背被谁的冷手突然撸了一把,但只把身体上的触动压成一块巨石投到心海里,让脉搏的频率来预报海啸的威力,不过这可能比某些嘴里涌出的浪潮可能要确实一些,因为浪潮有可能只是口水而已。周遭忽然静的可怕,陈天麒都能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如同暴风雨前的死一般的沉寂,霸王龙倒也没有再多举措,只是偶尔眨了眨那对舞台上聚光灯般的眼睛,闸门似的眼帘控制着慑人的“X光线”那远比欧洲人深邃的眼窝不会让过多的阳光影响它的视野,一米有余的头部像现代挖掘机上的机械手,真是不可想象被它咬住了是个什么概念,头骨的隆起像片片小土包,粗大的鼻孔暗示了它惊人的冲刺能力,这倒联想起陆地上的飞机“猎豹”,同样有这样的粗大鼻孔。由一开始的和霸王龙眼神的些微擦碰,慢慢陈天麒发现是自己多虑,那些眼神里更多的是痛楚,因为陈天麒看到了那些还在流着鲜血的伤口像新切的生牛肉那样,殷红殷红,一股一股的龙血汇聚在伤口边上汇聚成一泓血滩,这么庞大的头部反倒没有鸟理羽毛般的灵活,没法去舔舐自己的伤口,再者那些长满倒钩的舌头难免会让伤口雪上加霜,只能任其自然干涸了。从这么些现状来看,就算霸王龙是要把他们留给那些未出生的孩子,那么那些蛋壳没破之前,他们理论上是安全的,陈天麒用被恐惧包围的差不多的大脑,努力挤出一丝智慧去自我安慰着,不过应该是这样的。总不能一直这么站着,既然有说服自己的理由就得去落实,要不然只是空想,与死亡照样扯不开来关系。想到这儿,陈天麒小心翼翼的把剩下一部分似乎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躯干慢慢解冻,将心房里刚才全部泵入头部的血液转移到它该流的地方,有了血液的供应,身体也像加了油的机器人,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舒展起来,生怕过多的动作会惹的霸王龙将身上的疼痛转移到他们身上来,转身面对一个虽是卧着也有2米多高,十余米的身长的庞然大物,也是需要惊人的勇气的,从只一点上说陈天麒先前的颤抖,呼喊,冒冷汗反映出他是个胆小鬼这一说法便如同“地球三天黑夜”学说一样,立不住脚了。陈天麒脚步里舞着勇气二字,眼睛里却写着“不要动,不要动啊!”霸王龙倒也很给面子,眼睛死鱼珠子般的朝向一方,或许它只是认为“蚂蚁运货而已,不高兴了一口吐沫淹死一片!”陈天麒左右移动之后,确定骑马舞在这个世界不那么流行,便拍了拍身后的林心怡,这突然一拍倒反把已经沉默了许久的林心怡吓得一震,险些喊出声来,当确定触碰她的是人的手后,她也尝试着慢慢挪过来身子,给近乎僵硬的关节加了些润滑油。照例她的眼光是在寻找陈天麒,寻找的过程中无意触碰到那股“死神之光”的,她不由自主的耸了一下肩,腰身一挺,脸上的表情更不用说了,复杂的就恨这张小巧的瓜子脸容不下那么多表情去展示。陈天麒赶忙一把揽住她,抓住她的手来疏导那些憋在心里的情感。陈天麒没有想到一个文弱弱的女孩子会有这么大的气力,仿佛情敌见面时表面微笑暗地较劲的握手。正当两人还纠缠不清时,霸王龙放置的头部像升降机般的启动了,两条柱子似的后腿千斤顶般地将这庞大身躯顶上六七米的高度,一时间黑暗遮蔽了这方沃土,两人如蝼蚁般的大小,和着阴暗,融入到土壤里,再难看得清楚面貌了。林心怡吓得后腿哪晓得脚后跟一块碎石一磕便顺势倒下,揽着她的陈天麒也没防备也被拉着倒了地,这一幕倒像是皇帝早朝群臣叩拜似的,不过这要是换成真的皇帝,两个刁民这般无礼倒反要杀头的,这点比来霸王龙倒宽厚的多了。霸王龙并不是被激怒要行刑,它顿了顿强有力的脚掌,钢链般的尾巴一扫,引得树叶瑟瑟作响,然后转身震天动地般地向远方奔去了。这种震天动地般的感觉陈天麒已经习惯了,倒是林心怡还扯着陈天麒不肯松开,这时候矜持再无一丝价值。“心怡,别怕了,霸王龙走了。”不知不觉里没有了“林”,紧张的气氛里反倒氤氲了一份暧昧。“咱们跑吧,等它回来我们就完了啊,你还等它回来领着圣旨说刀下留人吗?”林心怡巍巍起了身,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土。“心怡还以为你都吓死了,还有心情开玩笑,状态还不错,害我担心还要花时间来安慰你!”陈天麒看到林心怡情绪变得这么稳定倒也说不出的高兴,在这种生存环境下面最重要的就是心态,倘若自己不再她身边,说的难听点她不知道生死多少轮回了。“可是刚才那三头追我们的异特龙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刚才听他在呼叫同伴,林子里现在不知道聚拢了多少异特龙在巡逻,无头苍蝇似的乱闯难免落入圈套,相比而言这儿有霸王龙的体味,震慑作用很大,一般的小恐龙不敢靠近,我们呆着这儿伺机而动才是上策。”陈天麒头头是道地分析者,林心怡一眨一眨的看着他,陈天麒还想再说些什么,无意中被什么东西打乱了思绪,再也想不到说些什么,只留下羞涩的笑,“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啊!我脸上有金子啊!”陈天麒故作冷静地质问道,但把泛红的脸色摆在一侧,没有正眼对视林心怡,然后弯下腰去收拾一下并没有松懈的鞋带,掸了掸已经黑的发亮的鞋面,然后直起身来将刚才被电到的事实糅做弯腰的气血逆行,还暗暗得意此法的滴水不漏。“没有啊,我是感激你,我总是再想冥冥之中我们两个相遇,而且相遇的如此偶然巧妙,然后你一次有一次拯救我在危难之中,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或者换做其他人,我能不能活到现在,我想是不会,这么多天的奔波,我渐渐明白我以前的日子里有多么多么的不满足,为什么人的欲望总像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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