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之人。当年,被父王委任到渝州贫困的小县城担任父母官,视作磨砺。却不料,他在自己赴寒山的五年间被曹彰一党所害,蒙垢在狱中待了一年多官复原职,原本的磨砺变成了困顿在那方小县城的不得志。
罗孤暗叹汪清可的同时,暗赞他儿子:汪承皓在此时报上家门也不是个呆傻之人,罗孤对他好感顿生。
出言道:“清可为官一任清廉为民,安贫乐道为孤守护渝州一方子民实在难得,这份情,孤记下了。”
汪承皓躬身谢过后,回到原位。
最后那位刘章义倒是二十上下的年纪,长了一张大众脸。为人低调,内敛。
罗孤收回目光,笑对洛桑,“洛桑先生为我罗修国输送了众多光华可比日月的栋梁人才,罗孤在这谢过了。”
洛桑起身忙道不敢担。
他用恭敬的目光回视孤王,王此时眼中的真诚让他心生敬意。
他曾感慨孤王之弱质,也曾担忧罗修国的未来,可自从这位新王雷厉风行的扳倒曹彰一党之后,他彻底放下心来。
又听到外甥女云庐向他诉说,孤王有意让女子为官、参与科考的决定,让洛桑大吃一惊的同时暗暗叹服。
而此时,孤王御驾左陵,为卫国将士助威的热血更让他钦佩和赞赏。
这样一位强势镇-压叛乱、不拘一格降人才、又亲民体贴下属、且不惧魏武来犯的君王真让洛桑仰望。
罗孤可不知道这位学术界的领军人物对她这般推崇,她微微一笑,“洛桑先生不必谦虚,如今时局动荡,我罗修缺少的正是如先生这般务实的人才,须知:锐意进取的人才才是我罗修朝堂的主力!”
洛桑一惊,难不成孤王也如同他育人的主张那般:诗书只能养性不能成其事!
闻王主持的科考还是以诗书考核为主,与他心中所主张的人才观念颇有不同。孤王如是跟他说,是要改变科考的方向吗?
罗孤朝他点了点头,复对云庐道:“云庐明年上考场有问题吗?”
云庐拱手一笑,“禀王上,无大问题。”
罗孤点了点头,随意对她道:“若是投店不方便,就去秦良府上吧。他夫人慕容氏甚是贤惠,她得闲时你可向她请教。”
云庐立时眼睛一亮,毫不掩饰激动,“多谢孤王美意!慕容夫人闻名遐迩,云庐定诚心求教。”
这一下,洛桑和汪承皓、刘章义惊得面面相觑:谁人不晓,秦相乃历年科考的主考官,寒门清流皆是他名下门生。王上竟然怕云庐投店不方便而入住相府,还指名让她求教慕容氏!
这不和求教秦相差不离嘛!
当然,汪承皓和刘章义并不知晓云庐是女子。
当下,心中都起了结交知心。
云庐当然知道孤王这正是要兑现自己在王宫的请求,一时激动地满脸绯红。
扳倒曹家,光扬沧州云氏一族,这正是她生平的奋斗方向。现在愿望实现了一半,另一半上天正向她招手,她如何能不激动!
而罗孤也期待着,她不可能一辈子以男子的身份度过余生,若有朝一日被揭发出自己是女人,她需要朝中有人力挺她。这些人最好是女子。
一旦军中女将驰骋疆场纵横、才华横溢的女官走上朝堂指点天下政事,她倒要看看谁人还敢低看她罗氏孤王!
除了要重用凌芷眉,还有重用云庐,她还要细细发掘更多女性人才。
行辕在沧州待了两日,便准时赶赴左陵城。
期间稀稀落落下了几天雨,罗孤不想耽搁,吩咐将士披上蓑衣冒雨前行。一直用了月余,罗孤一行终于从沧州赶至了左陵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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