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此心里对独孤一白倒有了一点愧疚。
想来,自己失恋与他无关。
他是无辜的那位吧。
郁晓晓有些恨自己,为何澹台说出真相的那一刻自己昏了,自己该表现得优雅冷静甚至不屑一点,那现在会不会好受些?
她手抚上了脖颈,她摘下来它来,手指细细地抚着那碧绿的坠子,那坠子光华温润,却刺痛了她的眼睛。自己该还给他的。
或许该把扔个,既然他对自己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她怎么会指望这颗东西是真的?
她看着山下茫茫的一片林子,自己将这件东西丢下去,就此忘掉那个人,忘掉在玉疆发生的一切一切,自己和孤独一白重新开始?
郁晓晓惨然一笑,心痛得抽搐起来,她缓缓地将高高扬起的手臂又放了下来,终是没舍得丢弃,给自己找了个理由:人有罪,物是没错的。
郁晓晓下山的时候,有些恨自己的软弱了。
自己的男友劈腿时,被堵在了床上,她充其量不过是生气。而现在一想到澹台她心竟然痛得离谱,自己难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就爱他爱得如此?
还是不甘心被欺骗?
她走得很慢,回到屋内的时候,破天荒的看见一个魁梧的身影临窗而立,听见郁晓晓进来,他回头,明亮的阳光在他身后,他面容看得不太真切了,有些朦胧,郁晓晓抬手挡眼,轻声道:“堡主找我可是有事?”
孤独一白未语,坐在了椅上,看着郁晓晓,目光中带着些许审视,一双美眸里还带着点担忧。
郁晓晓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等着他说话,目光平静如水,看不出一点波澜。
“嗯,郁小姐,身体可好了些?”孤独一白终于开口。
郁晓晓点了点头:“多谢堡主关心,我的身体好多了。”
“我们……不必这些客气的。”孤独一白身体往后靠了靠,看起来很是放松。
郁晓晓却没动,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还记得初遇郁小姐,那会儿你在……锄地?我还记得郁小姐说的每一句话,那样的你,有趣些。”孤独一白嘴角微微上勾,因为回忆让他的脸上漾上了暖意,人也温柔了些。
提起初次相遇,郁晓晓的眼睛看向孤独一白,一片真诚:“堡主,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晓晓,您因何而娶吗?”
孤独一白闻言一愣,终于轻声道:“本堡主不是不肯说,而是,若说了,你肯信吗?”
郁晓晓脸上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你还未说,怎知我肯或不肯呢?”
孤独一白将身体往前倾了倾,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如果我说,是因为感情呢?”
说完定定地看着郁晓晓,郁晓晓也同样回视他,终于两个人同时笑了,郁晓晓是苦笑:“堡主的玩笑开得大了。晓晓无才无德无貌,堡主因何而来的感情,晓晓不知了。”
独孤一白也是一笑:“便是这份聪明,还有先前逃跑时的狡猾,便足够了。”
“这是在夸……我吗?”郁晓晓被他的用词逗得一笑。
孤独一白看见她的笑容,愣了一下:“在下当真有一个问题要请教郁小姐。郁晓晓为何而逃?因为吴名?”
郁晓晓见他这样坦诚便道:“不是因为吴名,只是因为自由。”
“自由?”孤独一白象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一样,重复了一遍道,“不知你要何样的自由?”
“可以选择的自由。”郁晓晓简单地道。
“自由如此重要,让你不甘冒着被狼吃掉的风险?”孤独一白象是头一次和人探讨这个问题,竟然眼里都是疑惑。
“对于举手投足便可威震四方的白云堡主来说,那自由于你已无关了。”郁晓晓叹了口气,她突然觉得无趣,不想就这个话题纠结下去了。
“难道比之于锦食玉食,随时可以丧命的四处游荡,就算是你向往的自由?”
郁晓晓摇了摇头,她才不希望四处游荡了,那是浪子,自己不过是想小小地,在最小范围内可以自己掌握一下自己的命运而已。
她想选择自己心仪的男人成婚,而不是被迫。
她想自己的家,能出就出,能回就回,而不是到了门口,有许多双眼睛盯着你。
她想有一份工作,可以证实自己的能力,而不是坐吃等死。
其实,这确实很简单。在现代,人人都如此,在这里,怎么这么难?
她不开心。
虽然有些矫情,会被人说身在福中不知福,现代也有不少女孩子为了嫁入所谓的豪门不知怎么的勾心斗角呢,自己就这么轻易地得到了。
竟然还嫌东嫌西。
孤独一白看着郁晓晓,起身轻声道:“郁小姐还须宽心些,有些事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就象本堡主娶你,也不象你想的那样是一场什么阴谋,便真的是阴谋,郁小姐也是得利的那个……”
独孤一白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摇了摇头继续道:“我说的太多了,还有十天,就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希望这段时间,郁小姐不要生出什么事情来。”
郁晓晓看着他,这才是他来此的目的吧,他只是在给自己警告,枉自己刚才还跟他那么坦诚,他说的什么阴谋对自己有利,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阴谋?自己有利?难道自己会趁机夺了白云堡不成?
“堡主慢走,不送。”郁晓晓恢复了原来的冷淡。
独孤一白看着她,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十天了。
还剩下十天,自己就在一辈子呆在这个白云堡里了。
她不相信刚才独孤一白说的什么感情之类的话,如果当真如此,她逃跑了,他不说惩罚她,至少该发发火才是,而不是如此无动于衷吧。
郁晓晓觉得自己不够聪明,若是当真聪明,就能看透一切,或者挣扎,或者认命,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既想挣扎,又想认命,看来自己上次的逃跑已耗掉了所有的热情。
自己怕了吗?
郁晓晓头晕了晕,看来身体还是没有好利落。
她将自己埋在软塌里,抱着腿,象极了一个弃妇。
恍惚间,澹台亦轩出现在她面前,她忘记了他的所为,还当是在王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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