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欧阳允清竟然回答了她。
“我关了他两天。”旁边的男人不知死活地开了口。
“你关他?你为什么关他?”郁晓晓一急声音大了。
“想关就关了,就如我想放就放。”澹台亦轩气人的功夫挺高的。
郁晓晓扭头不去看他,倒问欧阳允清:“那日我在城墙上,你是不是在下面的人群中?”
“是。”
“然后你便在皇宫周围,后来我出来,你便一直跟着,然后被他给捉住了?”郁晓晓见两个男人都这么艮,禁不住自己开始猜想。
“全中。”欧阳允清吃饭间隙说出两个字。
“然后你便把他关起来?”她扭头看另一个男人。
“中。”澹台亦轩只用一个字。
郁晓晓上下地打量了几眼,看见欧阳允清衣服纤尘不染,头发也是根根油亮,便知道说是被关,但应该并未被虐待。
不过,关都关了,他把他放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让自己跟欧阳允清走?
可能吗?
“你以为我会让你跟他走?”澹台亦轩的话响起,郁晓晓已懒得吃惊。
终于欧阳允清放下碗,又端起旁边的琥珀杯,喝了口俨茶,漱了口,然后用帕子轻轻地擦嘴。
郁晓晓跟在他一起很多天,不知道他何时学会的如此讲究。
澹台亦轩却一推碗筷:“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想说什么尽情说。”
他说完,起身走出去,还带走了一干丫环。
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郁晓晓瞧着清爽如风的欧阳允清,终于刚才隐起的自责又跃了上来:“对不起。害了你。”
欧阳允清瞧着她,终于叹了口气:“你……总是给人惊喜。”
“惊喜?”郁晓晓没明白,他是不是反话。
“如此,我可以走了。”欧阳允清竟然说着真的站了起来,往外就走。
“那个……”郁晓晓伸出手虚抓了几下:“你要去哪里?”
“回相府……交差。”
“能……交得了吗?”
“能。”
然后他真的走了。
郁晓晓追着他的背影,他好像没有丝毫留恋,出了大门,上了马车,头都没回。
郁晓晓眼底泛酸,他至少可以算得上自己的小半个亲人,就这样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里。
他应该是在生气吧,要不他怎么没带自己走?
而是把自己留在了这里?
不带自己走,至少该问问吧。
“新冰的瓜,祛火。”澹台亦轩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边,同她一起张望,并顺手递过一个水晶碗,里面几片青瓜,一把碎冰。
郁晓晓瞪了他一眼:“我现在走,你定不肯的吧?”
“是啊。”
“如果我硬要走呢。”
澹台亦轩伸出如玉的食指,捏了块瓜递到郁晓晓嘴边:“那结果便是,你和他都会被白云堡的人捉去。来,吃片,凉着呢。”
郁晓晓赌气似地一口咬进,本想吞下去,瓜沾到唇舌,一股清香伴着凉意将她给俘虏了,她细细地咀嚼,然后又自己抢过水晶碗,捏了两片放进嘴里,抱着碗往回走,心里不得不承认,也许他说得对。
相比之白云堡,她选择这里。
回到房中的郁晓晓仍不敢相信,自己与欧阳允清就这样相逢,又这样错过。
她嚼着碎冰,澹台亦轩坐在她对面,也陪着她嚼,只是嚼着嚼着,突然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带得凳子咣当一声。
郁晓晓又以为他在搞怪,蹲在地上,手指放在他鼻下半分钟后,确定他确实没了气,才急急地去掐他的人中。
一口长气,澹台亦轩悠悠转醒,郁晓晓咚地一声坐了地上,捂着胸口,喃喃地道:“早晚的,你不死,我倒被你吓死。”
澹台亦轩躺在地上,握住了她的手,狭长的眸子亮晶晶地:“我保证,我尽量不死。”
郁晓晓撇了撇嘴:“那你最好尽量。”
她起身将他扯起:“你到底是何病呀?”
“放心,我只是晕厥,下次再遇到,象现在这样掐人中,或者什么也不做,我自会转醒。不过,我还是喜欢你渡气给我。”澹台亦轩告诉她,嘴角上扯。
原来他不用自己人工呼吸的。
郁晓晓甩开他的手。
才发觉,自己现在竟然可以任意和他发脾气了。
那个让自己背后生凉意的人可是他?
是他变了,还是自己变了?
被他这样一折腾,刚才的惆怅心情好了许多。
“你不用工作的吗?”郁晓晓问他。
“工作?做工的意思?”澹台亦轩试探要问道。
郁晓晓点头,她无事找事:“难道王爷什么也不用做,便可以享受百姓给的荣华富贵?”
“跟我来。”澹台亦轩叹了口气。
***
终于,当郁晓晓打了N个哈欠后,澹台亦轩送走了最后一拨人。
郁晓晓陪他坐了有六七个小时,期间接待了朝臣三批,外使一批,还不算晚上要参加的宴席,期间还有几次侍卫来回报什么情况,他让他们等,郁晓晓坐在屏风后,一直听着。
不得不承认,他是个极聪明的人。
突然想起,也许他的病是这样累成的。
郁晓晓以为他马上就可以结束了。
却有人传,皇后派来人求见。
郁晓晓听到皇后的名号,心里吃惊,却也精神起来。
“让他们进来吧。”澹台亦轩身体好像虚弱了不少,他喝了口茶,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养神。
进来的人郁晓晓有些面熟,好像是皇后宫中的太监。
那人进屋,拜过后道:“轩王爷,皇后说,那件事上,王爷做得好,但她还有一事相求。”
“你回去告诉她,人当适可而止。不管她求何事,本王都不允。”
话极生硬,地上的太监尴尬地张了张嘴:“王爷难道不想知道是何事?”
“你没听清本王的话?”澹台亦轩的声音不大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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