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官文燕走出老鸭汤馆之时,太阳依旧当空照,只是热力正在慢慢消退,几只不知名的小鸟欢快地划过天空,互相追赶着,戏耍着,仿佛在述说着它们心中的快乐。街道两旁的绿茵冉冉,高大的树木遮挡了太阳的光芒,在似有若无的清风中摇曳生姿。
由于天气的原因,路边的小商贩并不算多,隔好几米远才有几个小商贩耷拉着脑袋站立着,他们煽动着衣袖驱赶着炎热。这样的天气人都不愿意出来遭这份罪,中午的商贩远远没有早上和晚上的多。
上官文燕方才刚喝了好几大碗老鸭汤,走两步就觉得自己身上在不断地出汗,不禁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天气出来喝汤简直是活受罪,哎,只怪那老鸭汤馆的味道实在是香得不得了,上官文燕是坚持委屈了什么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舌头。
上官文燕一路走,一路打听百雀园的地址,但是过往的宾客纷纷摇头,都表示不知道有此地存在,不禁有些失望,脚踢着路面的砖块,在懊恼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名字。
接近傍晚了,上官文燕依旧一无所获,心里是又急又慌的,再加上自己赶了好长时间的路,有些疲惫,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路旁的石凳上。有些无聊,遂拿出钱袋子把玩着,顺便数数自己还有多少银两。
这次出来得有些慌张,除了几件衣物,还有随身携带的首饰,她拿了200两银票,加上一些碎银子,不值多少钱。数一数,银票都将近花光了一半了,心里不禁有些担忧,担心自己银子花完了就无处可去了。想着想着,手不自觉的摇晃着钱袋子,钱袋上面镶着的珠宝被太阳光照射四处反射着光芒。
一名中年男子从此路过,珠宝折射的光芒刚好有一线划过了他挂满汗珠的脸,此人装束简单,神色匆忙,一看就是赶路之人。这束光并没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路旁石凳上的绿衣女子,她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该女子约16岁光景,从坐姿上看有些随意放荡,再细看该女子,身材容貌皆是上等,身着“江南一品绣”所出一等锦缎“墨玉”所制而成的夏装,看刺绣与裁剪皆是一等功夫,头上戴着的蔷薇花玉簪,虽式样简单,但确属精雕细琢,玉泽通透无比,价值连城,因此料想不是一般的良家女子。
此男子名白景良,是京城十大富商之一,出身于典当世家,对珠宝古玩颇有研究,他最得意的是自己鉴识珠宝的眼光,以及寻找矿产的本领,这次出行就是为了寻找新的金矿。白景良的身份,家世,身材无可挑剔,唯一不足的是自己那张奇丑无比的脸,从小到大,他饱受众人的非议,打量,在失望之下,拒绝与一切人交往,只沉醉于鉴宝的学问中,这三十多年以来,自己没有朋友,没有妻儿,加上亲人的相继离去,自己越发觉得孤单无比。
上官文燕并非刻意在打量白景良,只是这张其丑无比的脸让她觉得分外好奇,她越发想挪开视线,就引发得她越发想看,一个人怎么可以丑到如此地步呢?她暗暗想,忘记了自己的钱袋子暴露在外人的面前。
白景良早已经习惯了别人这样的打量,在小的时候他曾戴过很长时间的面具,成年后觉得自己应该坦然地面对自己,因此摘掉了面具,接受别人的目光洗礼。这次被一个路人这样看,他似乎觉得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在打算继续赶路之时,突然石凳上的女子发话了:“请问您知道去百雀圆的路该怎么走?”,女子的声音清脆无比,但是音量不大,有些生硬,带着些微的颤抖,似乎怕自己打扰到了此刻的静默,或者怕伤害到了白景良。
在听到百雀园的时候,他的心蓦地颤抖了一下,百雀园,这是怎样的一个地方?这个丫头打听去百草园的路,就一定不是“普通人”。一般的老百姓很少知道有这样的一个地方,就算知道也不知怎么走,更加消费不起。知道这样地方的一般是达官贵族,或者是富可敌国的商人,百草雀园是这些人消遣的私人会所,只有有身份的人才知道它的确切地址,这是一个看似华美实则肮脏的地方,权钱交易的集中场所。
百雀园每隔半年换一个交易场所,有时在海上,有时在陆上,每换一个地方就以特殊的方式通知客户,百雀园的客户非常固定,在当初建立之时,就拟定了一份客户名单,除了客户名单上的人一律不接待,每年固定增加三个客户名单的份额,多是新加官进爵的贵人,或者日渐发达的生意人。
而百雀园里面负责接待的,都是没落达观世家的小姐,因为无处可去,又不希望在市井抛头露面,对她们来说,百雀园就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她们在那里过着奢靡安逸的生活,以麻痹安抚自己那颗失落的心,试图找回曾经的荣华。
白景良曾经去过几次百雀园,在那里,什么样的人都可能出现,在那里,他因为自己的金钱而受到了尊重,没有人关心自己的相貌,她们都只关心自己钱袋里面的东西,白景良在这样变态的环境中,挽回了那么一点点自尊,觉得自己和别人并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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