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扬州什么地方,春风十里扬州路,真正的温柔乡销金窟。不过我家少爷上妓馆从来都不用给钱的好吧,人家不愿意收啊。再说了,哪里还比得上时花楼,少爷自小在那耍大的,从被花魁娘子抱着玩,到抱着花魁娘子玩,还真没谁有我家少爷抱过的名妓多……”明海口沫横飞,专拣些舒向晚不爱听的来说。
要说明微庭当年在扬州,确实是十分受欢迎,因他生的俊俏,从小大家一起长大,是真心和那些妓子们相处,大多都是与他交好而已,身子是半点也没碰过的。真正有过雨露之恩的,也不过那几个。可是三年过去,于风月行当简直是一辈子。有的过气,有的被赎,到现今,明微庭也说不准还有几个在原处呢。
明海笑嘻嘻的不顾明微庭的眼色,喝了口水,问道:“您还有什么要问的?”
舒向晚好脾气的笑了笑,“你尽管拣些能说的,有趣的来说,我们也不特别问了。”
明海说这些,多是为了怄舒向晚,因为他觉得舒向晚此人喜怒不形于色,总是一副端端正正的样子,几近完美。不过他也见多了,一般看上去越正常的人指不定心多脏了,总想着试一试也好,便拿话去激他。没成想舒向晚功力比他想象的要深多了,到现在还不动声色。
明海反省了一下,发现自己说的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于是打起精神,又道:“我们那儿的妓子们总要练床上功夫的,少爷小时候也练过……”
“什么?”舒向晚截断他话头,“妓子练床上功夫,你家少爷练什么?”这上句不搭下句的,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呢。他只知道明微庭因家中长辈的缘故才常在妓馆厮混,怎么的不但耍自己还学上了?
明海当即道:“那是,怎么练不得,我家个个少爷小姐都练的呢。少爷算是里头天赋最差的一个,有次一个妓子陪他,都快哭了,说少爷你怎么这么笨。后来她就嫁人了。”
这个转折实在惊险,明微庭丢脸的捂着眼睛。
舒向晚哭笑不得,就算想发火也被憋下去了,“这……倒是好事。”
明海皮笑肉不笑的道:“是她没福分跟着少爷,有那等硬要贴上来的,少爷不肯收呢。”
舒向晚好似听出弦外之音一样,“那你家少爷可……小倌?”他说的含糊不清,但在场的都知道什么意思。
明微庭不满的看他,“你说呢。”
舒向晚端起茶盏半遮住了笑容,“不过问问。”其实是明海来时就说他少爷从不耍小倌,舒向晚觉得明海满嘴乱扯,不知是真是假,才起意问一问。
明海睁大了眼睛,“怎么会呢,不怕你说,我到现在还怀疑少爷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迷魂术,从前有小倌勾引,他都是不假辞色的。我也想不通,这没胸没屁股的……”说到后面就成了嘟囔。
舒向晚笑呵呵的道:“那只因小倌对你家少爷并非真心,恐怕还是看上他的身家样貌。”
明海假笑道:“那不一定,少爷对别有用心的妓子也是很温柔的。要我说,若不是换到这副身体上来,搞不好少爷也不会和男人在一起,幸好老爷都去寻移魂的方法了。”
这话说得颇为露骨,顶如是指着鼻子说:我家少爷喜欢的男的病就要好了,你还是自寻去处吧。
不想舒向晚只是轻轻一笑,轻飘飘的道:“我觉得你家少爷就是换回了身体还是这样,这恐怕和身体没什么关系。”说罢拉着明微庭施施然离开。
明海咬碎一口银牙,愤愤然道:“谁要你这种少夫人。”
***
“我收到消息,令尊他们应当快回程了。”
“哦……”明微庭有些懵懂的点头,“你带我去哪?”
舒向晚轻笑,“私奔。”
“……”明微庭抽抽鼻子,“一点也不好笑,我闻到回锅肉的味道了。”
舒向晚道:“可能今天有这道菜吧。”
“咦……你是带我去厨房?”明微庭恍悟,“你也饿了?”
舒向晚无奈地摇摇头:“这倒还没有,你饿吗?”
明微庭揉揉肚子,“有点。”
“嗯,正好。”舒向晚牵着他迈进厨房,温柔一笑,“我给你做红烧排骨。”
“……?!”明微庭瞪大了眼,“开玩笑吧?”
舒向晚应当都打点好了,厨房东西齐全,人一个也没有。他笑道:“你看着就知道是不是开玩笑了。”
明微庭左右看看,“连个打荷的也没有……你一个人全包啦。”
舒向晚亲了亲他的嘴角,“让你看看,什么叫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明微庭撇过眼,脸有点红,因为他不大正经的想到了“进得卧房”。
厨房准备好的排骨就搁在砧板上,舒向晚拎了拎刀,“啧”了一声,似是不大好用。他放下刀,左右看看,最后解下腰中佩剑,在明微庭惊恐的表情中将不适剑挥做一片银辉,寒芒连闪,再度收剑时砧板上就剩整整齐齐大小合适的排骨碎块……
明微庭想,花潮色该多气啊……这简直是把魔教教主和猪排骨放在同一位置上……哦不对,舒向晚砍花潮色应该没那么轻松……
不过剑客向来珍惜自己的剑,明微庭真没想到舒向晚思想还挺开放。
更令明微庭没想到的是,舒向晚做红烧排骨还真的有一手!
他闻着最爱的香味,陶陶欲醉,“早知道你有这一手……”
“怎么,就嫁给我?”舒向晚调侃道。
明微庭自顾流口水,“好了没好了没。”
舒向晚端上那碟看起来就鲜美多汁、香咸可口的红烧排骨,简直是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你看看咸淡合不合适,知道你吃的咸。”
明微庭忙不迭举筷夹肉,吃得简直要哭出来,含含糊糊的道:“你做劳什子剑客太没前途了!开饭馆吧,保管你成为再世易牙!”
舒向晚坐在他身边看他吃,微笑道:“只做给你吃不好吗。”
明微庭又咬了一大口,“当然好啊,嗯……咸淡刚刚好。”
舒向晚忽道:“是吗?我试试。”
说罢不待明微庭反应过来,就倾身吻他,舌尖轻而易举的顶入口腔,卷起那块刚咬了一口的肉入自己口中,鲜咸香辣的肉汁顺着两人嘴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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