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自然不知道她是谁。要怪也只能怪带着疤痕的容貌太过平凡,看惯美人佳丽三千宫宠的皇子们怎会想到祈安公主竟是个残颜女子?
易宸璟在上座偏左的位置坐下,白绮歌则被留在水榭中央茫然无措,一边听着众皇子毫不顾忌的评议嘲讽,一边惴惴猜测易宸璟又玩什么花招。
对于众兄弟的议论易宸璟不置可否,五皇子见其没有公开白绮歌身份的意思也不便多嘴,只把目光投向瘦弱女子,似是在无声鼓励安慰。困境中得一人温柔相对,便是绝路也不那么畏惧了,白绮歌深吸口气挺胸抬头,笔直身板全不像个病弱之人。
无声冷笑,易宸璟目光锐利:“既是欢宴共饮怎少得了助兴?都说昭国乃水乡泽地,那里的女子能歌善舞,声如黄鹂身似惊鸿,正巧我带回昭国一女,今夜便当做取乐下酒的消遣好了,若是看得不尽兴或者厌恶,诸位兄弟想打想骂只管当做管教自己下人便可。”
几位皇子笑语哄闹,吵杂中无人注意白绮歌身躯一震,眉头紧蹙。
且不论是否会唱,淋雨高烧才褪,咽喉嘶哑的她怎么可能唱得出歌曲?至于以舞娱众更是没有可能,易宸璟应该很清楚她四肢外伤严重连走路都费力,也正因为太过清楚所以才会出此言论吧?
唱不出跳不起,用不着易宸璟亲自出手,那些自视甚高的皇家子嗣自会代为“调·教”,无所不用其极。
借刀杀人,干得漂亮。
“还不赶紧让各位皇兄欣赏你的技艺,等着打赏吗?”端起酒杯停在唇边,易宸璟不动声色双目迷离,“良辰苦短,我们没时间等你酝酿情绪,若拖着不唱不跳,我看不如遣你回昭国好了。”
冰冷目光意味深藏,白绮歌明白他话中含义--如果不顺着他,只怕白家马上灾祸临头。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便是杀了她也不可能无中生有学会那些她不曾接触的东西啊!回望目光五味陈杂,易宸璟却安然享受。
僵持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许是不忍见白绮歌左右为难,五皇子一声轻咳从旁解围:“小聚共饮只想为七弟接风,惹得不快可就不好了,况且祈安公主一路奔波劳顿加之水土不服,一时间歌声舞技难以施展情有可原,七弟何必为此耿耿于怀?来,我先敬酒一杯,祝七--”
“五哥向来温良仁慈,怜香惜玉之心可以理解。”易宸璟蓦地出言打断五皇子,复杂目光难读表情,“只是我很好奇,祈安公主身份一直未向各位兄弟公开,五哥又是如何知道她便是祈安公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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