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蔚然在家休息了几天,病慢慢好了。生病期间,杨慕谨一直悉心照顾她,让因病变得有些软弱的蔚然心有感动。
杨慕谨从未多问冷蔚然与滕敬远之间还有什么问题,只是耐心地劝她好好养病,等病好了,婚礼的事还有很多要操办。
冷蔚然每次看着慕谨温柔的侧面,心都隐隐有愧,她不该再受滕敬远的影响,再心软。她承认腾敬远最近做的事在她心里引起某些难以抗拒的变化,每个熟悉的小物件都提醒那段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让她疯狂沉迷又痛彻心扉的爱情。
冷蔚然一次又一次告诫自己,不要回头,回头只会再伤得遍体鳞伤。她早过了疯狂的青春期,只有温和长久的爱情才适合她,即使没有爱情,只要有暖暖的陪伴也足够。
如果对爱不再抱希望,就不会付出,也不会在乎得到的是否很少。那颗被爱深深伤过的心已经怕了,自我保护地小心翼翼关闭,不让别人碰触,也不刻向任何人敞开。
她强迫内心变得坚强,对爱情可有可无。一个人看开后会发现,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冷蔚然努力将一切隐藏,在杨慕谨面前始终微笑,他喜欢她的淡然,她就继续淡下去,没有激情澎湃,也就不会有多余的心伤。
平和是她与他最好的相处之道。
生病期间,冷蔚然几乎未出门,每天都是杨慕谨过来照顾她。滕敬远也没骚扰她,她明白,肯定是杨慕谨做了什么,滕敬远估计过不了保安那一关。只有一个包裹寄到家里,冷蔚然看也没看就随手扔在茶几下。
蔚然病刚好,杨慕谨就提出想将婚礼提前。
蔚然望着杨慕谨和煦的脸,心中明白,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内心是担心的。
蔚然点点头,好。既然迟早要办的事,早办总比晚办好,这样也可以消除慕谨心中的担忧。
杨慕谨看蔚然毫无反对,一抹笑泛在嘴角,眼中暗暗闪过松口气的神色。
冷蔚然浅浅笑,握住他的手。
她需要一个安定的肩膀来承受已深感疲惫的躯壳。
慕谨,一切会好的。
——
一切会好的,冷蔚然始终是这样想的。
那天是冷蔚然与杨慕谨相约去拍婚纱的日子。
一大早,杨慕谨就开车过来接冷蔚然。
冷蔚然细心检视自己的容颜,确保没有一丝苍白后,微笑挽着杨慕谨出门下楼。
由于直达车库的电梯坏了,他们只好乘坐另一部电梯到达一楼大堂,杨慕谨去取车,冷蔚然则从大堂出去在楼前等他。
经过大堂时,保安看到冷蔚然,热情地打招呼,“冷小姐,好久不见了。”
冷蔚然微笑,“是啊,你好。”
她病的这几天,整个人都懒洋洋的,不想动,不想出门,整天就宅在家里。
公司也不催她,知道她正在筹办婚事,也宽容地允许她在家办公,有紧急事就电话联络。
冷蔚然走出大楼,抬头望望天空,太阳暖暖地照在身上。
嗯……太阳的味道,冷蔚然闭上眼深吸一口,好想太阳能将她的心也晒一晒,阴郁的心都快霉掉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冷蔚然慢慢低下头,接通电话。
“蔚然,你等一下,车库有辆车坏了,堵在出口。”杨慕谨的语气透出少许着急。
冷蔚然微笑着安慰,“没关系,你慢慢来。”
“蔚然……”杨慕谨欲言又止。
冷蔚然弯着眼,轻声问,“嗯?”
“我真的有点心急,好想看你穿上婚纱的样子。”说到最后,杨慕谨的声音慢慢变小,似自言自语。
冷蔚然轻笑出声,“别急……”我等你还未说完,手机突然被人夺去。
冷蔚然尖叫着惊讶地扭头,赫然对上一双阴沉的眼,心咯噔一下停了!
你……
还未等冷蔚然从惊愕中醒过来,她已经被滕敬远紧拽着手拖着向外走去。
冷蔚然一边拍打他的手,一边尖叫着想逃开滕敬远身边,“滕敬远,你想干嘛?放手,快放手。”
滕敬远寒着脸根本不理会她的挣扎,紧紧扣着她的手腕,向自己的车走去。冷蔚然的手机仍在他手中,话筒传来吱啦啦的声音,杨慕谨在电话里大喊大叫,“蔚然,怎么了?蔚然?蔚然!”
冷蔚然听到杨慕谨的声音,心生一紧,大声喊,“慕谨,救我,救我。”手仍不断拍打着滕敬远,他却纹丝不动,手像铁钳紧扣住她。
滕敬远打开车门将冷蔚然塞进车内,她挣扎着还想下车,他手中一按,快速将车锁上。
冷蔚然在车内不停拍打窗户,气愤地大叫,“放开我,滕敬远,你这个卑鄙的小人。”
滕敬远根本不理她,当着她的面将她手机按掉,然后绕到另一边坐进车里。
冷蔚然努力想打开车,可滕敬远已经将总控打开,根本无法开车门。
冷蔚然只好转过来撕打滕敬远,“无耻,下流,你这是绑架!”
滕敬远将她双手一控,将她紧紧压在靠背上,怒瞪着她,“如果绑上你可以让令你安静,我会做。”
冷蔚然尖叫着用力挣扎,“滕敬远,我恨你,好恨你。”然后,又扭头朝车外喊,“慕谨,救我。”可惜车紧闭,外面根本听不到车内的动静,只能透过窗看到一男一女在挣斗。
滕敬远听到冷蔚然叫杨慕谨的名字,脸色更难看,手也不免加重,将她扭过来按坐在那儿。
冷蔚然手机正巧这时又响起。一定是慕谨,冷蔚然心急地去抢。
滕敬远先一步将手机拿开,按掉。铃声很快又响起,滕敬远脸一黑,接通。
电话一通,就听到杨慕谨在电话那头大吼,而且气息有些乱,估计他一边跑一边打的电话,语气中全是关切,“蔚然,蔚然,你没事吧?”
滕敬远冷冷回过去,“没你的事。”
杨慕谨一听是他,声音立即提高三倍,严厉警告,“滕敬远,你马上让蔚然走,否则,我一定告你非法骚扰。”
滕敬远冷笑,“谁理你。”啪一下将手机关机,扣出手机电池后,将手机扔在后车座上。
然后,他快速发动车,任由冷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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